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答说:“只给你一个人的。”
明决一下子就了起来,他的眉弯弯,不过很快脸上的意就消失了,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美人们,犹犹豫豫地开口,向乔挽月问道:“只是只给我一个人,其他的哥哥们知道了不会生气吧?他们不会揍我吧?”
乔挽月握了握拳, 也不知道为什,就觉得明决这个德性特别的欠揍, 他的那些哥哥们想不想揍他乔挽月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是现在挺想动的。
想到大长老刚刚跟说这个明决的身体不, 乔挽月想了想又算了。
明决察觉到乔挽月的态度有些不对, 他低声说:“我跟族长开玩的, 希望族长能开心点。”
乔挽月心道这果然专门买回来的, 就连白送的都油嘴滑舌的,本来是想要打算直接离去的,只是看着明决的这张脸又有些舍不得,在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托着下巴打量着明决。
大长老买回来的这二十多人里其他都是三三五五地凑在一起干活, 只有明决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 勤勤恳恳地挥舞着中的锄, 活干得倒是漂亮,比其他二十几个人加起来做的都。
乔挽月转了一圈, 又目光落到了明决的身上,向他问道:“怎这边只有你一个人?”
明决嗯了一声,神情看起来有些失落,乔挽月问他:“他们欺负你?”
“没有, ”明决立刻摇摇,“他们只是都不太喜欢我,大概是我做错了什。”
“哦?”乔挽月奇问他,“那你做错了什?”
明决低着,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乔挽月端详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说:“会不会是他们嫉妒你的美色,所以才故意孤立你?”
“怎会?哥哥们都是很的人,”明决的脸色泛着微微的红,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过了一会儿,乔挽月又听到他低低说道,“是我不,总惹哥哥们不高兴。”
乔挽月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又可怜,又可爱,但又总觉得有些可气,这丝感觉来的非常莫名其妙,他明明长得这样看,几乎完全是按照的审美长的,怎会觉得他可气呢?
这很不对。
太阳只剩下的半边脸倚在西山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拖在地上,乔挽月指微动,道路两侧的枝叶簌簌抖动,为明决送来一阵清风。
在挥着锄的明决下动作微顿,抬看向乔挽月,嘴唇微动,似乎有话想要对说,乔挽月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的话,干脆主动向明决问道:“你从前的时候在你们老板下都做什啊?”
明决有些羞愧地道:“我无能,都只是做一些杂事,不像哥哥们,每天可以见很多的客人。”
乔挽月觉得有些不对,疑惑问道:“嗯?他们既然会见很多客人,怎还会被留到现在?”
明决道:“不知道,大概哥哥们不喜欢他们吧。”
乔挽月摇摇,大长老说让这帮美人们来修路是暴殄天物,看他们的那位老板才是真的暴殄天物,就凭明决这样的姿色,就算是身体不,应当也有不人能看上他的。
搞不明白明决白送来的那位老板心里到底是在想什,天色渐渐暗下,他们一天的工作也要结束,乔挽月站起身来,临走时叮嘱明决说:“别太累了,我听说你的身体不大。”
“没事,”明决中的锄挥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他对乔挽月说,“我很能干的。”
乔挽月嗯了一声,对他了一下,没说其他的话,跟着明决一起被带回来的其他美人活没干多,嘴里嚷嚷着腰酸背痛,再也干不动了。
乔挽月啧了一声,觉得他们太缺乏锻炼,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的工作量应该适当地增加一些。
乔挽月回到了的院子里,风柔陪在的身边,问的院要怎安排,乔挽月打了个哈欠,摆摆,让风柔看着安排。
院中的房间倒是很多,纵然大长老这一次买了二十多个美人回来,也才能这些房间占了一半去,风柔听说乔挽月挺喜欢其中一个叫明决的公子的,所以等他们干完活回来,特意离乔挽月最近的那间屋子给了明决。
明决听到被分在这里的时候,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距离乔挽月最近的地,他着对风柔说谢谢,而其他人看向明决的目光中充满嫉妒,一个白送的,凭什能够得到暮族族长的青睐,从前的时候他们怎没发现这人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银白月光洒满蜿蜒的溪流,乔挽月坐在塌上打坐,马上就要进入忘我境界的时候,忽然听到从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乔挽月睁开睛,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随披了件外袍起身来到院,便看到明决被他的那些哥哥们围在中央,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的模样。
乔挽月走过去,开口沉声问道:“怎了这是?”
