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佛门高山上的大钟被敲响,提醒着门内佛修们今日的早课开始了。
内门的禅修大殿内,已经趺坐着众多佛修弟子, 他们严于律己,早课向做得好。
但欢喜禅的弟子却不在这里静修。
妙悟尊牵着刚剃了头发,被赐了法号檀伽的弟子从了定尊的山头出, 往自己所住的山头去, 他脚步轻快,神色愉悦。
了欢喜禅的山上。
山上有好些光着膀子的佛修, 他们无一不是得俊美端肃, 清晨的光照下, 落在他们满是热汗的肌肤上, 折射出诱的光。
他们无表地翻着一些画册, 明明没什么表,可胸膛却深深起伏着, 像是隐忍着什么,额头上滴落下的汗着热气很浓。
檀伽目不斜视,安安静静的, 但眼底还是透露出了些许好奇。
妙悟尊余光扫了,便忍不住想笑, 他的桃花眼弯了弯, 问道:“檀伽不好奇他们都在什么吗?”
檀伽低着头,明明才剃头第二天, 他垂着眼的模样倒像是个修了几的老佛修。
开口的声音却是分稚嫩:“檀伽不好奇,檀伽知道,那必定是欢喜禅的经。”
妙悟尊哈哈大笑,一阵风吹过, 他红色的袈裟飞扬着,他牵着檀伽的一直进了大殿内。
檀伽再怎么克制隐忍,不过是八岁大的少,大殿内有许多佛像,墙壁上有许多壁画,他止不住好奇地去。
这里的佛像与之前在了定尊那里的佛修不一样。
在这里,通常有两尊佛像联结在一起,有时,对盘腿坐,有时,一坐在另一怀里腿上,有时一闭眼单立于胸前,另一跪趴在地上。
壁画上,还有一趺坐在莲花座上,立掌于胸前,周围是身姿妖娆的女修,而佛修神态宁静,似不为动。
还有好些佛像和壁画令檀伽的眼里满是迷惑,他不懂。
因为不懂,便忍不住多,想着,多了或许就能懂。
妙悟尊含着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温厚平和,道:“好吗?”
檀伽摇了摇头:“师父,我不懂。”
妙悟尊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知道什么叫欢喜禅么?”
“弟子愚钝。”檀伽老实巴交地回答。
妙悟想这孩子五岁之前衣食无忧,由最好的夫子教授学识,五岁之后又是苦难颇多,忍不住伸摸了摸他脑袋。
“欢喜禅就是让高高兴兴的,欢欢喜喜地修炼。”他笑眯眯地说道,把道理总结得浅显一些。
至于其他的禅意,日后自然会知道。
檀伽不懂,但是点了点头,然后,他被带去了一间屋子里。
那屋子里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内容与外边大殿内所画得一样,檀伽本就是记忆超群,过目不忘,加上举一反三的能好,多了几眼后,迷茫虽加重,脸却开始红了起。
“檀伽啊,师父给你的画册,这几日复习透彻了,经法要背诵领悟,这几日,你便留在这里,哪里不去,等何时能明白画册和壁画上的内容为何时,师父再带你去认识其他师兄。”
妙悟尊怜爱的声音缓缓说道。
檀伽乖巧答应:“弟子知道了。”
妙悟尊离开了屋子,檀伽走了简陋的屋子里的四方桌旁坐下,拿出师父给的两本。
一本是寻常的经法,一本是画册。
虽不懂佛修为何要画册,可檀伽这几养了少说话,多做事的性子,他低着头,垂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开始经。
经所写内容晦涩难懂,以他的能,得懵懂,又是一知半解。
可这一知半解又因为幼时夫子所教授的内容而逐渐深刻起。
檀伽的脸有些红,他抿了抿唇,赶紧打开画册,入眼的画一下刺激了他的眼睛,他还幼的心灵受了巨大的冲击。
‘啪嗒——!’
