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薇也是猛地一阵愕然,但她瞬间转过念头,马上让机关鸟向苏晨飞了过去。苏晨见商薇过来,却不知该怎么话,吱吱唔唔想解释一下,她也不明白自己的青花瓷笛究竟是怎么了。
但这时她的脑际响起了商薇的声音:“不要乱话,都交给我。”[]
经商薇这么一提醒,苏晨也转过了弯来:周围这五名修士虽然曾与自己并肩作战,但是,他们是正是邪还不好。万一他们对瓷笛起了觊觎之心,兴许会干出杀人夺宝的事来!
机关鸟一靠近,苏晨便将瓷笛揣入怀中,轻盈一跃,飞到了机关鸟的背上,并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商薇的手。
商薇将苏晨接上来后,便又让机关鸟掉头飞向了浮在空中的介蝉等人,冷然道:“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师妹她行事太过鲁莽。但,这破逆珠确已被她的法宝炼化,不会再为害人间了。”
苏晨绷着嘴,也很肯定地向众人了下头。样子有些羞涩,但却非常可爱。
介蝉大人似地哈哈一笑,努力化解之前的尴尬,道:“破逆珠既已服诛,我们便也大功告成了。其实,破逆珠我们留着了没有用,毁掉正好,对吧?”介蝉向另外三人扫了一眼,罗道全、童大焕、还有那蓝衣修士连连称是。
许是苏晨太美了而且又没带面纱,这些大男人都在有意无意地不敢正视苏晨,表情也有不自然。
介蝉又指了指童大焕与罗道全,简单地将两人介绍了一下,随后便指着那年青的蓝衣修士道:“这子叫弥子台,信不信,他现在已经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了,我路上遇到的,便将他带来去找那五个邪修算账。”
弥子台相貌十分年轻,行为举止也像极了一个不谙人情事故的毛头子。可是这样的人,却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弄不好,整个凡人界的修士中,也就数他的修为最高了。
商薇觉得十分讶异,仔细打量起此人。感觉这弥子台也就是一个二十出头而已,相貌中上。其它,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弥子台连忙摆手,笑道:“道友莫要误会了,在下一直是在云之界修练的,在云之界我这年纪有我这道行,很普通,很普通。”
童大焕拦不住自己的嘴巴,乐道:“什么筑基后期,老子三招就把他办爬下,你是吧?”
“是,是。”弥子台陪笑道,“在下练功只求养生延年,斗法实在不在行。”
介蝉又道:“弥子台与自己的师傅和众师兄弟,在云之界遇上了仇家,几十号人被一起逼下了时空漩涡,其他人全死了,就只弥子台一个人活了下来落到了凡人界。”
弥子台:“就是这样。”
商薇恍然地了头:“这么,弥道友也是要去云之界,好为师门报仇了?”
弥子台再次摆手:“不不不,怨怨相报,何时了,何时了。在下只愿在凡人界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了此残生便可。”
苏晨听到了这么薄情寡义、没有骨气的话,眉头便皱了起来,这时她才留意到,弥子台好像是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自己……弄得她心中突生异样。
介蝉对弥子台:“随你便,反正你只要能到时候帮我将那几个邪修吓个半死,你下半辈子的吃喝玩乐,我都包了。”
“是,是。”弥子台头哈腰,笑得很谄媚。
介蝉:“对了,还有尹家平。唉,他人呢?”介蝉向四周望了望,又喊了两个尹家平的名子。
“呃……”苏晨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那位穿着道服的修士?”
童大焕瞪着大眼珠:“嗯,那棒锤就是尹家平。”
苏晨面露歉sè,道:“刚才,我把他救下后,他就晕倒了。我怕再有妖怪害他,便把他用树叶藏了起来。喏,他就在那里。”
介蝉单手一指苏晨所的地方,接着便发出一声爆响,胡子道士尹家平被生生炸了出来,人也是被炸醒了,在空中被吓得哇哇大叫,哭爹喊娘。
“去!”罗道全把自己的长枪掷了过去,尹家平抱住了枪杆才没摔到地上,当他灰头土脸地飞过来时,等着他的,却是众人很不友善的目光。
童大焕骂骂咧咧喊道:“哈!叫你找那几个邪修,你却把我们引到破逆珠这里,要是我们人少,命就要丢在这里啦!”
