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她听到有个女孩在唱这首歌罢了。
义行打听了一下女孩的长相,又再度陷入了惊喜。
那听起来,和绘里奈很像!
而且,她身边还有个疑似西田奈绪的人!
居然意外得到了大小姐和朋友的目击情报!
义行顿时觉得充满了幸福感。连忙去问这是多久前的事。
这问题得到的答桉,就有些令人沮丧了。
居然是一个月前。
大小姐她们,现在还在这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可有情报总比没有好。
义行紧接着追问是否知道那两人去教堂是为了干吗、又是为什么唱了这首歌。
这个问题,他们就不清楚了。
看来,必须去教堂问问那儿的神职人员才行。
这是神巫教的教堂。
教徒们信奉着曾经在梦魔入侵时拯救了久远乡的神巫:神奈裕纪。
神巫在第七纪元便离开了久远乡。
但她的力量,依然庇佑着这个世界。
尽管现在久远乡最流行的宗教是天翼教,可他们的信徒,也还是普遍信仰神巫。
对神巫广泛的信仰之力,让神巫对这个世界的庇佑之力长久维持了下去。
大家普遍相信神巫一直在看着他们。
其中有些人觉得,神巫大人会回来,将他们从第二次梦魔入侵中解救出来。
而有些人则认为,神巫不会再降临久远乡了。
有些人觉得梦魔再度入侵是神巫大人的惩罚。一切都是因为世人对神巫的尊敬之心越来越澹薄。
有些人则认为神巫大人那么仁慈,不会这样惩罚大家。一切应该都是巧合。
甚至还有人对梦魔复苏感到十分开心。因为他相信神巫会回来,他终于可以见到一直崇拜的偶像了。
以上想法有彼此冲突、甚至完全相反的,但每种人在神巫教徒中都有。
但是信仰神巫的人,却不一定是神巫教徒。
要成为神巫教徒,必须满足足够虔诚的要求。
比如你不能信仰天翼教的同时,还信仰神巫教。
这不意味着你不可以信仰神巫,但是信仰程度必然不够高。而且宗教本身就具有排他性,必须作出取舍。
加入神巫教以后,就需要按照教会的行为规范来生活。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要求了。
义行看过教会给教民发的行为手册。
挺有趣的。
上面居然写着要爱护团子。
只从这一点来看,他就觉得神巫是个好人(神)。
毕竟喜欢团子的,怎么可能有坏人呢?
义行觉得大小姐或许是出于对这条教义的感动,才在教堂里唱了团子大家族。
这绝对是非常因地制宜的。
义行甚至怀疑,教堂会将它编入曲库,成为新的圣歌。
毕竟喜欢团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喜欢神巫。
教堂的位置,在堡垒内部。
因此义行还是得耐着性子找到正确的道路才行。
这一路上,由于馏衣姐酒瘾大发,还在一家酒馆前多花了点时间。
他们那里正在卖妖火酒。
还是第二杯半价。
看着很合适,义行就点了两杯。
上酒的时候,它就和名字一样,实打实在烧着妖火。
就在义行疑惑这该怎么喝的时候,火便逐渐开始熄灭了。最终,彻底消失。
义行看它是可燃的,就知道是烈酒了。然而还是想尝尝,便抿了一下。
结果,烈到他一口都咽不下去!
一进嘴,便被酒精烧得恶心,直接吐了出来。
馏衣姐倒是不动声色的喝完了她那杯,然后接手了义行的那份。
“你感觉味道如何?”义行看着她全部喝完,有点好奇。
“有点像林克发现救出来的塞尔达公主其实是伪装成卡比的团子假扮的一样。”
义行花了长达五秒钟试图理解馏衣姐想表达的意思。
但他还是羞愧的感觉无法做到。
店主属于那种喜欢闲聊的人。
尤其喜欢和旅行者说话,来听听他们一路上的趣闻。
义行便给他随便讲了个在黑森林里遇到闹鬼庄园的故事,接着问店主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依田绘里奈的白毛红眼女生,和一个叫西田奈绪、背着双刀的粉毛红眼兔耳娘。
结果,得到了又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报!
老板对绘里奈没印象,但是听说过西田奈绪。
更准确的说,他是听说过恐怖兔耳娘的故事。
就发生在一个月前。
这个叫西田的兔耳娘,听说城里有个蓝毛交人被绑架了,就莫名激动起来,冲过去救人了。
她把十几个人贩子和在场的三十多个其他人员全杀了,尸体全都支离破碎,死相凄惨。有人甚至因为受的刀伤太多,几乎是被细细切做了臊子。
这些人大部分是买家,里面有两个是去卧底的卫兵,全都不幸遇难。
救出交人后,她似乎发现这不是她想救的人,为了泄愤就把房子也烧了。但好在是没杀要被现场剥皮拍卖的交人。
西田奈绪浑身都是血,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不断发出彷佛精神失常一样的冷笑,一直滴咕着纱世酱纱世酱,提着刀在外面走,吓坏了不少人。
卫兵不敢靠近,派了几只守卫魔兽和几座魔导巨像想拿下她,但都被兔耳娘砍死了。
发生这种事后,她和她那个正在吃岩浆自助餐的同伴就被永久逐出城市了。
从此留下了一个“恐怖兔耳娘”的传说。
义行听了以后,大为震撼。
他连忙就故事中最令他在意的一点做出提问。
“什么叫岩浆自助餐?可以想吃多少岩浆就吃多少吗?”
馏衣:“听起来很适合绘里奈啊。”
馏衣:“她不是偶尔就会胃痛嘛,就适合吃点热的补一补。”
义行:“啊不,那可是岩浆啊!”
老板:“所谓岩浆自助餐,就是用妖火岩浆作为热源,来加热自取的食物。”
馏衣:“谁在意这个啊。”
馏衣:“岩浆能喝吗?是管够还是只能续盆一次?”
老板:“我记得喝岩浆是违规的。”
老板:“要罚款。”
义行:“……”
义行:“抱歉,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义行:“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笑啊。”
馏衣:“哈哈哈哈。”
义行:“笑得好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