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大筒木羽衣的注视后,规则之玉形成的白色光球,猛然闪烁了几下以后,光球逐渐拉长成人形,然后白光一闪,让所有注视的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等到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纯白色光芒构成的樱木,出现在原地。甚至连嘴角扬起的微笑,都跟樱木一模一样。
当规则之玉化成人形的时候,整个忍界,如同迎来新生一样,所有拥有灵性的存在,都感觉到,那发自内心的喜悦。
楼兰遗址,原本早已经被茫茫的风沙完全封锁,到处都是飞舞的黄沙。但是,毫无征兆的,先是一点绿意,出现在规则之玉的脚下,所以,以此为中心,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朝着四周扩散开来,甚至一直蔓延到天边,超过了视线所及的范围。
一念之间,改天换日,这种如同神灵一样的能力,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呵呵,上千年的时间,还是一模一样。光靠这样的花里花俏,又怎么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多少强盛无比的世界,不都在大筒木降临之后毁于一旦吗?只有和我融为一体,才是唯一的出路!"
蔓延到各处的绿意,唯独在大筒木羽衣的脚下停滞不前。一个圆形的沙弧,任由绿意如何冲击,都不为所动。甚至,两者之间无声的对抗,产生的点点余波,让附近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黑,扑倒在地面上,陷入了昏迷中。
唯独樱木,依然站在原地,坐视两者的对抗。
"你这个该死的窃贼,将属于我的权柄,还给我!"
规则之玉,以极为机械的口音,一字一顿地朝着大筒木羽衣说道。那种冷漠无情的目光,让樱木脑海中跳出一句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呵呵,看来,哪怕是千年的时光,都未能打消你对我的误解。不过,只要我们彻底地融为一体,一切的误会,都不再是障碍!"
大筒木羽衣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进行结印,最后停止在巳之印上。
轮回眼控制的特殊狱阎王,从大筒木羽衣的背后缓缓地升起,然后张开大口,吐出充满生命力的绿意,冲向了大筒木羽衣。属于秽土转生的碎片,一点点从大筒木羽衣的身体表面脱落下来,一具新的血肉之躯,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轮回天生之术,居然能够对着自己发动?"
即使是樱木,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讶之色。
若是宇智波斑能看到眼前这一幕,一定会为自己的计划感到无尽的悔恨。
"作为整个忍界的唯一主宰,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事实上,若不是它对我有着太深的误会,这个世界,早就成为和平的摇篮。不管是外来的大筒木,还是忍界的原生一族,本尊都会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期盼千年的愿望眼看就能马上实现,让大筒木羽衣显得有些意气风发。
"不如,就让我来猜一猜,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樱木突然开口,打断了大筒木羽衣的话语。
"哦,看来,对于它的存在,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啊。"
大筒木羽衣,并没有反对樱木的提议,眼中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站在一旁的规则之玉,没有任何表示,像是默认了樱木的提议。
"规则之玉,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意识,又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存在。而千年前,大筒木辉夜,也就是你的母亲,从天外而来,将大筒木一族前人栽种在世界的神树果实吞入腹中,让这个世界诞生了查克拉。"
大筒木羽衣饶有兴致地听着樱木的诉说,哪怕是听到母亲辉夜的名字,都没有任何的波动。
"当辉夜发动无限月读,企图将忍界所有生灵都改造成活体兵器白绝,以对抗叛党,自然不是这个世界能够允许的。作为世界的意志,规则之玉选中了阁下,成为对抗大筒木辉夜的人选。而阁下也不负所望,联合大筒木羽村,两人联手将辉夜封印到月球上。拯救了这个世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大筒木羽衣可以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就成长为能够与大筒木辉夜对抗的存在。而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会不断地指引羽衣,也是规则之玉在暗中引导的。
"误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意志,却万万没有想到,辉夜被封印以后,阁下却将目标放到了它的身上。不仅要夺取所有属于世界意志的权柄,还要抹除它新生的意志。不得已,它只能够放弃大部分的权柄,将世界的控制权交到你的身上。而它却另寻目标,企图再次找到一个新的人选,以获得力量来夺回属于它的一切。而那个不幸的人选,刚好就是我。"
说到这里,樱木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
"啪啪啪..."
大筒木羽衣轻轻地鼓掌,脸上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虽然很多地方的措词并不恰当。不过,只有一点错了,那就是,本尊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全部。否则,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不是吗?"
对于当年自己的一时疏忽,让作为世界意志的规则之玉,以金蝉脱壳的方式逃离了控制,一直都是大筒木羽衣千年来一直悔恨的根源。不得已,大筒木羽衣将自己的部分血脉,造就了因陀罗和阿修罗,然后让两者结怨,不断地转世轮回,让世界一直处于无止境的纷争当中。只有这样,才能让逃离的世界意志在战乱中越来越虚弱,不得不现身,寻找破局的方法。
否则,一定虚弱到极致,再难以在忍界藏匿,最终被大筒木羽衣找上们来,只能是束手待毙。
对于世界意志培养出来的樱木,大筒木羽衣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整个忍界的大部分权柄,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光靠世界意志剩余的一小部分,可以说是难有作为。所以,大筒木羽衣才会如此悠闲地跟樱木慢慢诉说。
千年世界都已经等过来了,又岂是差在这一时半刻?没有观众的舞台,再华丽都会变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