尹家平哭丧着脸:“我只能测到樊国附近哪里有大凶之物,至于是不是那几个邪修,我真不敢保证。我要是能算得那么准,我就是神仙了。”
罗道全冷声道:“那刚才要你找破逆珠的位置,你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
尹家平摇摇脑袋:“你不知道,这破逆珠个个异能都大不相同,我们对付的这颗破逆珠虽然才刚刚形成,实力不强,但是却有干扰卦术命理本事,正好克制我的法术,我能替诸位将他找出来,已经是拼了老命了……”这时尹家平突然看到了在商薇身后的苏晨,立刻便深深地一揖:“要是没姑娘,我们尹家就又要添一口棺材了。救命之恩,末齿不忘,以后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苏晨只抿笑头,但未再做其它表示。
弥子台道:“我到认为,刚才最凶险就是尹兄,那些暗影都是冲尹兄去的,可见那颗破逆珠也对尹兄的法术十分忌惮。”
尹家平总算找到一个为自己话的了,心中稍松了口气,道:“雕虫技,怎敢让前辈挂齿。”
“不不不,子台出不能战,入不能文,只是一后学末进。尹兄才当是子台的前辈。”
尹家平:“呃,唉呀,弥前辈万不可这么……”
介蝉生怕这两个“酸人”互相恭维起来没完没了,便有意打断他们,叹道:“樊国三大修仙世家徒有其名。被人敲了那么多灵石。一起商量来商量去,竟然就只派了尹家平一个旁系族人来助阵。看来,我们还是得另找帮手……”
尹家平嘿嘿笑笑,他知道介蝉没直接他是废物,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商薇见他们都没提苏晨笛子的事,心下稍安,便道:“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了结,那我们姐妹二人也要告辞了。”
介蝉:“那好,咱就不送姐姐了。”
机关鸟一声长鸣,便载着商苏二女飞走了。
等机关鸟完全消失,介蝉才转过头问弥子台:“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么?”
弥子台低声道:“介前辈猜得没错,商道友的这个师妹绝对不是修士,我用灵识已经查过她三遍,没有任何灵气反应。”
罗道全:“可她不是修士,如何催动那只笛子?”
童大焕将信将疑地看着弥子台:“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介蝉一摆手:“弥子台已经是筑基后期的灵识,要想瞒过他,那得是结丹期的修士。你这可能吗?”
罗道全沉呤道:“这样一,事情就很蹊跷了。”
介蝉面sè一沉:“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没错,那笛子很有可能是件上古法宝。但是,我不许你们任何人打那笛子的念头。如若不然,便是与我为敌。”
童大焕:“那是自然,我们怎么也不能恩将仇报。”
罗道全也了头。
唯有弥子台:“可万一她们保不住那宝贝……”却也在介蝉的逼视下住嘴了。
尹家平总算能插上话了,他一抹鼻子,问道:“唉,你们是在什么?”
………
山谷中,机关鸟刚一落地,商薇就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苏晨虽不情愿,但还是把青花瓷笛交给了商薇。商薇对着笛子使了好多法术,笛子也随着商薇法术的变幻放出各种奇异的光彩。
不一会儿,青儿颠了过来,走到了苏晨身后,陪着苏晨一起看着商薇忙了少有半柱香的时间。
商薇终于是泄气了,对苏晨道:“算了,让师傅她去看看吧。”
苏晨嘴一撅:“不行,这是我的东西!”
“你将它带在身边很危险!”
“我不管,你还给我!”
“我是你师姐!”
“我师傅可没让我这样叫你!”着,苏晨就去抢,商薇不给,两个人就赤手空拳打了起来。砰砰砰,连撼了三招,苏晨轻而易举抢得了先机,顺势叩住了商薇的手腕,轻轻一捏。“啊!”商薇就疼地把瓷笛放手了。
苏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对这只白sè的瓷笛,有一种特别的依恋。
商薇揉着手腕,心中又恨又气,但还是压住了怒火:“我只让师傅看看,若她也没看出什么危险,我就还给你!”
“谁信你,当我是孩子啊?”
“好,我将我的笛子压给你。”罢,商薇的手一招,枯荣玉骨笛便出现在她手中。这荣枯玉骨笛可是流云宗的至宝,没了它商薇的战力少要减五层。
苏晨看了眼骨笛,知道若不将青花瓷笛交给商薇,商薇恐怕是不会与她善罢甘休了。
商薇又道:“你也是想知道你的笛子的来历吧?让掌门看看,有什么不好?”
苏晨终于被服,黑着脸与商薇交换了笛子,最后还了一句:“一心掌门(即商薇的恩师,流云宗掌门一心师太)要是不讲信义,心我把你的这只骨笛给砸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便按原计划赶往南龙城。可她们也就跑了一二百里地,青儿突然停了下来,再次向苏晨示jǐng。
苏晨用手指一指青儿的头,喝叱道:“怎么就你事多呀!”
商薇脸上一片茫然,打马回旋:“怎么啦?”
“不知道,阿紫兴趣能明白它在什么,不过它老冲西北方向叫,应该是那里出事了。”
商薇想将苏晨护送到南龙城后,立刻将青花瓷笛带回流云宗,以免夜长梦多。为此她连下一场遴选比试都打算放弃了。此刻,她真不想再多事。然而,她没来得及开口,苏晨就抢在她前面道:
“青儿只是那边出事了,没那边有多厉害的家伙,看看去吧,反正我夜里还没打够呢!呵呵……”苏晨也就牛气这几天了,十天之后,她的力量就会迅速衰减,直到变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她很珍惜每一次能让人看到她真正实力的机会。
“驾!”苏晨带上了面纱,一轻清喝,便下了官道向西北面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