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驭风而飞,封尘自信,不比任何人差了。
但是,若神脉境的武者追逐他,怕是转瞬间便会被逮到。
无它,神脉境的武者,虽不能御空而行,但是,凭借其高深的修为,短暂的飞行却是可以的。如此,想要在空中加速、拐弯,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只要接近到一定的距离,随便施展个招数,就能手到擒来。
再配以《驭风诀》,可谓是如虎添翼。
然而,他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神脉境的武者会恬不知耻的亲自动手吗?
算计,无处不在。
只要有无处不在的算计,虽弱小,也能占据主导权,立于不败之地。
惊艳!
惊艳的招来了大量的观众!
“那人是谁?”
“那个啊……我知道,他有一只非常可爱的小兔子!嗯,好像叫封尘,是丁园的人,长得特别帅气!只不过无比可惜的是,是个超级废物!听说武道根基都被毁了,连一丝修武的可能都没有!”
“看看,驰骋于空的他,是废物吗?”
众多的吃瓜观众中混有几个青春美少女,对于封尘的惊艳表现,更加的感兴趣。领头的是一个身着淡绿色裙衣的少女,长发披肩,瓜子脸,腿长腰细,个子颇高,瞧着,就是一只白鹤立于一群鸡中。
“嗯,他的《驭风诀》很强,强的有点离谱!”
“仅仅如此吗?”
“大姐,你有话直说,别考验我的智商!我只喜欢吃瓜,不喜欢动脑子!”
绿裙女子嘴角微勾,笑了,虽是轻轻的一笑,却笑的闭月羞花,“小蝶,你要少吃点,都快吃成小胖猪了。”打趣了一句后,言归正传,“执法堂,进去就让人哆嗦,可他倒好,不仅进去了,还如此泰然的出来,如此自信满满的戏耍执法使!甚至于胆大包天的如此戏耍神脉境的师叔!”
“怎样的一个人,才敢如此?”
“武道根基被毁?这样的人,会是沉沦的人吗?”
蝶舞眨着大眼睛,“大姐,你对他评价很高啊!莫非对他一见倾心?”
司徒沐雨斥道:“瞎说什么?再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只是突然觉得,这次的外门大比,可能不会如以往那般的平静,或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不过,不管有什么意外,我们癸园都要拿第一!”
蝶舞一握肉嘟嘟的小拳头,“是,园长!打败甲园,打败乙园……”
“哎呀,大姐,快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异变突生。
“大胆!”
一声震喝,如天威一般,铺天盖地的降临而下,惊人心魄。
随着声音,一人踏空而来。
速度极快,好似瞬移一般。
长袍猎猎,白发飘飘,卖像极是不凡,是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
尚未到近前,遥遥一掌就拍了出去。
风停,空静,唯有神元荡起的无上神威,贯穿虚空。
“砰~~~”
虚化之掌正中疾飞的封尘,一口鲜血喷出,如陨石一般,坠落而下。
数十丈的高空,自由落体,定然粉身碎骨。
是谁,竟如此的凶残?
是谁,已经是御空而行的神魄境大能,竟对一个毫无修为的外门弟子下此等毒手?
无耻!
不要脸的混蛋!
然而,没人骂的出口,个个噤若寒蝉。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斩风谷的二长老,执法堂的堂主,陈堂!
陈堂,在斩风谷中可享有陈阎王之名。
不是赞美他铁面无私,而是暗讽他狠辣无情。
他执掌的执法堂,并不讨人喜欢。
封尘,惊艳了所有人,难道就这样昙花一现的死了?
虚空凝爪,一爪子擒住了坠落的封尘。
爪收人随,封尘无任何的挣扎之力,被拉到了陈堂的面前。
“小子,执法堂是你造次之地?”
封尘虽然不停的吐着血沫子,面色惨白如纸,却一点也不惧,竟是嘿嘿的笑出了声,“老狗,你就这点本事?神魄境的大武者,欺负我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
陈堂目中厉芒暴射,“大胆!”
虚爪凝实了几分,捏的封尘全身的骨头“咯嘣”直响。
不由的,封尘血沫子吐的更欢。
然而,无惧,仍是无惧,嘿嘿的笑声更加的肆无忌惮,“老狗,说你这点本事,你还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来,你就只有这点本事?这么大的人,脸皮一点也不要?或者说,你这只老狗,根本就没有脸皮!”
陈堂杀意滚滚,“找死!”
恼怒的陈堂再无废话,直接就是辣手摧命。
对于陈堂,封尘没有任何的好感,不仅没有,满满的还都是敌意。
无它,他武道根基被毁,完全的,是因为陈堂的漠视!
无它,小倩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完全的,也是陈堂的漠视!
之外,封尘已经从阮云哪里了解到,韩朝和连诀之所以突然降临三山城,完全是受了陈堂的命令,想谋夺封家的千亩灵田。而这,只是第一步,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封家家破人亡。
只是一直顾忌太多,才如此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陈堂,为何要如此仇视封家?
阮云的说法是,封家的先祖封采轮,曾经倍受陈堂爷爷的敬仰,甚至视为指路的明灯,奋斗的目标。一腔热忱的想要拜封采轮为师,结果,封采轮理都不理,最后实在是被陈堂的爷爷缠的厌烦了,就给了十二字评语:根骨拙劣,头脑榆木,武道无望!
本是不打算说,被缠的不行才说出来。
虽是实话实说,听话之人却是较起了真,钻起了牛角尖。
最后,竟是郁郁而终。
陈堂当时年幼,最是亲近这个爷爷。
所以,当知道爷爷的死因之后,就把封采轮恨上了,连带着,也把封家恨上了。
用阮云的话说,陈家人个个都是心胸狭窄的恶狼!
一旦认准了目标,定是不死不休。
想化解,没那个可能性。
再者了,连诀是陈堂的私生子,他杀了连诀,而连诀又杀了他的大伯封宇。
这段仇,早晚得翻出来。
如此种种,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如此种种,封尘有何必要低眉顺目,在陈堂面前软了骨头?
话音不大,但风这个传信人,却把不大的话音广播而去。
听闻者无不惊悚,好大胆的小子!
同时也莫不惋惜,在斩风谷的巨袅面前,敢如此说话,根本与找死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