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明决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以为是他嫌弃这些来的族人们有些吵闹,便对明决说:“他们年轻人去做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棋吧。”
明决:“……”
他平静地对眼前的这位老者道:“我记得们这里年纪最小的, 今年也该有三四百岁了吧。”
老者头,对明决说:“确实确实。”
明决继续道:“那本座觉得,他们跟们族长好像不是辈的。”
这位老者不在意地摆摆,答明决说:“这也没什么啊, 主要是长得好看。”
明决再次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那傻娘竟然还真被那些个暮族的族人们给忽悠了过去, 难道她忘记自己还在这里的吗?
老者继续道:“相比较起来, 跟族长起过去的族人们, 那还是比较年轻的。”
“相比较?谁相比较?”明决淡淡问道。
老者抬起, 摸了摸自己巴上那把厚厚的胡, 而后对明决说:“当然尊上我啊。”
有想打人了。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明决开口问道。
这位老者诶了,向明决问道:“尊上是想要过去起看看吗?”
明决嗯了,老者感叹道:“真是稀奇了,没想到您也会想要凑这样的热闹。”
明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来, 只是心里琢磨, 要不是他们把他娘给带过去, 他哪里会想要凑这样的热闹。
老者答明决说:“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村后面的白水台上, 我这带您过去吧。”
明决立刻起身,对老者道:“现在过去吧。”
“好嘞。”老者应了, 带明决向外面走去,从前不这位尊上对他们暮族的各项活动有丁兴趣,这是怎么了?
老者其实挺不愿意带明决过去的,倒不是说对明决有什么意, 只是他们暮族的那些青年们虽然长得都不错,但是跟这位尊上比起来,稍微差了,到候也不知道他们那位小族长还能不能看得上。
明决边向白水台快步走去,边向老者问道:“他们在那边做什么?”
“是族人们准备了些简陋的节目,给族长表演,让族长解解乏。”老者道。
“只是这样?”明决问。
老者嗯了,然后对明决道:“大致上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族长能看得上哪位族人,也可以选在身边伺候。”
也不知道这些族人们能不能入得了他们小族长的眼,他们这么年没有从这里出去了,不太了解如今的修真界流行的审美是什么样。
明决:“……”
很好,他猜到会是这样。
明决很快与这位老者起来到了白水台这里,这些年暮族人除了种粮食,做工,或者是个传奇故事消磨,他们剩的大部分则都是用来寻找材料,修建这处白水台了。
白水台足有九十九层的白色石阶,上面是方形的小广场,东西北三个方向均建有避暑遮光的长廊,长廊中央带方形小亭,如今乔挽月坐在亭中,数十名暮族青年男女正在广场中央跳舞。
暂且算他们是青年男女吧。
到明决走过来,这些暮族人停动作,向他行礼,明决抬,示意他们继续,然后来到乔挽月的身边,那位老者本想让明决在另外的张主座上入座的,但是明决竟然毫不介意地在乔挽月身边的副座上面。
老者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这位都不在意,把到了嘴边的话全部给咽了去。
乔挽月摆摆,老者便知趣地退去。
还有暮族人不断地往乔挽月这张桌上端来各种刚刚做好的吃食,明决看桌上的珍馐,再看眼不远处载歌载舞的暮族族人,酸溜溜地感叹说:“族长真是好生活啊。”
“般般,”乔挽月拿起扇,扇了,对明决说,“这天可把我累坏了。”
为了能够早些候来到这里,从图山城离开后乔挽月没歇过。
明决对乔挽月说:“要不我给族长锤锤?”
“算了,别把这些族人们给吓到了。”
从刚才老者的表现来看,明决肯定还没有告诉他们他俩成亲的消息,现在要是让明决当这些暮族人的面来伺候自己,这些正在跳舞的暮族人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住平衡。
明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抱怨说:“族长是喜新厌旧看不上我了,想要这些年轻人了。”
乔挽月:“……”
没等她开口,明决又开口向她问道:“他们舞跳得好看吗?”
