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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爽的清晨,又一次来到了连紫暖洪洪的小帐子里。
“嗯——”一直待在白狼王怀里的连紫,很享受地长嗯了一声。今天,连紫没按时起床。当她醒后,又重新懒懒地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连紫睡觉睡得都有点头疼了。
这不算连紫偷懒的,连紫在昨晚就已经计划好了睡个大懒觉了。其实,只要连紫有病,她就不会再强迫自己做什么了。休息!休息是第一位的。
那些有了病还不敢休息的人,很可能是怕闲逸惯了,就不能再回到以前发奋的状态了。其实,那种人只是不自信而已;或许一次次输给自己的经历,让他们也没法相信自己了。
连紫从未有过这种恐惧,她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小成功,小成功,大成功,小成功,大成功…………这样单调地过来的;心里枯燥地,除了自信再也没别的什么了。失败,呵呵,对于连紫来说,一次小失败就预示着一次大成功,一次大失败就预示着一次极大的成功。失败,只是让连紫找到自己的不足的一种捷径。改正后,自己不就更有本事了。
唉,连紫其实挺怀念小时候,自己一次次犯错,又一次次乐滋滋地改正的日子。现在,可怜巴巴的连紫,想从身上找寻点可改正的缺点,实在是太难了,这竟让连紫有种失落的感觉……这世上,谁都有自己的不幸,是吧?
不过,连紫身上的缺点还是不少的。只是,她遇到的困难还不够多,不够严励,发现不了罢了。或者,连紫已发现了自己的缺点,但限于阅历的不足,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处理方法。但连紫就是连紫,只要她想做到,她就一定能做到——那些危及到连紫生命,妨碍到连紫前进的弱点与缺点,最终一定将劫数难逃!
白狼王的身体还是那种热热的麻麻的感觉,老狼为了小狐狸,竟是运功疗伤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没停功呢!虽然,白狼王已经将内功减到自己所能减到的最弱了,但连紫在“受功”的时候,还是有好几次差点被老狼的功力给击伤喽,幸好连紫会《水木真经》,将那些紊乱的功力给疏导了。白狼王的功法,应是走的极刚猛的路子,给人疗伤,实在是有点难为他了。至于说,他想以后再给卓玛夫人过功祛病,那就更不可能,卓玛夫人可是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呀。
“老狼,起起吧……”连紫一边饱吸着白狼王胸前那种刺鼻的醉人的体味,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好像她也不愿这么快就离开白狼王的身子似的。
“嗯,啊……”白狼王打了个哈欠,迷糊地说道:“嗓子好点了吧?”
“咳咳。”连紫故意可爱地咳了两声,试了试嗓子。“噫,不痒也不疼了!”
“真这么灵!老子这还是第一次试呢。呵呵,以后俺要是能不当这王了,俺就和你们几个,一起行医去。呵呵,有这一手,饿不死的。”
“是呀,那时,阿紫就专门给老狼介绍那些得了咳病的男客人,让老狼天天搂着男人睡觉!”连紫精怪地说道。
“男人,老子不喜欢的。要搂,也是搂像阿紫这样的小媳妇。说不定,俺还能为人家解一解空闺那个什么、相思那个什么哩!”
“去你的!”连紫轻叱道,“书还没读几本呢,就想学那些油头粉面的轻薄儿了。算了,阿紫就教教你吧,你应当说,‘空闺之寂寞,相思之愁绪’。别再忘词了,哪天好跟乌兰姐姐显白显白去!”
“呵,乌兰什么时候答理过俺。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你得穿盛装。卓力格图、黑牙和耶律魁叔叔今天要回来了,你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老子长长脸!”
“听老狼的口气,好像内营就阿紫一个人得打扮,是吧?凭什么!老狼,你是知道的,阿紫是最烦打扮的。由其是穿盛装,烦死人了,两个时辰都不够的。两个时辰,能做多少事呀!”
“嘿嘿,黑牙和俺叔叔不是还没见过你嘛,其它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用不着去给他们接风的。还有,说乌兰和卓玛不怎么喜欢打扮,老子信。可你!”白狼王这时已经全醒了,一双铜铃大眼不无鄙夷地瞧着怀里的小可人儿。
“阿紫怎么了?”连紫不服气的问道。
“呵,你要是不喜欢打扮,那今天的日头就得从天下掉下来啦。呵呵,每次老子送你件新衣服,你丫还不哧喽一下子,就给换上了。然后,满营地得瑟。托娅和乌吉斯绝对赶不上你……你那脸皮……”
连紫赶紧打断白狼王的话道:“阿紫是让苏晨给逼的。和她在一起,阿紫有时心里酸酸的,阿紫想找补找补而已……”
“呵呵,那苏晨来之前呢?那苏晨走之后呢?俺也没见你消停过!”