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檀伽的脸红得要命,那红逐渐从脖子蔓延下去,再是沉静的眼里尽是无措。
他从椅子上弹了起,就要从房间里出去。
可步子跨了两步,檀伽又咬了咬唇,闭了闭眼,沉了沉心,再睁眼时,眼底仿佛平静了下。
他弯下腰,捡起那本画册重新坐在桌旁,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翻第二页。
檀伽垂着的眼睛掩去了里的无措,他屏住呼吸,一页一页,翻得极快。
很快,这本画册就被檀伽翻完了,他的脸红得快滴血,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些东西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檀伽天资聪颖,即便师父没有怎么与他解释过,但是他却是明白欢喜禅平时是怎么修禅法的了。
他不能修欢喜禅,他修不了。
当天夜里,檀伽满通红地从屋子里出,天佛门山上的夜风都吹不散他脸上的热气。
八岁的檀伽连夜背着包袱回了了定尊那里,说什么都不肯回妙悟尊那儿。
妙悟尊好说歹说都没用。
檀伽只是短暂地做了一天一夜的欢喜禅佛修,可谁不知道,入门经法他却早已是过目不忘,心中明了。
所以,当秋晏红着脸懵懵地问檀伽时,是真的疑惑:“不是这种亲又是什么亲?”
她的大眼里满是好奇,心道,檀伽这么一个正经佛修,贴贴唇的亲亲就已经很热了,他还能知道什么亲?
她虽然算是‘眼经百战’的,可‘身经零战’,对这些羞涩且不擅长的。
秋晏想说话,抬眼的就是檀伽含着-欲的不同往常的眼睛,她的脸烧得不行,赶紧伸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分强横地说道:“我说的就是这种亲!我在亲完了!”
檀伽的按在秋晏的上,像是要将她的下。
可秋晏不让,秋晏心里的鹿在乱撞,她必须不能受外物就是檀伽的眼神的影响,她必须要保持冷静,冷静地提醒自己——檀伽这会儿在做白日梦呢!
秋晏转头,余光就了不远处的大家都着她和檀伽。
上一回已经会性亡过了,所以,这会儿秋晏还能保持冷静的心,她镇定地说道:“檀伽体内还有魔念,我已经制住了他,在就差沈师兄和陆师兄了,让我们一起把他们两个制服!”
秋晴:“……”
她给了秋晏一个‘明眼都知道是檀伽放弃挣扎自动被你亲被你按住眼睛被你制服’的眼神。
秋晏了站在姐姐肩膀上的鸡崽沈师兄双翅环胸,那双眼睛虽然只是黑黑的豆豆眼,可她莫名读出了沈师兄眼底的意味——‘我们要让檀伽入赘青虚剑宗而不是师妹你被拐进天佛门’!
妙悟尊持金莲禅杖,再一次邀请檀伽转欢喜禅做他门下弟子:“师叔永远欢迎师侄弃暗投明。”
秋晏刚想说话,穿上她给的袈裟的檀伽站了起,搂住秋晏的腰,避开了一边落下的尸骨魔修。
魔主消失得离奇,是被秋晏的幽蓝火焰折磨消失的,其他的魔修和修士尸骨没了魔主操控,零零散散不器,纷纷从高空之中往下坠落。
在只有‘沈星何’和‘陆长天’两个还挺着大肚子厮杀得劲。
“叽叽叽叽叽叽叽(师妹给我冲!)”鸡崽子沈星何实在是没忍住,在秋晴耳旁就是一顿叽叽叽叽。
沈黑土再次从秋晴的肩膀上将那只逃离他胸襟的鸡崽子捉回他胸口塞进去。
大家同是沈家,沈黑土非常明白鸡崽子沈星何的意思,他说道:“崽啊,那好歹是你自己的身体,下总要轻点的!三胞胎呢!延绵沈家子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鸡崽子沈星何再次被迫埋在那散发着汗臭味的胸襟口,两只豆豆眼里流下眼泪:“叽叽叽叽(师妹救救我!)”
