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华,你,好像变了。"南华王凑近白风华低声道出这么一句。
"哦?王爷何出此言?"白风华淡淡一笑,随意问道。
"因为..."南华王刚低声说出这几个字,白子墨那咋呼的声音就穿透而来。
"姐,那边有药,那边有你需要的药草!"白子墨高声提醒着,接着蹦跶到一边去了,撅着屁股在那扒拉着。
白风华笑了笑,跟了过去。
南华王站在原地,看着白风华的背影,心绪复杂。
"笨蛋!草药不是你这么粗鲁的扯的,要小心点,根也要完整。"桐和王在一边教训着,"你上课没听吗?"
"要你管!"白子墨被人戳中痛楚,哼哼起来。
白风华蹲下来,小心的采集了这株药草。待她转身将药草准备放到白子墨背上的行囊里时,却不经意的看到窝在背包里的那只黑猫眼瞳闪过一丝红光。白风华定睛一看,黑猫却又安详的闭着眼睛了。错觉?是错觉么?
有南华王在,这一次的踏青异常顺利。白风华无需操心,有猛兽来南华王知道赶,有毒蛇,南华王知道先除去,有锋利的毒花毒草,南华王知道拔剑开道。白子墨和桐和王在后面也乐享其成。
而这一路上,南华王怎么也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有试探出白风华的实力来,这让他抑郁不已。几天后,当这一行四人出现在山脉的出口时,在那等待登记的老师傻了眼。
这是什么组合?天才南华王居然会和白风华在一起?
在周围人的诧异眼光中,在白子墨不耐烦的提醒下,老师赶紧给他们登记好,成绩自然是上品。
而现在,踏青活动也完毕了,回城可以是走路,也可以去前面不远处的小镇雇马车。当然也有有钱人家娇惯自己的孩子,已经派马车在前面的小镇等候了。
"姐,我们去前面那个小镇吃一顿再回去吧。这几天尽吃干粮,嘴巴都起泡了。"白子墨撅起嘴巴给白风华看着。
白风华笑了笑应了下来。
南华王犹豫着,是继续和白风华他们一起,还是离去呢。
"二哥,父王不是叫你照顾好朝阳么?你不在这里等她出来么?"桐和王开口问道。
"哦,恩,你们先去吧。我在此等候。"南华王怎么会听不出桐和王他们并不喜欢与他一起,于是这般回答。
"那我们先行一步了。"桐和王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和白子墨白风华扬长而去了。
南华王看着白风华的背影,眼底深处有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在小镇上,白风华一行人进了最大一家酒楼,吃喝完毕,这才雇了一辆马车往京城回去。
这才刚进城门没多远,前面就吵嚷起来。
"放开我!张公子,我说了多少次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恼怒和无奈。
"你还想怎么样?你一个青楼妓女,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装什么清高?"一个男人的声音尽是趾高气扬。
"哎哟,是萧晴晴啊。"白子墨冷笑一声道,"这不是那个对你二哥死心塌地的京城名妓么?"
"名妓终归还是妓,再怎么名,再怎么死心塌地,也不可能进王府的大门,连小妾都不可能。"桐和王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公子,你这样是不对的。与礼教不符啊,这样有违当今的制度,这样..."另外一个文绉绉的男子声音不厌其烦的穿插在两个声音里。
白风华探出头看过去,就看到学院的张冬杰正在那纠缠一身白裙的美丽女子,那女子便是京城的名妓,萧晴晴。一直是王公贵族追捧的对象,萧晴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她只卖艺不卖身,对南华王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南华王从未正眼看过她。而在旁边一直劝慰的男子,瘦弱的身子,斯斯文文,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正是礼部侍郎郝连飞,而张冬杰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官高一品压死人,张张冬杰怎么会理会他老爹的下属郝连飞的劝慰?
"真无聊,这个郝连飞也不累,整天礼仪啊制度啊,他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啊?"白子墨趴在窗口看着前面的闹剧。
"萧晴晴,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跟我走要走,不跟我走也得走!"张东杰嚣张跋扈的伸出手去抓那女子的手。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上前管闲事。这些事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插手的。
白风华微微扬眉,心中对这个萧晴晴也是有几分同情,她与之前的白风华一样可怜可悲。正在考虑是否要出手帮她的时候。
异变突起!
"噗..."的一声,那张冬杰的身体忽然遭遇一股猝不及防的力道,整个人就这样猛烈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街对面的墙上。鲜血不要钱一样从他的嘴里喷出,然后整个人缓缓的倒了下去。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而那萧晴晴一愣,脸色有些苍白,却没有慌张。她知道,是有高人帮助了她。
白风华一惊,因为刚才那股力量,她居然没有察觉到从哪里来的。
是谁?是谁这么如此强大!
是他么?是那个人么?
白风华立刻在周围寻找起那个人的身影来。
周围也喧哗起来,都在好奇和震惊会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敢对张冬杰下如此的重手。
"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蓦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语气里义正言辞,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