“那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哎呀,就不一样,就不一样。”说着,连紫就将脸埋到白狼王胸前“算了啦,阿紫穿盛装就是了,不过,你去帮阿紫向乌兰姐姐借借那顶白色的披风,行不?”
“叫俺去向乌兰借东西。呵呵,她顶多也就是将后脑勺借给俺!你去求卓玛帮忙吧,或者你自己去借。”
“阿紫就是没脸去要,才让你去的……好不容易穿回盛装,还不能打扮成最漂亮的,亏死了……唉,阿紫认命了,嫁夫不淑呀!”
“你最后那句说的是什么?文绉绉的,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到哩。”
“说……”
…………
…………
连紫吃罢饭,就在几个小侍女的帮助下,将自己拾掇了一个上午。虽然,她打扮得老早就很漂亮了,但她总还觉得不够好,这里再抹点粉,那里再插朵花的,“美”个不够!不过,说句良心话,连紫一旦练起功、或者是读起书来,这些事就全忘了——学得尽兴,玩得开心;从不压抑自己天然的情感;将自己的各个侧面,自然地表露出来,以此来更灵敏、更深刻地感悟宇宙万物。这就是连紫以前向苏晨提过的,自己的家学之一:“自然之心”!
帐外,空中的鹰啸声越来越密集了,这说明空中的鹰越来越多了,这说明“羽狼卫”在接近,北征的大部队就要过来了……此时,咚咚的鼓点和花啦啦的舞女们身上的铃声也响起来了,喧嚣的人群扬溢着节日般喜庆的气氛:
“夫人,夫人,主上让你快些出去。他要和您一起到营外去亲迎众将!”小吉尔泽颠儿颠儿地跑来“传令”道。
“好了,好了,就好了。车木花,再往我左颊上再擦点胭脂,一点点,千万不能多…………好……”白狼王是聪明的,所以早早地就躲到外面去了。任谁看着连紫打扮,都很有可能被急得吐出血来。就那么一点点胭脂,擦和不擦有什么区别!……
其实,现在连紫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但她还是不知死活地打扮着。“饭可以不吃,脸怎可以不要。”如果白狼王敢来说道她,她就要用这句话顶他。但还是贴心的其其格为连紫准备了一碗,温温的小米粥……咕咚咕咚,真好喝。后来,连紫才知道,小其其格为了让自己喝上新鲜的正好的米粥,掐准了连紫吃饭的时间,一共按不同的时间熬了十来锅米粥。其其格很感激连紫救了自己的好朋友,塔娜,但她一个做侍女的,是没法抱答主子什么的。
“这是奴卑应当做的。”后来连紫感谢其其格时,其其格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只是声音一点做作也没有的,相反,很温柔,很感恩,很舒心……
…………
…………
远处,隆隆的马蹄声划破开际而来,轰轰地激荡着每一个的血液;卫士们只有不断地拍打着坐骑,才使马儿停住不跑起来。这种声音太诱人了,就连大病初愈的连紫,也有一种想催马尽情驰骋的冲动。
“黑牙,还是那急脾气。一到窝儿了,就要撒欢儿地奔了。”白狼王乐呵呵向连紫说道。
“白狼部,也就是黑牙最适合做‘狂狼卫’首领了。哪有到了老营,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就这样让大军放开跑的;就跟敌袭、谋反似的。”刁毒的连紫,正挖苦着这个白狼王常常挂在嘴边吹嘘的黑牙兄弟。呃,除她自己以外,只要是白狼王喜欢的,任何会走会动的东西,连紫都嫉妒。
“呵呵,黑牙要是不这么样来,那俺才觉得……”后面的话白狼王没说。
但连紫却是立刻意识到‘羽狼卫’不断地放飞鹰,也不光是为了庆贺胜利呀!
“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老狼也是谁都在防着呢。那他对阿紫呢?”心思灵动的连紫飞快地想道。但马上就将这种危险的想法给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