秋晴朝着沈黑土前辈了一眼,忍俊不禁地了好几眼鸡崽子沈师兄,最后转回头,执灭凰剑就朝着‘沈师兄’和‘陆师兄’冲去。
沈黑土自觉自己那双锐利的眼睛已经透了一切,等秋晴飞走后,他伸出常摸各种毒蘑菇的,摸了摸鸡崽子沈星何的脑袋。
鸡崽子沈星何两眼转圈圈,晕晕乎乎的,叽叽叽都叽不出了。
沈黑土还没察觉自己的唯一后这会儿就要昏厥过去,还在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秋晴姑娘性子温婉,打架还凶,特别好!你要是能嫁给这样的女修做牛做马,算不愧是我们沈家了!剑修,握的剑要最强,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就和最强的女剑修结道侣!做剑修做你这份上,那就是圆满了!”
鸡崽子沈星何的脑袋都在沈黑土胸口耷拉下了,没气吭声。
沈黑土拍拍他的鸡崽子脑壳,道:“崽啊,听老祖的话,准没错!”
说完,他迅速追上了秋晴。
以妙悟为首,江流,谢岐枫,秋晴,加上断臂了的沈黑土为辅,几将‘沈星何’和‘陆长天’困在了中间,显然,这两个不正常的被捆起制服只是时间问题。
而此时,半空中的尸骨和魔修已经统统跌落下去,重新落进尘土了,没有了息。
檀伽抱着秋晏悄然落在一棵还没倒塌的樱花树旁,没管头顶上方正打算活捉‘沈星何’和‘陆长天’的众。
这里的每一棵樱花都开得非常艳,但秋晏觉得都没有她身旁的这一株艳。
粉红的花瓣落在了檀伽身上那件白色的袈裟上,星星点点的,就像是檀伽自己开出了花。
秋晏轻轻挣了一下,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檀伽垂着眼睛她,已经恢复睁开的一双眼温温柔柔的。
沉默令这樱花树下的氛围突然变得暧昧,让秋晏紧张起,她仔细着檀伽的额头,见那额心的朱砂印这会儿已经不那么黑了,渐渐的,正在恢复红色。
檀伽从芥子囊里取出药,伸去拉秋晏的。
他没说话,眼睛垂着。
秋晏的两只掌心此时不样,血肉模糊。
她的很,被檀伽的包裹着就显得更了。
檀伽用秋晏经常喝的那个灵酿擦了擦她的伤口,秋晏瞬间就觉得心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而且,血痂脱落,伤口停止流血,正在缓缓恢复。
她没出声问这底是什么,空气里安安静静的,她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
檀伽将她两只都包了起,只露出白玉一样的指尖,然后,才掀起眼皮她。
什么设她都能抵得住,就是完全抵不住檀伽这样温柔的,秋晏两只爪子还在檀伽心里。
为了跳过此时他们之间莫名的气氛,她咻得一下缩回,快速从芥子囊里掏出丹药,递给檀伽,很是一本正经地努活跃气氛:“檀伽你的艺可真好啊!不过我你色潮红,是又害喜了吧?一颗花盆栽特产的丹药,保准药羞除。”
而且在问题的关键是——檀伽底有没有恢复神智?!
秋晏急于想知道这件事。
檀伽的视线就从秋晏的脸上,挪了她如白玉的指尖上捏着的那枚褐色丹药。
但很快,他的视线又回了秋晏的脸上。
檀伽着秋晏着急不安的神色,着她红扑扑的脸,还有时不时朝着自己偷偷过的眼神,那欲言又止的慌乱,幼时过的一些东西不受控制地涌进了脑海里。
“檀伽,你吃点儿药。”秋晏心跳快得不行了,但对害羞,还是坚强地说点话想要试图将这气氛打破。
依然像是在云里雾里,不真切的声音在轻轻的声地说道:“亲亲檀伽,你亲亲我呀!”
