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午餐过后,魏山来到了卫宫家的剑术道场。
既然决定了要去战斗,那么就好好磨砺一下自己的剑技好了。魏山脱下了外衣,挂在了一旁。
静静地舞动着手里的竹刀,没有任何破风的声音。想像这是一把剑,眼光追随着剑刃的流转。在险象环生的暗夜森林里的死斗,让他对面对生死已感漠然。
仅穿着衬衫,更能感觉到风的流动,魏山的竹刀,迎风舞动。
随着剑刃的变幻,魏山能看到它切进对手的颈部,划开对手的胸膛,割断对手的手足。这……的确是纯粹杀生的剑法。
为了拯救,杀生就是无奈的选择。那么,为了拯救而杀!
没有迷茫,没有恐慌。此刻的魏山,感觉到一种凛然的剑意。似乎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他人的死亡,在剑的面前都已经无足轻重。
魏山紧紧的瞪住了手的竹刀,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无比困难。进入这种对生死完全漠视的状态,他实在无法习惯。
“你有心魔。”无名平淡的声音出现在了魏山的身后。
几乎是下意识地,魏山猛力挥出了手的“剑”。那是一种无法自控的魔性的杀意。
轻轻抓住竹刀的前端,无名摇了摇头:“你忘却了生死,本来是很好的境界。不过,忘记了恐怖,会很危险。”
“恐怖,是为何物?”魏山呆呆地看着手的竹刀,浑身一阵发冷。
“既然忘却了恐怖,剑法就变成了恐怖的化身。并不可取。”无名放开了竹刀,笑了笑:“再攻一次。”
一种无法言的暴戾感觉冲破了魏山的理智。他大叫着挥刀:“杀~~~~~~~!!!”
…………………………
“不行了,就快不行了。”
卫宫咬着牙,痛苦的摇着头。
“继续!这种时候怎么能放弃!”
凛的脸上有着兴奋的红潮:
“就快要出来了!一定要坚持挺住啊!!!”
“啊啊啊啊啊!”卫宫士郎发出了近乎惨叫的呐喊声:
“真的要不行了!”
“男人这种时候绝对不可以不行!”凛一脸不满地瞪着卫宫士郎。
“继续用力啊!笨弟子!”
………………
………………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卫宫和凛在……
“啊!不行了。”卫宫颓然倒下。“投影又失败了。”
五光十色的昂贵魔法材料,瞬间变成了灰白色的废品。
哦,原来是在投影宝石剑,不过又失败了。
(摊手,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好失望哦~)
“你这个笨蛋啊~!!!”凛的表情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你知道这些材料值多少钱么?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才凑起来的!!!”
“啊~这个,实在抱歉。”卫宫士郎满头大汗地躺倒在地上。
“给你移植了那么多增幅魔力的回路,你就这样子来报答我么?”远坂凛气得满面通红:“早知道还不如给那个魏山移植就好了!”
“或许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卫宫士郎了头:“他的魔力应该比要我强吧?”
“你给我有自尊好不好啊?他又不会投影魔法。”远坂凛很无奈的摇头叹息:“现在材料都已经浪费了一半,已经彻底无法回头了。”
五分钟后。
“这次好像有眉目了。”看着手出现的模糊投影,卫宫士郎面露喜色。
“给我用力一啊!!!”远坂凛继续催促着卫宫士郎。
“投影和用力没有关系的吧?”士郎满头大汗地继续做着努力地尝试。“能不能保持安静啊凛?”
十分钟后。
“嗤”的一声轻响,魔法材料再次失去了光泽。
看起来,似乎是又报废了相当多的魔法材料。废品几乎丢满了一地。
远坂凛终于发作了!
“就是因为你投影不出宝石剑!那个巴婕特才不让我参战的!远坂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当圣杯战争的逃兵呢?我们可是传承数百年的御始三家!!!”远坂凛叉着腰大声训斥着:“你这个笨弟子,为我负起责任来啊!”
走到门口的SABER楞了一下,确认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远坂凛突然面色通红,彻底爆发:“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SABER头,看向了卫宫士郎:“MASTER,现在好像三了。”
“三了么?”士郎好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下午茶时间的心什么的我马上就去准备。”
士郎带着SABER一溜烟的消失了。
“……”自己的辩解完全打到了空处,远坂凛良久无语。
看着满地的废品,她也只有无奈苦笑了:“这真是……一对天然呆啊!”
……………………………
巴婕特静静地坐在桌前,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十枚闪烁着黯淡魔法光芒的圆球。这就是她个人的魔法装备,魔术礼装“斩击.战神之逆光剑”,能够克制所有的宝具发动,后发而先制,发动集于对手要害的致命一击。
这便是她的王牌,足以自傲的“英灵杀手”。
附带远古卢恩符的皮制手套,是她近身战斗的唯一防护。
卢恩石制作的耳环,是她召唤远古英雄库丘林时所使用的召唤媒介。
巴婕特静静地握住了耳环,眼神有一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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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看着失去平衡躺倒在地的魏山,摇了摇头:“忘却了恐怖,你就会被剑法所左右,被杀意所支使。你的心里,不再有自我保护的意识。最后,你会变成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凶器。可是,剑依然可以杀人,可你……已经死了!”
满头冷汗的魏山,丧失了爬起来的勇气。连同刚才,他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被无名击倒。
“正视你的恐怖,而不是忘却恐怖。心怀对敌人的敬畏,你才能活的更久。”无名背着手:“你为何而战斗,你能坚持多久,在那之前就轻易死去,那么你的努力是否值得?”
魏山的眼里回复了一丝神采:“值得!”
“可贵的愚蠢。”无名笑了:“至少,这一值得肯定。可是,你自己活下去,那才是根本。”
“活下去?”魏山的眼睛亮了起来:“为活下去而舞剑?”
“起来!我的MASTER!”无名从旁边的木架上取来了竹刀:“就让我来告诉你,恐怖,是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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