文光长老从城主这里离开以后, 回到自己的院子,因为明决这桩事,他忽然很跟这些来参加讲学大会的小道友们说一说修炼之人对修炼应有的态度, 以及帮他们找到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
重要的是要让这些小道友们明白修行这一途并不好,修炼和学习的时候都要做到心无旁骛,些情情爱爱,只会影响修士们修炼的速度, 修士的寿命漫长,所以更应该懂得克制自己。
或许是受到了某种启发, 今天晚上的文光长老思如泉涌, 平日里一首五言绝句都要憋一年半载的他, 不多时便写了满满的三大页, 为了增加他这篇文章的说服力, 他在这篇文章引用了不少他们尊上曾说过的话。
写完之后, 文光长老将这篇文章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两遍,非常完,来些小道友们听了以后,定然也会深受启发。
文光长老频频点头, 将这篇文章夹到了书卷之, 准备等明日拿自己的几位好友去看看。
转眼间便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乔挽月带着乔家的弟子们来到白云城央的座小广场上, 寻了之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时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的道友,他们都听说天晚上明决被堵在巷子里差点被杀了的事, 没到这柔柔弱弱的小白脸竟然也会被人暗害,是谁这么没有公德,竟然要对一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出手,实在是丢了他们修士的脸面, 必须得严肃地谴责这人。
不少八卦之人都当日之事了解的更加详尽一些,可惜据他们所知,在场后剩下的活口只有三,除了他们不好意思直接上来询问的乔挽月和她的夫君明决,便只剩下一司空了。
他们和城主一样,着去司空的面前问问天晚上的经过,然而司空嘴巴紧的不行,不管他们问什么,他都摇着头,说不知道不了解,我没看到,从前这挺聪明的一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古古怪怪。
难不成是他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弱,第一次到这么多的尸体,受到刺激,真不记得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道友们同情关切的目光落在司空的身上,司空是有苦说不出,有话不敢说,往乔挽月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明决将脑袋靠在乔挽月的肩膀上,身上没有丝毫昨晚的种肃杀之气,他赶紧收回目光,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崩。
天晚上明决究竟是怎么杀的些修士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回到家后还连续做了好几的噩梦,都是他对旁人说了巷子里真相,他刚一说完人嗝屁,所以醒来后司空暗暗地告诫自己,关于天晚上的事,他一定要守口如瓶,坚决不能将明决暴露出来。
不然的话,明决会不会有事他不清楚,但自己肯定是要有事了,他可不到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身边的这些道友们还在纷纷议论着,他们还听说是一位大能从些恶徒的手上将明决救了下来,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大能,日后会不会出现在这小广场的央,为他们讲学。
听着身边的道友们猜测位大能究竟是什么身份,司空心里止不住冷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刚刚被你们叫做小白脸的明决。
愚蠢的道友们!不知道你们要何年何月才能知道这桩真相!
司空实在不明白明决究竟为何要自己装成一软弱无能的普通人,任其他人嘲笑,而他自己好像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司空忍不住抬头往明决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小包瓜子,正低头认真剥着,剥出来一颗,往乔挽月的嘴里喂一颗。
司空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现在他忍了这么大的一秘密却不能说出来,这大概是上天他的大的惩罚吧。
司空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身边的道友听到他的叹气声,连忙问他:“你是起什么了吗?”
司空点点头,随后仰起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整人显得有些虚无,他道:“起了。”
道友们纷纷竖起耳朵,催促他:“快说说!快说说!”
司空道:“我只是起天晚上出前没有自己卜一卦了。”
道友们切了一声,司空这简直是在浪费他们感情,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们都能撸起袖子他围殴一顿了。
司空一张脸上带着万事皆空的释然。
跟着段轻舟一同过来的程雪儿来到广场上,她现在一到明决,到自己用颗珠子后以已经死了的修士的视角看到的场景,于是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控制不住地伸了出来,在裙子下面微微颤动着,好在她的尾巴不长,又有裙子遮盖,并没有人发现。
只是段轻舟还是从她的表情看出了一丝异常,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程雪儿摇了摇头,正要说自己没事,但转念一,如今明决的问题还是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于是她压低了声音对段轻舟道:“乔家主的位夫君有古怪,不像是普通人,我怀疑他跟在乔家主的身边是别有所图。”
段轻舟下意识地抬起头往对面的乔挽月的方向看过去,明决还在剥着瓜子,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非常恩爱,而段轻舟却突然觉得今日的阳光好像有些刺眼了。
他低下头,暗暗思索着程雪儿说的这番话,程雪儿既然可以从霜天境救出他们来,她定然有着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所以段轻舟虽然不会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但多少是会重视,既然程雪儿说明决有古怪,或许明决的身上真的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按理说这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和乔挽月的亲事早退了,明决是乔挽月的夫君,他是好是坏,也是乔挽月自己选的,与他何干!
