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深没有把宁景初带去医院,而是请了私人医生到他的公寓。
“墨子,伤口怎么样了?”
墨子翰戴着医用口罩,一袭白衣大褂,没有一丝八卦感,很有职业素养的检查着宁景初的伤势。
其实在墨子翰赶来之前,薄靳深已经先帮宁景初换好了衣服,知道她身上除了脖子跟脚底两处很是严重,其他的几乎就是淤青,涂点药过几天就会化掉。
可是伤得不重的地方是不重,重的地方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一个见惯了的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皮肤那么嫩滑的宁景初,受伤的时候,她一定很痛……
面对薄靳深的问题,墨子翰嘴里边解答,手中的工作有条不絮!
“脖子上的伤痕比较浅,涂点药就好了,不会留疤,脚上的碎片扎得很深,取出来之后至少半个月不能下地,然后静养估计也要两个月。”
“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墨子翰淡淡抬眸看了薄靳深一眼,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
“以往我说出这种话,你都是直接接受,看来她真的很重要。”
薄靳深没有理墨子翰的调侃,左腿压在另一边的空床上,左手去抚摸宁景初的头,把凌乱的发丝拨弄到一旁,如果不是墨子翰在这里,估计连额头都亲上了。
然后占有欲极强的说道:“伤我者,死!伤她者,我要对方生不如死!”
墨子翰不像池恒喜欢拿着薄靳深的情窦说事,反而很是赞同的点头。
“药我都放在了这里,怎么用上面都有写,记得不要碰水,我三天过来检查一次。”
说着墨子翰就收拾医药箱了。
弯腰的瞬间,桌上的黄灯打在他脸上,钢制的眼镜,让墨子翰这个医学博士看起来更加幽深。
他与薄靳深身上的气质不一样,薄靳深对外人从来都是冷情嗜血,而墨子翰作为一个医生本该是平易近人、救死扶伤,可外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是自身的疏离、本质的排斥导致的。
在他背起药箱的那一刻,薄靳深突然说起了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事情。
“为了初初,我把许觅请回来了,初初出了事,《且歌天下》估计是拍不了了,到时候她需要过来接洽的时候很多,你们……”
薄靳深还未说完,墨子翰就打断:“我们都只是为了工作而已,不用害怕会怎么样!”
一句话,把所有的可能性压得死死的。
薄靳深没有立场、也没有经历去管别人的事情,只能任由发展。
再者,他是希望两个人一起的,比较许觅冷傲又活泼的性子跟他的高冷又沉闷很搭。
“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
墨子翰点头,跨步离开。
小小的屋子登时只有薄靳深跟宁景初两个人。
宁景初闭着眼睛,苍白的脸色犹如一个睡美人,双眉紧蹙,薄靳深怎么抚都抚不平,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当她的王子,把她给吻醒,然后让她像公主一样有个最幸福的生活、最完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