檀伽揽着秋晏腰的不自觉收紧了,那宽大的白色袈裟几乎是将秋晏整个都包在里。
秋晏被檀伽的肚子顶得有些不太舒服,她想着,挣不开就往旁边挪挪。
结果,她还没动,就檀伽微微低下头,他垂着眼睛,张嘴含住了秋晏指尖的那颗丹药。
檀伽的脸很红,眼尾的潮红更是浓得化不开。
秋晏便感觉檀伽柔软的唇轻轻碰触了她的指尖,酥麻瞬间从指尖扩散身体各处。
她一下收回了,握拳头放在身后,她的掌心里还有剑伤,虽然鲜血已经干涸了,但这会儿用一握,总有些血渗出。
檀伽抬起脸她,他的脸很红,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才垂着头和刚才一样,贴了贴秋晏的额头,又蹭了蹭她的鼻尖。
秋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檀伽还在做梦。
她呼出的热气全撒在他的脸,热热的,带着一种蜜糖的味道。
秋晏想开口说话,就见檀伽垂着眼睛,似乎又想要亲亲,当时就赶紧闭紧了唇,她心里郁闷极了,怎么檀伽中了那个魔念就和修欢喜禅似的,总想要蹭蹭贴贴亲亲!
檀伽的鼻子贴着秋晏的鼻子,一下抬眼进秋晏的眼睛里。
那眼神仿佛在征询她‘我想亲亲,可以吗’?
秋晏回了他一个‘不可以你在做梦请克制一点’的眼神。
檀伽的睫毛颤了颤,整个便显得失落起,他闭着眼亲了亲秋晏的眼睛,呢喃着:“晏晏……”
秋晏余光身后姐姐他们还在揍沈师兄和陆师兄,松了口气,再对檀伽时,有了几分之前的经验,她很认真地说道:“刚才已经亲过了。”
檀伽就不说话,用漂亮的眼睛着她。
秋晏:“……”
你倒不如打我一顿算了。
秋晏抿了抿唇想要做出严肃的凶狠的表,但实在没做出,她的脸很红,羞涩在心里扩散,她一点都不排斥这件事。
她没说话,她心想,你要是偷偷亲我一下,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当做没见。
秋晏光是想想,心里害羞得就垂下了眼睛。
檀伽低下头,却只是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子,没有再和之前一样吮吸水蜜桃一样咬着她的唇。
秋晏本已经屏住呼吸,心里出了几分期待了,结果他就不动了。
瞬间秋晏就泄气了,一股难言的失落一下子涌上。
檀伽是不是不行!!!
失落极致就有些气了,把撩拨最高点了又不负责,让她差点就要从高处摔下!
檀伽是不是不行!
秋晏心里重复了两遍,脸上却是更红了,没有将心底里的话表露出一些。
“晏晏,我亲了?”檀伽又蹭了蹭,温柔的声音这会儿很轻很轻,轻只有近在咫尺的热气。
秋晏沉浸在‘檀伽是不是不行!’的绪里无法自拔,没有听他喊自己的这一声。
檀伽等了会儿,又贴了贴她的额头,自从喝下魔灵水后,他的身体便极为敏感,就是秋晏近在咫尺的热热的呼吸都令他潮难耐。
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脑子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跟他说:“亲亲檀伽是不是不行!我要亲亲!”
檀伽按在秋晏腰上的忍不住用了一些,他闭上眼睛,低头贴上秋晏的唇,那凉凉软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
秋晏脸红得要命,不知道自己在该干什么,只觉得檀伽又开始轻轻咬着舔着吮着她的唇了,好像那是什么可口的蜜糖一样。
檀伽的喉咙里溢出一些令羞涩的声音。
秋晏抓着他衣襟的忍不住松了松,她忍不住仰起头,脑子里放空一片——去他的,先亲了再说,不亲不是!
檀伽的唇柔软极了,好闻极了,香香的,是莲花的香气。
他在做梦,那就当她在做梦好了,梦里又有什么不敢做的,秋晏红着脸舔了舔他的唇。
濡湿,温热,柔软,带着芳香与蜜糖的甜味,交错在两个之间。
那瞬间,她仿佛感觉了檀伽的身体僵了僵。
秋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仿佛踩在了云端上,正被檀伽牵着吃着世界上最好吃的软糖,带着点莲香味的,还有点水蜜桃味夹在里。
这样的软糖,她能够吃一整天都不腻。
空气里,偶尔有檀伽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声音,伴随着一些唇齿厮磨的亲昵。
秋晏闭着眼睛,踮起脚尖,亲得脸红红,心痒痒,嘴麻麻,呼吸都快要呼吸不过。
后分开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缝,了檀伽的唇被她咬得殷红。
她还了透明的银丝随着她的分开勾勾连连在她和檀伽的嘴唇之间。
秋晏知道那是什么,她闭上了眼睛,羞耻涌上,她捂住了脸埋在檀伽肩膀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一场很美好的梦,她心里的鹿怕是要从胸膛里撞飞出去。
假如有一天她离开这里的话,她一定会记得今天的事。
“晏晏。”偏偏这个时候,檀伽带着轻喘的声音极为温柔地低声喊她名字。
秋晏不想说话,就想沉浸在梦境中,让她再羞耻一会儿,让她经受不住美色!