乔挽月头,对明决说:“好看啊。”
明决抿唇没有说话,那模样看起来还挺委屈的,乔挽月啧了,往他这边靠了些,问他:“要不尊上您也跳个?”
明决问她:“跟我起去跳。”
乔挽月没有表态,她放中的扇,换了筷,只是举在半空中好会儿不知道该先尝哪个。
上菜的族人看到,好奇地问道:“族长,您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味道不合您的胃口啊?”
乔挽月摇摇头,笑对族人说:“不是,是觉得醋放的有。”
“啊?”那族人脸茫然地看乔挽月,她道,“我没放醋啊。”
乔挽月看身边的明决,说道:“我知道没有放醋,只是这风里有好大的醋味。”
“有吗?”族人使劲地吸了吸鼻,只在风中嗅到了丝饭菜的香气,其他的味道她倒是闻不出来了。
族人夸赞道:“族长果然厉害。”
乔挽月:“……”
大可不必。
族人离开后,乔挽月抬眼看到旁边的明决笑盈盈地看她。
乔挽月夹了块漆黑的糕送到明决眼前的小盘里,对明决说:“尊上您吃。”
明决也脸客气地说:“谢族长好意。”
暮族的这些族人们听不到乔挽月与明决之的对话,只是看他们个这样,觉得他们个的系还挺不错的。
应该是很不错的,不然的话这位尊上也不会闲没事地往他们这里跑趟,来告诉他们天道已经被解决,他们族长不日会来。
天色渐渐暗,这片小广场的四周亮起灯火,乔挽月刚才靠身后的椅小寐了会儿,再睁开眼,广场上的族人们还在跳舞,他们好像永远不会觉得疲惫。
明决倒了杯茶水送到乔挽月的边,问她:“打算将这些暮族的族人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我能带他们到曾经故乡去吗?”乔挽月问道。
明决微微笑了,他对乔挽月说:“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乔挽月小抿了口杯中的茶水,望向广场中央的族人们。
明决问她:“现在还是乔家的家主,暮族的故乡距离玉京城可有些远,到候能忙得过来吗?”
乔挽月沉思片刻,对明决说:“到候看看能不能从我爹那里借几位剑修前辈过来。”
“倒也是个办法。”明决头。
乔挽月伸展了双臂,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小半个午,也有些累了,准备加入族人们的跳舞活动中来。
她低头看向明决,向他问道:“来吗?”
“先不了。”明决说。
乔挽月没有再管他,自己个人向广场中央走去,正在跳舞的族人们看到乔挽月过来立即发出片欢呼,带她起跳起属于暮族的舞蹈来。
明决唇角含笑,坐在原地,温柔地注视她。
月光向这片土地上洒片银白的光华,暮族里的男男女女们都来到白水台,起跳起舞来。
过了许久,众人终于累了,停了脚步,直接坐在地上。
老者笑呵呵地走过来,对乔挽月说:“族长,等会儿要让他们表演射水吗。”
在水镜中历练过次的乔挽月自然知道这是个给族长选服侍的人的腐败活动,她摇摇头,说:“我已经成亲了。”
“您都成亲了?”老者惊讶道,围在四周的暮族人样非常震惊,听尊上说他们这位族长才二十岁吧,怎么能这么早成亲了呢?
“是啊。”乔挽月头。
震惊过后,老者不在意地劝乔挽月说:“不过这也什么的,不耽误,不耽误啊。”
乔挽月:“……”
那恐怕不行,家里的醋桶在这里看呢。
她转头看向明决的方向,发现明决正在向这边走来,他对乔挽月微微颔首,乔挽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来吧。”乔挽月说。
刚刚累得几乎要瘫在地上的暮族青年们听到这话噌的从地上站起来,个个跃跃欲试,他们排队站好,从老者的上射水用的飞箭。
这次他们表现得尤为积极,老者中的飞箭很快要光了,他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道:“给我支。”
老者刚想要拒绝,忽然意识到这音有不太对劲,连忙抬起头来,发现来人竟然是他们那位尊上。
这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