心里是这样的,然而段轻舟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起身到了乔挽月的面前,长长的影子先一步落到了乔挽月的眼前,乔挽月抬起头,“段道友有什么事吗?”
围观的道友们心齐齐嚯了一声,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乔挽月与她的这位前未婚夫又跟她站在一起了,不知这两位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乔挽月和段轻舟站在一起的时候,是比站在明决身边……等等,明决好像也不差,甚至在气质上好像比段轻舟还要好出么一点点。
当然只有一点点。
不对不对,一定是他们看习惯了这两人在一起,所以才会有这种荒谬错觉,即使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道友们也要嘴硬,死不承认,维持他们作为修炼之人的高傲。
段轻舟对乔挽月道:“我单独与你说件事。”
一边的道友们听到这话,心里齐齐哦豁了一声,他们再正经的外表也掩盖不了他们要八卦的内心了。
“单独?”乔挽月侧头看了一眼明决,明决微笑着回望着她,乔挽月对段轻舟道:“明决在这里没有什么不能听的,段道友直接说便是。”
段轻舟抿着唇不说话,看起来如果乔挽月不愿意,他也不会说明自己的来意。
既然不愿意说便不必再说了,乔挽月正要开口拒绝段轻舟,明决抬手拉了拉乔挽月的袖子,“挽月你随段公子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众位道友听到明决这么说,心里嚯一声,这小白脸竟然还挺大度的。
乔挽月觉得稀奇,意看了明决一眼,今日这位醋公子怎么不醋了?
“我马上回来。”
乔挽月随着段轻舟到众位道友后面的座小亭子里面,段轻舟望着前方,只是眼睛的余光还是控制不住地飘到乔挽月的身上,他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和她在一起。
霜天境的事他不再提,不管怎么说,从前他们两人也是有些情谊的,于情于理,他都该提醒乔挽月一声,处距离些道友们已经很远了,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他们估计也听不到的。
秋风乍起,黄叶零落,爱好八卦的道友们偷偷将目光投向他们两,发现自己看不到什么有营养的画面后,又目光转到了明决身上,要看看这位兄台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让乔挽月与她的前未婚夫单独出去。
不过来乔挽月做的事,这小白脸也做不了主。
他们看了一会儿,发现明决低着头仍在剥瓜子,恍惚他们竟然从他的身上看出了几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来。
牛逼,有点牛逼。
亭子里乔挽月态度有些冷淡,段轻舟一直不开口,便道:“段道友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
段轻舟呼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些话以自己现在与乔挽月的关系,不应该说的,可既然已经将她叫来了。
他对乔挽月说:“你的位明公子身份有古怪,你要小心些。”
乔挽月笑了一声,回头看了明决一眼,向段轻舟问道:“段道友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
虽然很难承认,不过段轻舟还是点了头,道:“是。”
乔挽月敛去脸上的笑意,她严肃道:“明决的为人,我我应该比段道友清楚吧。”
段轻舟无话可说,算起来,乔挽月与明决成亲都快要有一年了,明决究竟如何,乔挽月确实比他们都要了解,可程雪儿不会无缘无故说出番话的。
段轻舟张口,还要再劝,乔挽月未等他出口,直接道:“算他身份有问题,他能从我身上图谋到什么呢?”
段轻舟动了动唇,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乔挽月的话,乔挽月的家世相貌确实都很好,可如果明决真的能够瞒过这么多人将自己伪装成一什么都不能做的普通人,他的修为应当也不会低了,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
乔挽月话锋一转,脸上重新挂出一丝笑容来,她对段轻舟道:“不过,我也觉得段道友你身边的位程姑娘有些问题,段道友多注意些吧。”
段轻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对乔挽月说:“你不要因为之前在酒楼里的事,而对她有所偏。”
“酒楼里有什么事?”乔挽月奇怪地看向段轻舟,“我是说,我在霜天境的时候,确实过一位白衣的道友,但他应该不是你说的这位程姑娘。”
段轻舟没有什么反应,乔挽月也不打算继续与他掰扯这些事,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吧”,她转身离开。
段轻舟轻轻叫了她一声:“乔家主……”
乔挽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段轻舟,问他:“段道友还有什么事吗?”
