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很安静。
沈黑土的两只眼睛睁得就像是铜铃样, 就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沈星何，真有种恨不得替他上的感觉。
秋晴就很茫然，她的手握紧了灭凰剑, 没有动。
沈星何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沉，缓缓道来：“老祖, 不你去旁边种蘑菇去？”
这大草场里的蘑菇种完了, 除了他们脚这片，哪里还有地种蘑菇？！
沈黑土心里翻了白眼, 哼哼两声：“我看你偷鸡没这么磨蹭！”
沈星何：“……”
偷鸡能样吗！
沈黑土单手环胸, 还是飘远了去——也就三米开外。
沈星何额头的青筋在跳：“老祖, 再远点！你这距离什么能听得到！”
沈黑土噘了噘嘴：“有啥子不能听的嘛！！”
“站到百米之外！”沈星何严肃地说道。
沈黑土翻了大白眼, 嘴里哼哼唧唧几声, 倒是没有再罗里吧嗦地不肯走，毕竟事关沈大事, 他们现在来来了这里，走到这步了，当然不能出差池了。
而且, 幻魔菇就是奇招，指不定陆的人什么时候反应过来, 抢得就是时间, 最价，把陆干翻！
秋晴就看着黑土前辈真听话得飘出了百米远。
她脑袋里有几百问号, 但是她选择了沉默。
秋晴莫名心里就被这沈祖孙搞得有些紧张，握着灭凰剑的手心里沁出些汗来，这沉默的气氛让她越心慌，她忍不住就率先开口, 破这沉默，“大师兄，我们现在做什么？”
刚黑土前辈把大师兄拉到角落里说悄悄话，这会又是直接巴掌将大师兄拍得膝盖软跪在她脚，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不过，她搞不懂也是正常的，沈人，多少就有点与正常人不样。
沈星何沉思两秒，眉头皱，极为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师妹，师兄有事想请你帮忙。”
今秋晴已经对沈师兄的严肃模样习为常了，但不知为何，这会还是有些紧张。
她微微弯腰去拉沈星何，道：“师兄有事就说，不必行此大礼。”
沈星何就本正经说道：“老祖那弄得我双腿麻，这会站不起来了。”
秋晏时分不清沈师兄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就有些无措，她温婉的声音有些变调了，“到底是什么事？”
沈星何沉吟声，声音竟是显得低沉悦耳，“想请师妹与我做对恩爱夫妻。”
秋晴：“……”
秋晴：“…………”
秋晴：“……………………”
秋晴额头的青筋在跳，她按了按额心：“大师兄，你说什么？”
她的目光朝着方的沈星何看过去，双秋水剪瞳里写满了‘大师兄你有本事再说次’。
沈星何确实就……确实就再开口了：“师妹别多想！师兄的意思是，请师妹与师兄暂时假扮对恩爱夫妻！”
他的表情严肃极了。
严肃得好像马上就赴死样。
秋晴：“……和我假扮夫妻竟是让大师兄感觉犹赴死般吗？”
她实在没忍住，表情难忍地说道。
沈星何怔，立刻眼睛弯弯的，“倒也不是，就是师妹是多么天仙样的人物啊，和师兄假扮委屈师妹了！”
秋晴抿了抿唇，最后忍不住白了眼沈星何。
她掩改了此时略微因为沈师兄的话而撞了的心。
“是与沈有关？”秋晴想了想，问道。
沈星何点头：“这片大草场面有沈剑冢，老祖说，沈夫妻能进去，我原先为拿了画卷，画卷里的先祖神魂与剑冢万剑共鸣就可开画卷，剑冢也因此开，结果老祖说……”
“得沈夫妻能进去沈剑冢，然后能开画卷，释放先祖神魂。”秋晴替沈星何把接来的话说了。
沈星何俊美的脸上是阳光灿烂的神情，他对着秋晴竖起了大拇指：“师妹真不愧是我青虚剑宗第峰最强！”
“大师兄！”秋晴忍不住喊了他声。
就现在来说，大师兄的剑术和修为也在她之上的！
“怎么假扮？”秋晴伸手去拽地上的沈星何。