檀伽很有耐心地又喊了一次,声音拔高了一些:“晏晏。”
秋晏这才下意识抬头,刚才满脑子都是‘檀伽是不是不行’都变了‘不管檀伽行不行反正她自己挺行的!’,所以,她这会儿的表难免就有些羞涩。
檀伽怔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就想笑。
他伸替秋晏将头发上的落花轻轻拿掉,自己的脸跟着更加潮红起,他开口很自然地说道:“晏晏,我想与你结道侣,你愿意吗?”
檀伽说得极为坦荡自然,一双好的眼睛直直地着她,俊美昳丽的脸三百六五度散发出勾的气息。
秋晏瞪大了眼睛檀伽,完全不敢相信檀伽竟然这样打直球。
檀伽做梦时都这么直球的嘛!
她……她没有一丁点的心理准备。
这太直球了!太直球了!
檀伽是不是每个地方都长在让她无法抗拒的点上了!!
太过分了!!
要是别试探性地表白 ,那她可以装装高冷委婉拒绝,或自然接受,可哪有这样直球的!而且这还是檀伽。
檀伽哪里都好,长得好,性格好,身材好,还愿意孩子,她都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秋晏说不出话,脸红红的。
她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檀伽……她心里是愿意的,可是……可是万一她以后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了,檀伽怎么办呀?
修仙的命都很长的,檀伽不像是随随便便找结道侣的。
虽然修仙界两个结道侣通常是很顺其自然的事,可是……
“晏晏,我心悦与你,你不愿意吗?”檀伽又忍不住低头贴了贴秋晏的额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声温气的。
秋晏脑袋后移,一只捂住自己的脸,一只狠狠掐了一把檀伽的胳膊。
檀伽:“……”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你清醒一点!”秋晏深呼吸一口气,脸发烫,却是咬着牙拒绝。
檀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风将樱花吹在他身上,整个身上都写满了‘落寞’两个大字。
秋晏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做梦能做这种程度啊!
他就这么着自己,既要亲亲,还要更多,秋晏就红着脸咬着牙拒绝:“不可以的!”
这一瞬间,秋晏就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男,这会儿对方正用幽怨凄婉的眼神着她,那眼神里,满是对她不负责任的控诉。
“晏晏不想负责么?”檀伽依旧很直球,温声温气地低着头问她。
秋晏鼻子一热,两行鼻血再次流了下。
檀伽还伸拿帕子给她擦鼻血,说道:“晏晏,我不好么?”
好啊!你不好谁好!
秋晏的鼻血流得更快了,比上一次更快,她都觉得自己可能要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流鼻血过多而阵亡的。
“晏晏,青虚剑宗的剑修都是顶天立地负责任的。”檀伽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他给秋晏换了一个擦鼻血的帕。
秋晏抬头檀伽,正好进檀伽黑沉沉的眼睛里,他的眸子里含着笑,眼尾潮红。
她闭上了眼睛,拿过帕擦了擦鼻子,然后软绵绵地推开檀伽,却是咬了咬牙,很坚定:“不行的!”
檀伽被她一推,发出闷哼的一声,就像是秋晏碰了他的伤口一样。
秋晏又着急地凑檀伽胸口,扒开那袈裟去,他胸口处的一道利器的划伤,一下急红了眼睛:“你怎么都不说啊!”