段轻舟直直地看着乔挽月,他要问问在霜天境乔挽月为什么会丢下他们离开,可话到嘴边又实在问不出口。
如果不问出来,他还能为她找很多的理。
道友们都在猜测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再看看明决,这小白脸还稳如泰山地坐在原地,甚至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抬头往乔挽月的方向看一眼,他是相信乔挽月绝对不会和段轻舟旧情复燃呢?还是知道算自己抗议也没有任何用处。
听着这些道友们八卦得越来越厉害,司空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毕竟是一起修炼过的道友,这种时候还是该出口提点一下,他开口对道友说:“道友说话要小心些。”
“小心什么?”道友一头雾水地看了司空一眼,回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他好像是踩一捧一了下,而且踩的是明决,捧的是段轻舟,他不觉得自己的这番发言有什么问题,抬头看了明决一眼,问司空:“你觉得他能过来打我吗?”
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司空:“……”
无知的人真幸福。
位明决公子要是真动起手来,在场的估计都不够他磨剑的。
司空摇头叹气,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有谁能够明白?
乔挽月回来以后,明决低声问她:“刚才段公子同你说什么了?”
乔挽月笑着说:“他说祝我们两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明决也弯着眼睛笑了起来,道:“我等会儿要去谢谢段公子啊。”
刚刚过来的段轻舟看着明决脸上扬起的笑容心便窝了一火,他道了一句不必了,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程雪儿不知道段轻舟与乔挽月二人间都说了些什么,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秦凡,明决既然不是普通人,她得找机会与秦凡一面,即便秦凡不愿意同自己一起离开,她也要让秦凡保护好自己。
正在八卦的道友们突然间都安静下来,讲师从人群后面了过来。
今日来这里他们讲学的玄鹤派的掌,他在修行一道上其实并没有别出众的解,对丹药阵法炼器这些比较学术性的东西,也都是三流水平,只不过他身上有一样技能别的牛逼,而且是大部分道友在其他地方都没有学过的,是逃跑。
他逃跑逃得别快,无论是遇上多么凶猛的灵兽,还是多么强大的修士,没有他逃不的时候。
这位掌子不高,身材微胖,坐在小广场央,笑眯眯地看着四周的这些小道友们,像是一尊弥勒佛,他开口说道:“大家不要觉得逃跑是一件很丢人的事,要活命没有什么可丢人的,打得过上,打不过跑,这才是一修行者应该有的态度,毕竟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保命才是重要的,命都没了,你的面子怎么样有谁会知道呢?”
这位掌的言语风趣,常常逗得在场的修士们捧腹大笑,他先是这些小道友们讲了几种逃跑时可能会用到的阵法,后面又讲了几样法器在逃跑的途怎样使用才能发出它大的威力来。
乔挽月同这位掌的看法差不多,所以听得格外认真,只是她身边的明决对这些依旧不大感兴趣。
但乔挽月觉得明决应该多听听这位玄鹤派掌的话,对他来说应当是很有用的,所以抬手在明决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他一,提醒他听讲。
明决心知道这修真界还没有谁能逼着他逃跑,可碍于他娘子的要求,如今也只得做出认真听讲的架势来。
听了几句,明决还另有发现,乔挽月觉得他的状态不对,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向他问道:“你看什么呢?”
明决道:“我怎么觉得这位掌一直在看我?”
乔挽月刚才一心听着掌讲学,没注意其他,歪着头问明决:“有吗?”
明决道:“许是我看错了。”
耳聪目明的掌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心暗暗吃了一惊,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也不是对明决有什么意,主要是城主府里的几老友每天都在八卦这明决,他今天来到这里是第一次到这传说的青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竟然被他注意到了。
这位掌只得控制自己的眼别再往明决的方向飘了。
当天色暗下,一天的讲学结束以后,乔挽月打算带着明决返回白云客栈,仍站在广场央的位玄鹤派掌却突然开口叫住她:“小乔家主啊,你等一等。”
乔挽月停下脚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位掌,向他问道:“前辈叫我有什么事?”
