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机关鸟越飞越近,那天空中的闪电雷声也愈加激烈。//* .lzh.----*//一道道电光shè向商薇与机关鸟,然而机关鸟周围撑起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罩,雷电shè在上面丝毫没有效果。
混在狂暴的雷声之中的,是骨笛轻柔的曲调。这笛音非常邪乎,五个蒙面修士中,竟已有人开始心神失守了。
那高大的蒙面修士一拍脑袋,大吼一声,让自己清醒过来:“娘的,好宝贝。都别跟我抢,那只笛子是我的!”
但是五人中身材最矮的蒙面修士,却是嗤笑一声:“你以为她只是想用笛声跟我们斗法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是《枯荣玉骨笛》,流云宗的看家法宝,她正在发动一个更大的法术。”
“什么?!”几人俱是一惊。
矮修士呵笑一笑:“可惜让她遇到了我,快用“五轮同契阵”,让老夫来会会她!”
但这时,远处高空中的商薇已经停止了吹奏,骨笛向虚空中一划,朗声道:“chūn来发荣,秋去凋残。执我宝笛,天地花开!”
霎时,从机关鸟身上便飘出了无数闪闪发光的种子,种子在空中立刻变成了白sè花朵。机关鸟又是一声长鸣,那些飘荡在它周围的许许多多白sè花朵便动了起来,行成一股风暴向望君崖袭去。
望君崖上五名蒙面修士,也在快速结印,那矮修士立在前面,后面四人分别站在离、兑、坎、震四个方位,口中念念有辞。矮修士忽地念完口诀,双手结印于丹田,猛地一提气,便喷出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迎向侵袭而来的风暴。
――“五轮同契阵”就是将五人的法力与灵识都集中到一个修士身上,让该修士可以使用威力巨大的法术。这个阵很普通,一般炼气修士都会,但是却很少有人用。因为,要同时凑齐五个法力高深的修士,在凡人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呵,又是五个打一个,那你们当我是什么?”介蝉大笑一声,着五个蝉便扑过了去。
同一瞬间,火龙与天空中的风暴也撞在了一起。激起了一连串的爆炸,轰轰声,不绝于耳。
望君崖上,五个介蝉分身从空中扑了过来,而蒙面修士周围陡地升起一道金sè的光墙。巨大的冲击力下,介蝉的五个分身竟然一齐爆炸了。
然而,一个介蝉的分身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竟然是出现在了金sè光墙内侧,他挺起一只匕首就将那个身材中等的修士刺去。
介蝉很记仇,也从不吃亏,刚才就是这个修士将他打伤,他必须找回来。
但是那个身材中等的修士在念咒的同时,就飞起一脚,这一脚非常隐蔽而且迅速,直接将这个分身给踢到空中。分身惨叫一声,以为自己就要完了,可是不知什么东西突然向他罩来,他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远处真正的介蝉,看到的却是那五个蒙面人中的一个,向他的分身丢出了自己的斗篷。然后,自己的分身便被那斗篷紧紧罩住了,像块石头似的直挺挺地摔落地面。
介蝉登时就傻了眼。
不过,空中风暴与火龙的决斗,却又是另一番形势。
没错,它们在一同爆炸,互相消耗。不过,风暴爆炸后的粉尘却弥漫到了空中向望君崖飘来。更有粉尘落到了地面,瞬间便长成了一株株绿sè的植物。如果连紫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这种植物。――这些植物便是困仙草,能让任何可以吸收灵气的人,变得浑身乏力。可以,困仙草便是修仙者的克星。
落地的困仙草种子抽取了大地的养分,再次长出了许许多多美丽的白sè花朵,它们的花瓣又再次飞到了空中,随着机关鸟的鸣音向望君崖方向飘来。
“不好,这雨对我的火系法术影响太大。反到是她的木系法术不受任何影响。各位要摒住呼吸,更不可以补充灵力,在老夫杀了此女之前,万不可将一丁粉尘吸到体内!”那矮修士道。这时,他一只手在控制火龙,另一只手却向自己的乾坤袋摸去。
但是,那个中等身材的修士却突然阻止了他……
就在这时,那只机关鸟突然加速。千余丈的距离,在两个呼吸间就飞了过来,在望君崖上面急掠而过。接着,头也不回,向南飞遁。
五个蒙面修士只觉被狂风吹得都睁不开眼。但很快,整个望君崖上就安静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受伤的介蝉和他的分身已经不见了。