檀伽任由秋晏扒开他的衣服,给他伤药,处理伤口,没作声。
但是,他抬起眼,向了对——
妙悟尊气呼呼地提着被五花大绑的沈星何,一旁的沈黑土对着那‘沈星何’嘘寒问暖,而谢岐枫则是抓着绑得严实的陆长天往前走。
秋晴走在最前。
此时一行已经了他和秋晏前。
檀伽与秋晴对视了一眼,眉眼柔和,却没作声提醒秋晏大家都过了。
秋晴出妹妹在给檀伽处理伤口,不过她有点分不清楚这会儿的檀伽究竟是种了魔念陷入梦境的他还是恢复清醒的他。
她忍不住回头声问妙悟尊:“檀伽在恢复意识了吗?”
妙悟尊一直盯着檀伽,说实话,他不透,不过,他忍不住笑了起,俊美的脸上尽是笑。
他的桃花眼一弯,说道:“心你们青虚剑宗的剑修被拐天佛门去。”
“叽叽叽叽叽叽叽(怎么不是檀伽被拐!)”恢复一点意识的鸡崽子沈星何从沈黑土的胸口蹿出。
他两只鸡爪子用蹬了一下,就冲秋晴的脑袋上去,眼着就要跳上去,他身后那只轻轻松松揪住他,将他塞回了自己的衣襟里。
“崽啊,乖一点。”
鸡崽子沈星何豆豆眼里再次流下两行眼泪,
秋晏还想剥了檀伽的衣服,给他绑上纱布,结果被他按住了,他轻柔的声音就在她耳旁:“我们下次再做。”
不过是缠个纱布而已,怎么非要下次再做了?
秋晏心中奇怪,然后她听了身后姐姐温柔的声音响起:“晏晏啊……”
当时她浑身都僵硬了,回头就了姐姐一副‘长姐如母我是该把这件事好好操办操办了’的眼神着她,微微笑着朝她招。
她还没走过去,又姐姐脸上换了一个‘妹大不由姐一想以后妹妹要跟着别跑我这心里就伤心’的表。
秋晏:“……”
会性亡的多了,就能坦然对了。
秋晏走秋晴身边,其他则是绑着‘沈星何’和‘陆长天’一边去商讨如何恢复他们神识之事。
秋晴先拉过秋晏的,见她两只上都缠了帕,显然上过药了,才是松口气,很是心疼。
“姐姐,你的还没处理呢,别心疼我,我给你处理伤口。”秋晏拉着秋晴的就说道。
“晏晏,你听之前那魔修所说的的话了吧?”秋晴眉宇凝重,先说正事,“‘冰灵之主’,还有诸如像他这样的有很多,显然,这所谓‘魔主’或许不止他一个,你是怎么想的?”
冰灵之主这个词,秋晏是真的第一次听,所以没办法联系上下文猜测,但是那魔修说的另一段话,她却是能猜测的,“或许,有一个凌驾于无妄界之上的界,在那里,有许多像是那魔修一样的魔。”
秋晴点头,“我们要勤于修炼了,若是这样的魔有许多,那么……”
她想着,握紧了里的灭凰剑。
有些话无需多说,姐妹两个都明白。
“谁要是敢欺负你,阿姐替你打回去!”秋晴更清楚,那魔修的目的就是要杀了秋晏。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绝不会允许!
秋晏忍不住抱住秋晴,贴了贴姐姐的脸,心中暖暖的。
只是暖不三分钟,秋晴就开始询问秋晏与檀伽之间的事,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晏晏,今日你与檀伽之间的种种,阿姐都了,诸位师兄还有师叔都了,这事,你得负起责任。”
秋晏:“????”
是不是反了呀,怎么檀伽亲了她,她还得负责?
秋晴便以一种‘剑修绝不在下’的眼神说道:“我们做剑修的,向性好强,这负责的事,你可不能让檀伽先,显得我们好像是被负责的弱势的一方一样。”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弄得她都不想反驳檀伽在意识不清醒这事了。
秋晴挽着秋晏的说,又声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那一日晚上,阿姐应当让你与檀伽睡一个屋,如此一,檀伽喝下魔灵水,一月后,阿姐便能有个晏晏可以玩了。”
秋晏:“……”
秋晴不知道想了什么,脸上露出笑容,道:“魔灵水可真是个好东西,我记得这大殿外的水池里好像就有?”