沈星何也就顺势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他赶紧拍了拍衣服，嘴里嘀咕着：“这可是鲛丝做的衣服，卖掉可换起码千灵石！”
“……大师兄，你先说怎么假扮？”秋晴第次现自己有点急性子。
沈星何睫毛轻颤了，有瞬间的心虚闪而逝，但转瞬，他就直气壮地说道：“咱们得先结契，合籍！这样，能骗过沈剑冢，进入剑冢之内！”
虽然直气壮的语气说的这话，但沈星何句接着就说道：“本来是晏师妹有空的话，就让晏师妹帮忙了，但是她这会得照顾檀伽去。”
秋晴：“……不是大师兄你自己往檀伽头上丢了把蘑菇孢子吗？”
“那我当时也有不知道进剑冢还这么麻烦的！”沈星何两手摊，做出十分无奈又郁闷的表情。
秋晴：“那檀伽也不会同意的，大师兄你就别想这事了。”
沈星何就眨了眨眼，看向秋晴，就差感激涕零了，“所，只有美丽强大上能剑指魔头，能火烧蘑菇的晴师妹帮帮师兄了！”
秋晴原本心里还有些少女的羞涩——毕竟，就连卫拂青在她死之前，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直白的话。
虽说这话是假的，今只是权衡之计，但是，少女心思总是容易被这样直白无浮华的话触动。
不过，又听到沈师兄后面说的好几句话后，秋晴心里的点羞涩是掐灭得干干净净了，就想着沈师兄可千万别祸祸晏晏，她赶紧把这事给解决了。
“大师兄，来吧！”秋晴伸出了手。
合籍目前条件没办法快速完成，无妄界的合籍大典过程也繁琐着，但是，结契却是简单，双方划破指尖，血液交融，双手交握，神魂共鸣，在各自神魂里烙印记，婚契是结成。
结契后，再是合籍大典，是真真正正地成为道侣。
沈星何看着秋晴伸出来的手，眨了眨眼，忍不住屏住呼吸，脸上冒出了点汗，他的手擦了好几那件昂贵的鲛丝衣服，像是把手心里的汗擦干净。
秋晴那双秋水样的眼睛就看着沈星何，皱眉：“大师兄？”
沈星何：“噢！来了来了！”
他抬手就握住了秋晴的手，两人的手指破了细的口子，鲜血瞬间交融在起。
秋晴没再看眼沈星何，闭上了眼睛，但是沈星何却看了她两眼，是额头冒汗地闭上眼睛。
不远处的沈黑土的视力是极其无比好的，他睁大了两只眼睛，清清楚楚地看着沈幺和人姑娘就这么结契了，他点心能感受到他们灵魂的颤动。
依他看，就十分契合嘛！
秋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说唯的感觉，就是沈师兄的神魂没有她想象的轻浮？不对，也不是轻浮，就是……
她形容不上来。
沈师兄的神魂比她想象的沉稳平和。
秋晴睁开眼睛，看向沈师兄，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沈师兄低着头，垂着眼睛，左脚往后勾，又触地，副十分扭捏的样子。
“……大师兄，你是不心中了幻魔菇……吗？”
秋晴后半句想问大师兄是又变成蛋的老母鸡了么，这样子，很难让人不联想得到。
沈星何抬手，勾了压根没有的鬓角碎到耳后，道：“师妹，走吧，我们进剑冢。”
他拿出了那副从陆湘云身体里取出来的画卷，然后……
然后沈黑土就已经过来了，过来后，先扫了眼手牵手表情正经严肃的秋晴和自己正直无比颇有沈风范的沈幺，然后，摸了把自己英俊光滑的脸上压根就没有的胡须，说道：“会，按我说的做，双人比划沈剑法，灵力调动画剑阵。”
秋晴心想，画剑阵是妹妹擅长的，自己不擅长，赶紧拔出灭凰剑，表情认真。
沈星何也拔出了自己从洪蒙老祖那坑来的狼头剑。
沈黑土背后那把黑布包着的剑没有取来过，到哪里会背着，到了此时，却是取了来。
他心翼翼地将那黑布拆了开来，露出了里面把剑——是把剑刃已经卷起来的剑，剑尖部分还断了截。
就这么看过去，绝对称不上是好剑的把剑。
可沈黑土却对待得心翼翼，看着这把剑，仿佛就看到了沈从前对待风光，也仿佛看到了沈当初那些人是何洒热血奋战而死的般。
他的眼中含着热泪，今这些往事只他人记得。