“都是我不,”不等其他人开口,明决便先道歉,“是我让哥哥们不高兴了。”
乔挽月道:“你先别道歉,刚才到底是怎回事?”
的话音落下,那些个青年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养了几百只鸭子,乔挽月有些疼,日要是真的成亲了,只要一个夫君就够了,男人太多真不是件事。
“你们都闭嘴,”乔挽月冷声道,等着这些男人都收了声,乔挽月对明决道,“明决你说。”
明决看着周围的这一圈哥哥们,抿了抿唇,似乎在顾忌着什,直到乔挽月又催促了他一声,他才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说来,原来是这些人知道明决住的房子离乔挽月最近,觉得他不配住在这里,明决从前就是个给他们端茶送水跑腿的小弟,现在竟然住的比他们,这简直没有天理,所以他们找到明决,希望他能识趣点,主动这间屋子给让出来。
明决说起这桩事来的时候倒是这些哥哥们的行为包装了一番,但乔挽月也不是傻的,然是能听出其中的门道来,明决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副有些苦恼又有些内疚的模样,他对乔挽月说:“我住在哪里都没有关系的,只希望哥哥们不要再打扰族长休息就了。”
乔挽月在这些人的身上扫了一,问道:“既然你都愿意屋子给让出来了,那他们还在这里吵什?”
明决不意思道:“哥哥们都想住这间屋子,他们对我都很,我不知道该它让给谁。”
乔挽月冷了一声,待明决很?这是得有多才能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过来抢明决的屋子。
道:“你们一个个的干活干不,抢屋子倒是抢得倒是挺厉害的,明天你们若是再干不,就你们全都卖到南平州挖灵石去,现在这屋子就是明决的,你们中若是有谁觉得不服,可以亲去找我说。”
这些个男人也就敢欺负欺负软弱无能的明决罢了,哪里敢到乔挽月的面前去,乔挽月见他们一个个老实了下来,又道:“谁要是再在晚上惹是生非,我就让你们全部都睡外面的大街上。”
乔挽月话丢下,拂袖离去。
院里的这些男人再不敢抢明决的那间屋子了,一个个垂耷脑地回到的房间里面,趴在被子里面嘤嘤嘤个不停,这跟那位大长老买下他们时说的根本不一样,要是能提前知道他们被买回暮族是干这种事的,他们说什也不能来啊。
明决在院中看了会儿月亮,直到那月亮被乌云遮蔽,他才从院中回了屋子里,屋子中一灯如豆,明决坐在桌前盯着那摇摇晃晃的烛焰,双眸中闪过一丝沉思。
他抬起按了按的额角,他像是对那位暮族的族长一见钟情了,这是从前明决从来不觉得会发生在身上的事,只是如今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他就是喜欢,想要一生一都和在一起。
可的身份太低微,不大能配得上。
明决吹灭了前的烛火,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既然现在配不上,他就努力让配得上。
第二天乔挽月院的这些男人为了显示不是那的无能,做起活来倒是比昨日努力许多,然而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却发现,明决这个狗逼做的还是比他们多出许多,更可怕的是他们都是三两人合作做的,而他完完全全是一个人做完的。
他们疯狂地内卷起来,可不管他们怎努力,也根本卷不过明决。
可怕啊,之前的时候不是说以明决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活不过明年,现在他这看起来身体棒得不行,还是说这是他的回光返照?
之前乔挽月每天下午的时候都会给明决送一碗糖水过来,今日不知为何来人变成了风柔,明决询问其原因,风柔只说是段轻舟回来了。
明决心中突然有了不的预感,他仍保持着微,向风柔问道:“那是什人?”
风柔解释道:“段轻舟段公子是三长老的独子,几位长老一直有意让他做我们族长的君。”
风柔顿了一下,安慰明决道:“不过你放心,要是我们族长喜欢你的话,也会你一起留在身边的。”
明决脸上的表情未变,他捧着中的瓷碗,对风柔着说道:“多谢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