这个话题秋晏就劲了,她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四周,“一会儿我们找找!”
此时战况已了,姐妹两个说话心就很放松。
而那边,鸡崽子沈星何趴在檀伽的肩膀上嚎啕大哭,眼泪哗啦啦的像是聊天直线一样往下。
檀伽替他拿着剑,鸡崽子沈星何的翅膀都不能抱剑,伤心得不能自己。
说实话,秋晏第一次鸡能哭这样。
她没控制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师兄真是个才!这是他偷鸡的报应吧!
笑着笑着,秋晏对上檀伽过的温柔含笑的眼神,脑子里一根筋忽然就绷直了,警报器一下拉响——他这是意识清醒的?
秋晏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后,再回想刚才的一幕幕,脸再次爆红,笑不出了。
她都不敢对上檀伽的目光,脑子里满是之前‘拉丝’的样子,快要昏厥过去了。
“叽叽叽叽叽叽叽(救救我!我要变回!)”鸡崽子沈师兄发出惨烈的鸡叫声。
沈黑土分怜惜,又了另外一边一直翻着白眼对他们很蔑视的好像眼睛抽筋了的‘沈星何’,当时就想一剑砍了他。
“陆长天应当是被魔气入侵,没有被夺舍,以我天佛� ��的净魔经文就能消除。”妙悟尊说着,抬之间,在陆长天的额心点下了一滴血。
那一滴血蕴着天佛门的净魔之。
点上去的一瞬间,陆长天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便开始恢复。
没有了魔主领导着的魔修,像是一盘散沙,极容易对付。
“陆师兄是不是一会儿就能好?”秋晴关心地问道。
妙悟尊点了点头:“过不了一时半刻就行。”
秋晴嗯了一声,所以,如今问题直剩下——沈星何。
鸡崽子沈星何抹着眼泪哇哇哭,一边自己的剑,一边自己的翅膀,悲从中。
沈黑土叹了口气,道:“这种魔族的夺舍,极难对付,要是永远换不回,我就养着这鸡,横竖等他肚子里的三胞胎出,就没他什么事了。”
鸡崽子沈星何:“……”
秋晴忍不住就对沈黑土解释:“沈前辈,沈师兄肚子虽然起是三胞胎,但一个月后是不出真正的孩子的,这是假孕。”
一直老神在在的沈黑土当时就跳了起,嘴上瞬间都冒了泡:“什么?!”
沉着冷静的谢岐枫此时站出,就说道:“上一次檀伽不就帮着秋晏师妹换回了秋晏师妹的神魂么?这一次,应当是可以的吧!”
江流跟着就点头,娃娃脸向檀伽时,还是默默挪了谢岐枫身后,才说道:“对啊,檀伽擅长此事!”
当时,鸡崽子沈星何就满眼冒泪光地仰起头向檀伽,那豆豆眼都着大了一圈。
“叽叽叽叽叽叽叽(好兄弟檀伽救救我!)”
好兄弟檀伽温温柔柔地捉起肩膀上的鸡崽子沈星何,道:“我不可以。”
秋晴就忍不住对身边的秋晏说道:“妹妹,你劝劝檀伽,让他救救沈师兄。”
然后她发妹妹脸很红。
秋晏想着,上一次她与檀伽是亲了的,虽然只是嘴唇碰嘴唇。
那沈师兄总不可能和檀伽亲亲。
秋晏忍不住向檀伽,还没檀伽,先了被檀伽提在身前的两眼泪花的鸡崽子沈师兄。
沈师兄的眼神仿佛在说——“求求你了师妹,让檀伽救救我吧!”
秋晏实在是不忍心拒绝,沈师兄总不能永远做一只鸡,如果一个亲亲可以换回沈师兄,想必檀伽——
“我不可以。”
还没等秋晏答应,檀伽温温柔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后他直接将鸡崽子沈星何丢了秋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