“看好了！”沈黑土那只左手挥起了那把残剑。
沈星何和秋晴目光凝重，跟着沈黑土就学。
当时心情紧张的秋晴为接来自己学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剑阵，毕竟，她也是看过晏晏画剑阵的，那复杂程度，那需精密计算的细心，令她回想起来就脑壳疼。
但是她没想到，沈的这剑阵，就是随比划。
果硬比喻的话，那大概就是沈人拿着鸡爪随印了，然后再剑把这鸡爪印复刻出来样。
剑阵落成的瞬间，整大草场开始震动起来。
从中间开始裂开条巨大的裂缝，再是从这条裂缝里裂开无数条缝，犹开出的冰花，瞬间蔓延到了每处。
整草场裂开了，方有什么震动着出来。
沈星何皱眉，御剑带着秋晴，直到看到大裂缝面出现了条通道。
“走吧！”沈黑土见了，声音里难免多了几分沉肃。
沈星何立刻带着秋晴跟了上去。
此时，大草场的地还在震动，且地震还扩散了出去，连带着湖水也荡漾了起来——准确地说，已经不是荡漾，这赶得上海啸了。
秋晏笑眯眯地戳了戳檀伽的脸，正美滋滋地等着他醒来，她回想着之前在檀伽的心魔幻境里的样子，估摸着，会马上醒来的会是檀伽吧。
定非常非常可爱，她准备好留影石全方位录来了。
秋晏还想好了，等事情结束，就去找沈师兄道谢，做了她不敢做的事，作了她不会作的死，等到檀伽揍他的时候，作为师妹的她定会为沈师兄象征性求情的，也可给师兄些比‘防砍背心’，‘跪的容易’这些东西的。
然后，秋晏就觉得面的湖水猛地晃动起来，第的时候，她没有多想。
因为这时候，直安安静静趴在她身上的檀伽忽然就动了。
秋晏的注意力展示被檀伽吸引住了，她屏住了呼吸，声喊了声：“檀伽？”
她为檀伽不会应声的，没想到听到了声温柔低沉的应声：“嗯？”
那声‘嗯？’差点就把秋晏给送走。
果硬描述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正在床上情到浓处触即’出的声音，那声简直是从胸腔里出来的。
秋晏感觉舟晃动了，有点点清凉的水渗了进来，弄湿了她的衣摆。
瞬间的凉意将她略微升的体温降了些。
秋晏张了张嘴，刚想再喊檀伽，就看到檀伽抬起脸来，那张俊美昳丽的脸就近在咫尺，他半眯着眼睛，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眼睛里甚至还有些难耐情-欲而磨出来的潋滟水光。
檀伽的手肘单手撑在秋晏的脸侧，他低头，鼻尖轻轻蹭了蹭秋晏的鼻尖。
他喷出的气息是灼热的，带着莲花香的那种灼热。
秋晏的脸子就红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檀伽——这难道是魔灵水后遗症吗？
他现在这副样子，就分明是喝了魔灵水后身体做出的某种反应！
秋晏心里的鹿又开始乱撞了，心里又担忧得不得了，难不成那次魔灵水的反应让檀伽印刻在了心里，难忘怀了？
她十分担忧檀伽的心健康，不抬手摸了摸檀伽的额头。
果然，十分滚烫。
秋晏刚说话，檀伽就睁开了条眼缝。
近在咫尺的两双眼睛，子互相望进了对方眼底。
檀伽的眼睛又黑又清澈，里面像是掬了捧春水样，清清澈澈，又温温柔柔地倒映出她的脸。
秋晏看到了自己红着脸的样子，她深呼吸口气，想开口再说点什么，结果，她张嘴，檀伽的视线就从她的眼睛慢吞吞地往移到了她的唇。
他的额头贴住她的额头，轻轻贴了贴后，毫无预兆地咬住了秋晏微张的唇。
秋晏的心砰砰跳，僵住身体没敢动。
身的舟却剧烈晃动起来，湖水澎湃汹涌，晃得她有些晕乎乎的，忍不住仰起头想坐起来。
檀伽的手勾着她的腰，将她拉了起来，身体却紧贴着她的身体。
舟还在晃动，秋晏的衣衫被浸湿了，身黏答答的，舟晃动得好像裂开，她意识就想抱住檀伽，腿忍不住缠住了他的腰。
檀伽的气息有些紊乱，明明天气不热，但他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层汗。
