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雅的脸色,如同锅底。
她没有想到,傅席宸明明就在家里面,居然还是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这不明摆着,是在打她的脸吗?
傅擎宇挂断了电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徐若雅。
而旁边的人已经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听到了吧,人家不是在开车哦。”
“我就说吧,傅总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做司机呢,一定是某些人啊,想要夸大其词,觉得自己要上位了吧。”
“呵呵,我看啊,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呢。”
“给我闭嘴!”徐若雅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这些人。
这些名媛们一向是不受任何威胁,看到徐若雅气急败坏,更是开心的讽刺,“哟,被戳中心事了啊。”
徐若雅眼神怨毒,恨不得将这些人直接撕碎。
安南怕事情不能收拾,赶紧说道,“徐小姐,咱们走吧,boss还等你。”
徐若雅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对着安南点了点头,“安南,宸跟我闹别扭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不然,让某些人误会了宸。”
安南“……”
众人“……”
所以刚才不接电话,甚至后来打电话给儿子的幼稚行为,只是一个求关注,只是因为闹别扭?
大家都不能理解,堂堂的傅总,居然有这么让人无语的时候。
可是仔细想想,既然不接徐若雅的电话,为什么要打给傅擎宇吗,这不就是故意气人的吗?
可能还真是闹别扭。
大家的脸,那叫一个精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耳边终于清静了,徐若雅抬着下巴,跟在安南的后面,缓缓离开。
……
别墅之内,季诺半躺在沙发上,身边放着一个医药箱。
傅席宸半跪在她的身前,掀开了她的衣服。
膝盖上,腿肚子,都有些擦伤,虽然不严重,但是损坏了皮相,所以显得格外的刺眼。
她的皮肤其实很白,虽然在监狱那么久一直没有保养,但是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好皮肤,让人嫉妒都嫉妒不来。
季诺看着他将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膝盖上,手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她的伤口。
酸麻的疼痛瞬间的袭击了她的大脑。
季诺浑身一颤,当即说道,“我自己来吧。”
傅席宸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我会对你有想法?”
季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傅席宸对她的态度好像是不大一样了。
棉棒沾上了碘酒,一点一点弄着伤口。
很疼,但是季诺一直忍着没有出声。
随后,傅席宸拉开了箱子,找出来不少的创可贴,小伤口经过简单的消毒处理之后,便将创可贴弄好。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在呵护着一个美妙的艺术品。
季诺有些不习惯。
因为她不知道,这样的傅席宸,到底在酝酿着什么,给她这样的一个甜枣,是要她去搞定那些股东,还是想要她去做别的什么事情?
“让我自己来吧,你根本不知道轻重,很疼,”季诺面无表情,想要将棉棒拿过来,反而伸手碰到了他的手背。
似乎,触摸到了电流。
季诺猛地将手缩回来。
傅席宸没吭声,继续帮她清理伤口。
季诺的语调凉凉的,“傅总这样对我,让我想到一个词。”
傅席宸抬眸,眸光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愫。
季诺继续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这么说也对。”傅席宸将棉棒扔下,随手将创可贴拿起来,声音也是淡淡的,“如果你说的是两个选择,我可以选择前者。”
季诺皱皱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她才回过味来。
非奸即盗。
选择前者,那就是……
呵……
季诺带着冷笑,“傅总也会讲笑话了。”
“我不喜欢开玩笑,季诺,你也知道,我从来说到做到。”傅席宸一点都没有威胁的意思,而是说的很认真。
季诺“……”
所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
处理完小腿,傅席宸让她坐好,挽起了她的袖子,将带着血迹的地方剪开,看到手臂上那一串划伤的口子,他的眉心一皱。
那些人,简直要找死。
居然敢对他的女人动手。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傅席宸这才发现,季诺的手臂上,有深深浅浅的不少的伤痕。
他刚才没注意,忽然放下棉棒,将她的小腿抓起来。
季诺没什么准备,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嘭的一声,倒在沙发上。
因为她很白,很多伤口已经变成了白色伤疤,不仔细看,并不能分辨出来。
在加上现在的白炽灯很凉,皮肤泛着光,显得莹润好看,那些伤痕反而就隐藏了起来。
这一次傅席宸看得清楚,那些伤痕长长短短,或宽或窄,每一道,都是不尽相同。
再仔细分辨一下,便会发现,这些伤痕有些的清楚,有的模糊,可见不是同一时间受的伤。
傅席宸越是看,脸色就越是黑沉,到了最后,胸口像是有风云变幻,他不禁想,张丽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她的监狱生涯,真的那么痛苦?
