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等人目送罗布族一行人离去,就赶紧着往他们渡河点狂奔。
海族人啥啥不懂,反正跟紧大巫清就对了。
大巫清屁股后面好像着了火一样往前跑,他们也要如此。
回来因为是逃,速度快些,两天多点就到了。
也是把他们累坏了,到河边一个个就趴下了。
云清心想,早知道就把云千里放空间里了。
族人们都知道她能大变活驴了,自己还净整那脱裤子放屁的事儿,有意思么?
在河边接他们的族人,看他们一副累的狗喘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大巫清、大长老?这咋滴啦?”
“啥也别说,先过河。”鹿羌一摆手。
几人强撑着上了木筏。
木筏离开河岸,云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大巫清,他们全族都来了,想必不会轻易退却。”
“嗯,罗布族惨了。”
谁管罗布族啥样啊,要是赤火过了河,鹿族也惨了。
当筏子到了对岸,众人上岸歇息,那几个族人大汉也把木筏从水中抬到岸上。
突然,隐隐就听到这支流河对岸,一队蹄声急促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众人放眼望去,娘亲啊,足有五十来号人,骑着火吉飞奔而来。
对方也看到了他们,兴奋的嗷嗷直叫。
这也太巧了吧,
“不会是那个瘪犊子,把我们出卖了吧。”
鹿羌点点头,咬牙道:“要真是费共,倒是白让他蹭了我们好些食物。别让我再看到他,看到就弄死他。”
这话倒真冤枉费共了,是勾孑派人骑着火吉,往上游找能过河的点,真是碰巧了。
“走吧,一时半会他们还过不来。不过,要是再晚,他们要是知道火吉能游水或者把罗布族叫过来,我们就麻烦了。赶紧走。”
说完,众人也顾不得再歇息,又开始夺路狂奔。
为了加快速度,云清直接把木筏和背篓啥的都收了,撒丫子往回跑。
整的一愣一愣的族人,想着大巫清又施展巫术了,情况那是真万分紧急了。
这不废话么,没看屁股后头直叫唤嘛!
众人也不说话,闷着头往前快步跑。
河对岸带队的人,却是大长老的儿子,勾以。
他倒是眼尖的看到那群黑黑的人中,有个白的发亮的人。
定然就是外族人清!那两泡含水的大色眼,立刻亮起。
这家伙兴奋啊,竟让他先遇到了目标。
他早就垂涎外族人清的美貌了。
勾以这人极为好色,当初追莘和禺波他都追。追莘不理他,只得全力对禺波。
禺波啥人?立志做巫,是最崇拜她父亲那样智慧的人。哪里看得上他这个废物,只他是大长老的儿子,好利用罢了。
勾以等人发现目标正兴奋着呢,只一看,人家转屁股走了,忙追到正对岸。
也只能到这了,他可不敢尝试趟河过去。
可气,过不了河啊,勾以跳下火吉哇哇大叫。
叫也没用,云清她们死命往前赶。
勾以气了一阵,突然想起罗布族会游水来,赶紧叫人去接罗布族过来。
只他的火吉再快,那也不是神驹,等人到了,云清等人早没影了。
到了对岸,都是人腿跑,可两者时间上差一节气呢。
追不上。
只远远看到主河道上木筏的残影。
罗布族也难,族人在赤火手里捏着呢,不干,能行么?
就是装,也得装出尽力的样子。
却说当初费共,他从天池回族里,走的路程短,加快走,不到两天就到了。
期间,他还能先藏起了四只龟,然后才带人回去。
一进罗布族他也傻眼了,确切的说是被镇住了。
这人也太多了。
后来他知道,这里不单有赤火的人,还有落乌族人。
赤火,这是要大干呐!
费共是罗布族的族长,智商是最高的,语言天赋也好些,他还真会些赤火的语言。
有人带他去见族长勾孑,费共一看勾孑面相,差点就尿了。
勾孑鹰钩鼻子,阴鸷着眼,一看就不好惹。
鸡蛋碰石头?那不是扯吗?
倒是旁边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奇怪的装束。看到他背篓里的占卜龟,倒是眼睛一亮,面露开心。
禺波用的,还是之前勾孑假公济私,暗自留下的。
上次占卜已经用光光,这回倒是解了她一时之忧。
这姑娘也傻,自己占卜也不准,还不如以没有龟壳为由不占卜呢,偏她被巫的称呼整迷瞪了。
费共见过勾孑,勾孑倒是没上来为难他。
“我族启,犯了大错,天神降罪于她。
有北方鹿族一个叫清的女人救了她,并连她的子女一起带走。
现在,天神因为她们的逃离,降罪了赤火其他族人。
所以,我族必须抓回她们。”
费共一听,心里就一哆嗦。
鹿族,清。
他冷不丁的就想起,每次和鹿族有交集,都有大巫清参与。
而且,大巫清跟他打听过赤火的事。
大巫清,巫清,啊,清!
他心中有猜测,可他没吱声。他凭啥吱声?族人都赶下河了。
等着勾孑说下文。
“我曾听清亲口说过,她曾经过你们部族?”
“这,是有一位鹿族叫清的女人经过我族。”大巫清自己都承认了,还能咋办?
“哦?”勾孑身板一紧,微微前倾。
“她是怎么过来的?”
费共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看得勾孑冷哼一声。
他阴冷的盯着费共,吐出的话也冷冰冰。
“我带了近七百人在这里,哼,你不说,试试看。”
“啊哈哈,不会不会,他们是踩在一种木筏上,飘在水上过来的。我族是不会做的。”
“什么?木筏?飘在水上?那是什么东西?”勾孑等人大惊。
“树干做的,就像树叶飘在水上。”费共忙点头确认。他没说谎,要是赤火现在做出来,自己还能学一招。
勾孑皱着眉头,突然捂着嘴咳嗽了几下。周围的赤火族人并没有特别惊讶。
就在他们上次祭祀占卜之后的一日,勾孑突然当众呕血。
让族人越发认为部落遭到了天神的集体降罪。
抓回启一家和救她们的清,是他们一门心思要进行的事。
出征倒是容易的事,食物除了火吉身上驮着的木根和盐,剩下的就是肉食和野菜。这在路上就能得来。
唯一的不便,不过是露天住而已。
赤火族把食物和简单的家当往火吉背上一放,在春末,整个部落就出征了。
鹿族就比不了,脚夫没人家的有力气,速度也不行,家中累赘也太多。想要全族远征,就困难的多。
却说勾孑心眼忒坏,不仅自己族出征,他还绕道落乌族,强行征了落乌大部分人加入他的讨伐大军。
落乌族族长逐木新得不久的宝贝陶罐,也被翻了出来。
看着精美好用的陶罐,赤火族人的眼睛都绿了。
贪婪占据了上风。
哪怕为了陶罐,也得把那个鹿族人捉回来啊!
就这么,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了清最早出现的地方,罗布族。
罗布族这里是什么地方?
到处是沙质的土壤,满眼红色的荆棘。
看不到猎物的影子,只能奴役罗布族抓鱼。
可怜罗布族男女老幼被赶下河抓鱼,捞水菜。
好在天气热,不然哪里扛得住?
罗布族那是内心满满的怨念。
所以费共现在啊,也只能是能敷衍过去,就敷衍过去,绝不主动交代对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