他咬着她的唇，轻轻的，反复地厮磨舔咬，同在魔域那次样。
舟外的浪过来，拍在舟身上，出不的声音，可这会秋晏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觉得亲亲檀伽亲她的声音有点响亮。
檀伽的只手按着她的背，另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使劲将她往他怀里贴。
舟里此时淹满了水，秋晏坐在檀伽趺坐着的腿上觉得自己屁股那被湖水浸湿了。
秋晏想说话，但檀伽亲得她说不了话。
他的喉咙里溢出些轻喘的声音，连呼吸粗重了几分，好像她的唇瓣是什么蜜糖样，不把甜味搜刮掉不罢休。
秋晏忍不住想，檀伽脑子里在想什么呀，为什么醒来就抱着她亲亲，是不是上次在魔域没亲够，所就成了他心里执念啦？
她环住了他脖子，睁开眼看了眼檀伽。
檀伽的眼睛闭着，睫毛长长地在眼睑处投片阴影，仔细看的话，眼尾处像是烧红了样。
秋晏忍不住笑，檀伽这么喜欢她呀？
对！檀伽就是这么喜欢她，非抱着她亲，那她能怎么办呀，她只好就让他亲够好了！
秋晏脸红红的，本想闭上眼睛，结果余光就看到了湖水像是海啸样朝着舟扑来。
她当时就呼吸窒，就想推开檀伽说话。
结果檀伽根本不让她退后，环住了她又厮磨了两她的唇，舟就在湖面上飞起，又重重落。
湖水彻底将他们的衣服弄湿了。
檀伽又亲了亲秋晏的鼻子，是缓缓睁开眼睛。
“檀伽！这湖不对劲，我们先去岸上去，灯泡还在岸上……”秋晏喘了口气，浑身没什么力气，靠在檀伽怀里忙说道。
檀伽却无动于衷，双眼凝视着秋晏，他开口的声音很轻，这带着情-欲的沙哑却是掩不住。
“晏晏，修欢喜禅么？”
秋晏：“……”
秋晏：“…………”
秋晏：“………………”
她当时就皱紧了眉头震撼无比地给了檀伽‘你看这生湖啸了灯泡还在附近的岛上而且这舟那么他们衣服湿透了怎么修’的眼神。
秋晏的脸却很红，对上檀伽的眼睛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浪拍过来，檀伽的身体替她挡着，他浑身湿透了，秋晏的头也湿透了，黄色蝴蝶珠花沾着水，透出几分傻气。
檀伽亲了亲秋晏的鼻子，眼睛看着她。
佛修周身是坦荡明正的气息，即这会檀伽做的不是太正经的事，可却只让秋晏觉得害羞，不觉得哪里不好。
身上的衣服黏答答的，穿在身上是不太好，而且檀伽看着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又温柔又赤果果的‘我想与你修三十六式欢喜禅’。
檀伽是直球选手，从不掩饰自己心意，坦坦荡荡，秋晏脸虽然红，但这会当然明白过来，中了幻魔菇的檀伽，就想与她做这件事，连克制不克制了。
这舟摇摇晃晃的，晃得人晕了，秋晏在檀伽腿上挪了挪身体，然后就感觉到了身檀伽的变化，当时脸红得快滴血，子害羞地把脸靠在檀伽肩膀上，没动。
湖水扑过来，檀伽还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询问：“晏晏怎么不说话？”
秋晏鼻子里热，觉得自己又流鼻血了。
檀伽熟熟路地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鼻子，那方洁白的帕子上瞬间红了片。
秋晏听到了檀伽轻笑的声音，当时脸就更红了，她整脸红得和猴子屁股样，太紧张了，就有些胡言乱语：“你看的那本话本子里写了什么？”
没想到檀伽回答了：“讲正经的佛修被妖女勾引，日日夜夜渡她，与她修欢喜禅的事情。”
“我不是妖女。”秋晏声说道。
舟又在湖面上起伏了，水又拍过来，但这会她已经习惯了。
檀伽笑出了声，声音温柔极了：“那今晚我可渡晏晏修欢喜禅么？”
秋晏不知此时是梦里还是现实，但她心里却开始想着后和檀伽结成道侣后做的百件事情。
欢喜禅肯定是修的。
秋晏亲了亲檀伽柔软果冻的唇，什么话也没说，伸手红着脸想去扒檀伽的袈裟。