那身材高大的修士蓦地转头,拉开面罩:“林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原来,这个大个儿修士就是那个可以变身花豹的形变系修士,曹行霸。
而五人之中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差杀掉商薇的那个土系修士,林卓。
林卓掀开落在地面上的斗篷,淡淡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时,地面上出现了已经变成石像的介蝉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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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隐秀庄,观翠亭。
棋已经下完了,王诗君独自在亭中饮茶,欣赏着周围的景sè,姿态还是那么从容优雅,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向身边的卫士道:“徐才,知道吗?高手之间下棋,能感受到对方的一举一动,对手的呼吸、心跳,就连一次眨眼也一定藏着什么东西。你能知道他在恐惧,在得意,在犹豫,或者是在使诈。这个世上,再没有比对手更了解你的了,也再没有比你更了解他的了。这个人非常有趣。”
“殿下……”徐才想什么却吞吞吐吐。
“没什么,不就是输了一盘棋嘛。”王诗君欣赏着自己的折扇。“但只是下一盘,我还是没办法将他看透啊。”
徐才:“属下可以派人暗中除掉他,绝对不会留下变痕迹!”
王诗君笑了:“至于吗?”还是那种很从容、很安静的样子
但突然之间,他秀丽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气,直接将茶杯从石桌上扫到地下。
徐才扑通跪地:“殿下息怒!”
王诗君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手还有颤抖:“不过,输给一个这么粗鲁的人滋味的确不好。我觉得好像是被他戏弄了……”
“下慢棋,这子一定不是殿下的对手。”
“可能吧……”王诗君自嘲地一笑。叹了口气,又道:“对了,给我拿笔墨来,我想这里应当可以画幅好画!”
“是。”
徐才走了,亭中独留王诗君一人。他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收起扇子,轻轻地掸去白衣上风尘,开始闭目自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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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秀庄,紫竹林。
……“什么!?”苏晨大叫一声,怒气冲冲地看着芹:“去,把他叫来!”
“好,姐您稍安勿躁。”芹似被吓着了,一溜烟儿便跑了。
连紫正坐在草地上,倚在一株竹旁,无jīng打彩的用手帕擦着汗。苏晨整整和她对练了一个多时辰,而且是连紫老输。她已经不知是摔在地上多少回了,她已经被苏晨打蔫了。
苏晨脸上愁云密布,走了过来,问道:“阿紫,你看该怎么办?”
连紫摇摇头:“不知道。既来之,则安之呗。”――其实,连紫心里巴不得苏晨再出些丑,给自己解解气呢。
“得轻巧。”着苏晨也坐到了草地上,与连紫坐到了一起。连紫只好把手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挽住。苏晨便委屈地将头倚到连紫肩上。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头儿,便跟着芹走进了紫竹林。好像是被芹吓唬了几句,这老头儿竟是只战战兢兢地看着地面,连头也不敢抬。
芹:“喏,这就是十四姐。你就罢。”
那老头儿的连连作揖,腰弯得像只大虾,道:“给十四姐请安,人郎柏熙,是通利号的掌柜,昨天老东家让人清出十万两银子,拨到姐账上,专供姐经商之用。但老东家有言在先,这每笔账的收支都要有石湖石公子的手印才能生效。否则,就算姐您自行认输,答应与石公子完婚……”
苏晨与连紫大眼看眼,谁也无话可了。苏晨的爷爷苏福同这是明摆着要将石湖与苏晨绑在一起了。
郎柏熙又取出一本账册:“这里人按老东家的吩咐给姐选了三百零四桩生意,遍布周、戴、郑、樊、朋、辛六国。老东家让人问姐,姐愿意将十万两银子先投到哪几笔生意上?”
“出去!”这是苏晨唯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