这位掌笑了笑,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他对乔挽月解释说:“我找你倒是没什么事,主要是文光长老听说了你的事,要看看你的这位夫君的经脉,也许有办法能尽快帮他恢复,现在文光长老正在城主府等着你们呢。”
乔挽月有些犹豫,可城主不知从哪里也了过来,劝着乔挽月带明决去文光长老看一看。
乔挽月确实不好拒绝,只好与明决一起向着城主府去,明决在自己身边的乔挽月面色似乎有些沉重,拉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
乔挽月道:“我只是不明白,文光长老为什么会突然要帮你?”
“或许是城主帮忙找的文光长老,”明决安慰乔挽月说,“挽月不必担心,能早点将我经脉修复好,这是好事啊。”
乔挽月没说话,只紧紧握着明决的手,她总觉得这件事并不像明决说的这样简单,即便城主要让文光长老帮明决看一下他的经脉情况,也应该事先同自己说一声的。
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明决?是因为天晚上在巷子里的事吗?
到了城主府后,城主让乔挽月与明决现在大厅里坐下,叫下人们上了茶水和点心,对乔挽月说:“你们稍等下,文光长老应该很快来了。”
乔挽月嗯了一声,握着明决的手,但愿位文光长老过来只是为了看明决的经脉。
文光长老听说明决已经来了,当即放下手的文章,披上外衣向着主院这边赶来。
他其实心也十分好奇这位背影有些像他们尊上的青年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不过既然能够忽悠乔家的小家主同他成亲,来长得也不会差。
文光长老缩地成寸,很快过来,他踏进主院,微微抬起下巴,端出一副前辈高人应有的姿态,色平静,面沉如水,宽大的衣袖飘飘若仙。
大厅的灯火明亮,文光长老刚一进来,城主上前来,将他往屏风后面引去,文光长老身上淡漠,从头到脚都彰显着风轻云淡吾乃高人八大字,让人不免感叹这不愧是从天辰宗来的。
他来到屏风的后面,花鸟的影子透过屏风映在脚下浅色的地毯上,暖黄色的灯光如同轻纱一般笼罩在大厅内的桌椅上,四周的下人静静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文光长老心已经做好安排,等下该怎样不动声色地检查明决的根骨,怎么用话术引诱他露出破绽,然而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不远处与乔挽月站在一起的明决的一瞬间,文光长老整人直接傻住,像是有一道天雷,向着他的天灵盖上直直劈了过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略微有些发白,嘴唇抖动,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相貌,身姿,气质,等一下,气质好像有点不对,但这些够了,这不活脱脱他们的尊上吗!
虽然文光长老在天辰宗上其实也有好些年没过他们尊上了,但是他们尊上的音容笑貌——呸!他们尊上的五官容貌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深处,绝对不会忘记的!
身边的城主他突然间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忙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关切地问他:“文光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文光长老眨眨眼睛,他们尊上仍旧站在他的面前,这不是他的幻觉,文光长老语气有些僵硬,又有些虚浮地说:“……我觉得我可能没大睡醒。”
城主皱着眉头问他:“你昨天晚上不是在院子里打坐了一晚上吗?什么时候睡觉了?”
“我也不知道,”文光长老感觉自己现在整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远处的明决已经随着乔挽月一起向他过来。
文光长老声音低低地问道:“可我既然没有睡觉,为什么感觉自己在做梦呢?”
可以从声音听出来,他现在确实是挺疑惑的。
“你这到底怎么了?”城主一头雾水地看着文光,这哪有一点天辰宗长老该有的样子!
城主重重咳嗽一声,文光长老时好像回了点儿,便出口化解刚才无声的尴尬。
“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小乔家主乔挽月,”城主笑着道,“这位便是挽月的夫君,明决公子。”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在文光长老的胳膊上掐了一,提醒他这位老朋友别忘了他今天来是要做什么的。
文光长老张开嘴,城主以为他终于要恢复正常了,却他直接倒吸一口凉气,样子好像下一刻要昏厥过去似的。
城主:“……”
文光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文光长老也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在白云城的城主府里看到他们的尊上?为什么白君泽会指着他们尊上,对他说这是乔家小家主的夫君!
这天底下背影相似者有倒是常,但是如果连长相都一模一样,要还说这两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可真是出了鬼了。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尊上有什么同胞兄弟,当然了,他也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尊上成亲了。
可这分明是他们位常年独居在天阙峰上的尊上啊!
这怎么成亲了?他要是知道的再晚点,这孩子怕不是都要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