可为什么,所有的调查都显示,她的事情,一切正常?
季诺也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像是一瞬间凝结,气压唰唰的下降。
“傅总,在看什么?”季诺翻身起来,盯着压力,看向男人黑沉的脸。
傅席宸指了指她的腿,“这些伤痕……”
“哦,狗啃的,”季诺无所谓的样子,似乎那些事情对她来说,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而已,“怎么,傅总还想跟之前一样,啃几口?”
傅席宸“……”
季诺发现他居然没暴怒,脸色上带着几分的疑惑。
今天的傅席宸,很不一般。
可算起来,徐若雅污蔑她绑架了傅擎宇,甚至污蔑她畏罪潜逃,傅席宸不应该很生气吗?
按照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个时候,会恨不得撕了她才对。
这种淡然的状态,实在是有些诡异。
傅席宸放下她的腿,随后又拿起了棉签。
季诺有些心惊肉跳,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些碘酒里面,有什么慢性的毒药。
为了不抹黑他的名声,傅太太自然死亡要比离婚更好一些。
季诺浑身发寒,忽然抢过了棉棒,“还是我自己来吧。”
傅席宸手中的的东西被抢走,紧接着,季诺的手也被抽回去,他感觉手心一凉,顿时有些不悦。
“季诺,你怕我?”
季诺的手微微颤抖,“傅总想让我怕你?”
“哼,最好是这样,”傅席宸非常不爽,对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更是气恼,可偏偏,他没有立场发脾气。
现在的他,全然忘了,在以前,他每一次发脾气,也是没立场的。
季诺认真的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可想到这棉棒或者碘酒会有问题,她故意的,将碘酒弄到了旁边没有受伤的地方。
傅席宸眉心一紧,“蠢女人,什么都做不好,想要在我面前逞强?季诺,你还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话说着,手里面已经重新拿起了棉棒,将人的胳膊抓过来。
季诺想要抽回,傅席宸却是早有准备,根本不给她机会,她只能冷冷的说道,“这样的地步算是好的,傅总是少见多怪了。”
“你是在跟我卖惨?”
“傅总会买?”季诺冷笑,她就算是惨死,这个男人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她甚至可以预料,只要是她的利用价值被榨干,那么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甚至,不给她半条的活路。
所以,他的温柔,都是陷阱。
傅席宸愣了一下,随后说出了一句让季诺颠覆了三观的话,“买!”
季诺的肩膀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傅席宸剪开她的衣服,手指显得小心翼翼的,按了按她的肩膀,“疼?”
“傅总觉得呢?”季诺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真是怀疑,这明明是他故意的。
傅席宸皱了皱眉,“忍着点!”
虽然语气不好,可怎么听着,有些心疼的味道。
季诺摇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
灯光耀眼,洒在季诺雪白的肩头,男人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淤青的地方,一股一股酥麻的感觉,在浑身不断的游走。
那种熟悉却又遥远的悸动,在她的心中,像是忽然回归,让她的心口,彻底的乱了。
耳垂,慢慢的红透了。
碘酒弄好了之后,因为没有出血,不用创可贴,傅席宸便将东西放好,可看到季诺裸露在外的大半的酥肩,忽然脸色一沉,当即推掉了自己的外套。
季诺朝后移动,“傅总,你到底想要干嘛?”
她微红的脸颊之后,那耳垂要滴血一般,就像是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采摘。
一股火,由下而上,让傅席宸浑身燥热起来,他将本来要套在季诺身上的外套扔掉,低低的声音淬着一种性感的调调,“季诺,你在勾引我?”
季诺恨不得将自己缩入沙发里面,她真是不懂,这样的逻辑,他是怎么得来的?
可傅席宸已经欺身而上,“惹了火,就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代价。”
季诺闷哼一声,刚要反抗,便听到门咔的一声忽然被推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