结果，檀伽忽然睁开了眼睛，含着笑意看她，道：“我来。”
秋晏声嗯了声，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会想着沈师兄和姐姐那边怎么样了，会又满脑子是檀伽。
眨眼间，她抬头看到的是檀伽玉样的肌肤，他胸口处那道在魔域受的伤还没愈合，显得尤为显眼。
隐约的，秋晏还看到了伤口处渗出来的丝丝黑色的魔气。
魔气？
秋晏皱紧了眉头，想看得更清楚些，可秒，那魔气好像消失了。
刚应该是她错觉吧，檀伽是佛修，所修灵气最为刚正清圣，之前他的心魔也被她弄死了，是不可能再生出魔气的。
檀伽将那件袈裟铺在了舟上，秋晏忍不住目光又往移，看到檀伽的腹部抽紧了，上面有青色的经络在腹处若隐若现。
“檀伽，我有点紧张。”衣服带子抽掉的瞬间，秋晏忍不住抱住袒开的衣服，声说道。
檀伽抱住了她，又亲了亲她的脸，抬眼看她时，目光里写满了‘我这良佛修袒胸露乳了你却想抽身离开吗？’
秋晏又想起来件事，声问道：“檀伽，我们还没结契呢。”
檀伽听了秋晏这话，低低地笑出声来，“我们早就比结契还亲密了，晏晏不记得了么？”
秋晏眼中尽是茫然。
檀伽就在秋晏耳旁说道：“你在我的神识里任意揉捏过，你的神魂里早就烙了我的神魂气息，不记得了么？”
秋晏瞬间就想起来了，就嘀咕：“那不是为了帮你忙，消灭心魔吗？”
檀伽忍不住又亲了亲秋晏，眼底有魔气溢出来些许，但他垂着眼，秋晏看不到。
舟再次在湖面上起伏着，秋晏的衣服丢在旁，全泡进了水里。
她整人湿透了，细密的汗和冰凉的湖水交织在了起。
身的那件袈裟贴着她的肌肤，她被檀伽身上的莲香味包裹着。
舟摇摇晃晃的，秋晏紧张极了，她的睫毛轻颤着，看着身上的檀伽，他的肌肤滚烫，带着灼人的气息。
檀伽的呼吸急促，半眯着眼睛，初时生疏，却渐入佳境，马上就冲破那层阻碍的时候，秋晏的脑子里炸开了系统的声音——
“解锁任务【帮助檀伽解决心魔】，佛子体内魔气入侵，已经做好了将来与魔同归于尽的准备，请宿主立刻阻止，解锁任务【探查秋晴心意】，宿主请注意，佛子神志不清，魔气侵体，宿主请——”
秋晏子睁开了眼睛，眼就看到了檀伽额心的那颗朱砂痣随着动情越黑沉墨，他的身上，也隐隐有魔气缭绕，她当时滚烫的心与身体子坠入冰窖般。
“檀伽！”
她就说最近檀伽总缠着她亲亲，这显然不正常！
檀伽半睁着眼睛，覆在秋晏身上，“嗯？”
秋晏的手撑着檀伽胸口，挣扎着坐起来，扭头把抓住身的袈裟，将赤着身体的檀伽袈裟紧紧裹。
她的身体还能感觉到他灼烫的温度，可是秋晏这会快哭了，点没了旖旎的心思。
脑子里那百件后和檀伽做的事像是在此刻被粉碎了。
秋晏手背上露出了青筋，紧紧将袈裟披在檀伽身上，裹紧了。
檀伽睁开眼睛，像是知道什么，低头蹭了蹭秋晏的额头：“不喜欢么？”
“喜欢的，喜欢的！”秋晏抬头亲了亲他，“我们次再做，现在，现在你穿好衣服！”
秋晏的眼神有些凶，她顾不上自己这会什么没穿，先把檀伽包住了。
檀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秋晏，好会后，温声温气地问她：“别怕，我不会死。”
秋晏抱住了檀伽，眼睛里湿湿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湖水。
“娘亲，天找到只肥鸡！”
就在这时候，舟旁边有双手扒拉住了，颗脑袋从面探出来，伴随着的，是陆师兄低沉又稚嫩的声音。
秋晏：“……”
檀伽反手拍，秋晏看到了陆师兄被弹飞出去，重重落进了湖水里。
陆师兄的手里还抓着只秃了尾巴的落汤白毛鸡。
檀伽反手抱紧了秋晏，连人带着舟，直接腾空飞了起来。
他在秋晏耳旁轻轻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直觉得我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