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边,会取得胜利?”
言峰琦礼的面前,是一副黑白双色的国际象棋棋盘。作为他对手的,是身着黄金铠甲的英雄王,ARCHER职阶的吉尔伽美什。
对面的吉尔伽美什手除了“王”,只剩下几枚“兵”,一枚“王后”和一枚“象兵”,言峰琦礼这边却保留了大部分兵力,不过却基本全是最普通的“兵”。
“白方拥有的是ARCHER,SABER和一名未知的英灵,另外艾因兹贝伦家拥有的BERSERKER立场也属于敌对。,黑方是ARCHER和LANCER。”言峰琦礼看着棋盘,发出了询问:“大概在五步内就可以决出胜负。”
“三名MASTER达成了同盟,艾因兹贝伦家族的MASTER的立场暧昧,另外加上四个英灵,虽然人数多于我方,不过……全都是些杂兵而已。”吉尔伽美什不屑地看了看自己盘面上的黑棋:“白方虽然在数量上占优,却经不起精锐奇兵的突袭。”
他提起一直藏在棋盘后方隐忍未发的“王后”,杀入了白方的后场。
“清除杂兵,用一枚最强的棋子就足够了。”吉尔伽美什的红色双瞳锁死了琦礼:“至于那个靠不住的‘象兵’库丘林,就让它继续烂在那里好了。三步之后,将死。”
“兵到了底线,按照规则是可以升变的。所以,杂兵也不能觑。”言峰琦礼不动声色地将一枚己方的“兵”推进到了底线,升变为“城堡”。他抬起头来:“那么,两步之内将死你。”
“一切都在本王的计算之。无论你走哪一步,‘王后’都来得及应对。”英雄王调动“王后”迅速的杀回:“一步之后,摧毁你的‘城堡’。”
“或许,白方就是在等待你的这次回援。”言峰琦礼将己方的“骑士”跳到了同时进攻黑方“王”与“后”的位置:“这种情况下,你有牺牲的觉悟么?”
英雄王愣了片刻,嘴角露出了恶意的笑容:“如果你死了,我一样可以取得胜利。”他调动“王后”直接攻击了白方的“城堡”。“所以,作为最强的棋子,我完全可以无视‘王’的安全。”
白色的象牙“城堡”离开了棋盘。
言峰微笑着,用“骑士”攻击了黑方的“王”:“是啊,‘王’的陨落只代表棋盘上的失败而已。没有MASTER,你依然可以继续战斗。”
ARCHER职阶特有的【单独行动】能力,可以让英灵在失去MASTER魔力供给的情况下继续存活于战场。
言峰琦礼并不介意被自己的英灵舍弃。无所谓自己会否死去,无所谓谁会是最后的幸存者。他所关心的,只是圣杯的“奇迹”能否再现。
言峰琦礼将已经被吃掉的几枚棋子重新放回了棋盘。“或者,我们可以换个玩法,在日本将棋,敌方的棋子并不是被吃掉,而是转换为我方的棋子。”
吉尔伽美什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很感兴趣地注视着盘面上的变化:“听起来,是一种很适合你们人类卑劣本性的新玩法啊。”
………………………………
卫宫家。早上六左右。
卫宫士郎在厨房张罗着早饭,SABER和无名去了剑术道场。双马尾大姐在二号客房里习惯性的赖床,红色的ARCHER在习惯性的失踪。
“日本人一个个起床这么早干什么。”魏山打了个哈欠:“我连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呢。”
门铃响了数次之后,随后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作为客人,魏山毫无起身开门的觉悟。他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地想着自己的事情,顺便等着卫宫家的丰盛早餐。
美丽的少女在玄关处轻轻地放好了鞋子,抬起头来。
“前辈,我进来了。诶?”少女退后半步发出一声轻叹,满脸疑惑地看着魏山。
魏山呆住了,却并非因为对方惊人的美丽。
淡紫色的长发,红色的发带别致地绑在右耳边,酷似远坂凛的美丽面容,朴素得体的家常裙装……
远坂凛的妹妹,十一年前作为远坂与间桐结盟的证明,送给间桐家抚养的少女……受尽了凌辱与侵犯,却始终保持着坚强与希望的不幸者。
‘一个被自己忽视的待拯救者,最不幸的主人公。’魏山此刻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居然连她都忽视了,我到底是在做什么?玩扮演救世主的游戏么?’
“请问,是卫宫前辈的客人么?”间桐樱声地开口询问道:“我是卫宫前辈的学妹,穗群原学园一年生的间桐樱。”
“啊,你好你好。”魏山勉强露出了欢迎的笑容,却忘记了起身。看在间桐樱眼,那是表示自己不受欢迎的信号。
少女乖巧地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冒昧打扰了,请问卫宫前辈在家么?”
“卫宫啊……他……”魏山站起身来,试图组织起完整的话语:“他正在……”
“啊,樱,今天有空过来帮忙了吗?”卫宫士郎从厨房走入了客厅,带着一脸惊喜的表情。
间桐樱的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姐……远坂前辈?”
站在卫宫士郎身后的,是身着睡衣,未经梳洗的远坂凛。由于低血糖的缘故,此刻的远坂凛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
“是樱啊,早。”打着哈欠,远坂大姐无精打采地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啊,啊,这个……今天我……绫子社长……通知我今天的弓道社晨练要……要早到,所以我过来打个招呼,恐怕……恐怕……”间桐樱突然弯下腰来:“没办法帮学长们做早餐了。”
魏山分明看到,间桐樱眼角突然涌现出来的大滴泪水。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想些什么,却无从起。
“啊,这个啊……也没什么了。”卫宫士郎毫无被“抓奸”的自觉:“今天的午餐便当需要我准备什么菜色?”
“啊,这个……”间桐樱强忍住泪水,抬起头来:“午我大概会请假回家一趟,所以……所以就不用麻烦卫宫前辈了。”
魏山的口张了一下:“我想,你大概是有什么误……”
“失礼了这位前辈。我要告辞了。”间桐樱快速地鞠了一个躬,转身跑出了大门。
“等一下啊樱,你的鞋子都还没有……”卫宫提着鞋子跑了出去。
魏山颓然地倒入了沙发。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卫宫士郎大惑不解地走了回来:“就那个样子光着脚跑掉了,弓道社的集训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笨蛋。”魏山打开了电视,面无表情地看着早间无聊的新闻播报。
“啊,刚才是我的一个学妹,经常过来帮忙我做饭的。”卫宫士郎突然转过头来:“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她的菜做的很好吃……”
“请你……闭嘴。”魏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现在没心情听你给我介绍美女。”
“啊,那么早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色?”卫宫士郎耐心地继续保持着微笑。
魏山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很想在那张天真灿烂的笑脸上打上几拳。
………………
从未表白过的暗恋,从未诉过的痛苦,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用对他提起了。
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痛到无以复加的疼,甚至开始麻木?好像用刀割破了指尖,看到了血的流淌,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
泪水,像涌出伤口,血一样的奔流。
间桐樱大步的奔跑着,血肉模糊的双脚,在身后留下触目惊心的鲜红足印。
天色微明,城市却仍在黑暗沉睡着。
………………
“看来,计划又要再次调整了。”魏山苦笑着面对众人:“有太多重要的人和事,被我完全的忽略了。”
早餐很丰盛,魏山却觉得已经失去了胃口。
他的心,涌动着黑色的怒火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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