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耳朵听到青予说的,眼睛望着执拗的金钰,旁人成个家,满是喜悦,他却前怕杨休过来生事,后怕李纯中途来找麻烦。
如今说好了今日大喜的,现在还没喜上就忧起来了。
内忧外患的青离抿抿嘴,把背转头的金钰拉了身边,她再往外挣,便压的紧点,最后实在没有计议,就用青予才刚说的话来挡一挡,“今日只娶妻,至于李纯,成亲后再说她。”
金钰再说不,青离有些不快的话先出了口:“白叔叔上座,仪式继续。”
静静过来的杨休听到金钰全说的,再是她堂上的重重心思,她这是要做贤妻,还是只说些好听的话,表明她是个允许夫君纳妾的贤妻。
杨休观察到礼成,金钰走的每步,并不是那么愉悦,他也不愉悦,南宫甯把他抓了出来,“十弟,若是两人行了周公之礼,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南宫甯挖心挖肺的又说:“你真的不喜欢她了吗?”
杨休透黑的眼珠闪了闪,触碰金钰时,她还是很巴他的,眸光再亮了亮,他对她,喜不喜欢,他还悬着不知,但心中还是不愿看到她和那条蛇有瓜葛。
他歪头瞧着精心装饰过的洞府不是喜房,改了这执天宫,已是明着告诉他,青离在防着。
呵,杨休一声冷笑,防着,越是防,他越是要将人带走。
南宫甯凝着正常了点的杨休,却不知他是像山大王那样,直接将人劫走,还是以他夫君的身份,中断了这门他不承认的亲事。她无声笑起来,只要她十弟幸福了,怎么都行!
转而再想到,要是昆仑来灵界要人怎么办,南宫甯抠抠头,有娘在,娘能说和的。
南宫甯这么一想,心情舒畅的呼了口气,抬起眼,杨休抱着个女子跳入了执天宫。
杨休想干嘛?
南宫甯瞧他进去了,再出来,去吃酒了,还很开心的给白泽添酒,又给尹洛和尹河东斟酒,最后把上喝的不少的新郎官,“离弟若是不介意,我俩喝一次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青离把吃酒才现身的杨休洞穿那么看着,他出来定没个好,不喝,又显得昆仑掌门没雅量,双手捧了酒杯,回礼这个曾经又过去的存在,众人皆注视下,明明白白的亮出他已是金钰不二的夫君。
青离酒下了肚,就把席前的事交给了白泽,然后轻轻拍拍青予,“你杨叔叔难得过来,替为父好生待客。”
青予点点头,朝杨休迎了上去,“酒还多,杨叔叔和小侄继续喝酒。”
杨休看了眼长指上的纳物戒,蓝色宝石的光泽,闪耀出夺目,抬手勾了青予的肩,以前不生分,现在亲近,三杯下肚,就更近了。
青予不讨厌杨休,喝酒的爽快,就更不讨厌了,反倒是有些喜欢知进退,不扰乱爹迎娶娘的喜礼。
这一日,他和姐姐等许久了,想想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叫青离爹,声气也足,就有说不出的蜜甜在心里头。
青予吃上他娘爱吃的枣泥糕。
双双也爱吃。
杨休看着桌上的枣泥糕,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己也衔了块,嘴里吃着甜甜糯糯的,然后再吃了半块,觉得更好,就吃下不少。
情不知,三人同好这口的举动,望在旁人的眼中,心里有了些些思量。
尤其,杨休和青予都穿了白,双双也穿了白,有仙府的在议论,俩长大的孩子,是昆仑掌门的,还是神女前夫的。
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杨休的笑和双双的,两人都是细着眼那样,还真有几分形似。
也在细微看着的南宫甯,耳旁惊出一个小孩的声,“爹,枣泥糕很好吃吗?怎么他父女父子,都喜欢。”
孩子的父亲蹲下来说:“枣泥糕是甜的,吃下后,心里也是甜的。”
杨休把很轻的声音听了耳中,抬看青予和双双都吃了半盘子了,还是很喜欢,他也喜欢。
他嘴里的枣泥糕忘了吞,眼睛盯着青予的,有种亲切在眼中流淌交融,有种每次见到有人欺负青予,他都很愤怒,很难控制魔性的冲动,要杀死那些人的决绝。
而他看了其他孩子被揍,是旁观一眼,拉开了事,却不曾控不住心,甚至他的乾坤扇,每每遇到青予,都与它格外亲近。
杨休没再吃枣泥糕,改成思考,他是不是误会了金钰,是不是自己哪儿真错了,就一直都想不明白,天黑都在想,还是南宫甯拉了杨休下山,边走边说:“钰儿的事,十弟你如何做。”
南宫甯始终放不下。
杨休望着看不到顶的昆仑山,“我不知喜不喜欢她,便带回魔宫,慢慢的想。”
“这个……”,南宫甯一时不知如何说,眨眨眼转了话说:“十弟若是不喜欢,难道要双手奉还给昆仑?”
杨休淡然的瞥南宫甯一眼,心里坏想的是,喜欢就重娶做他太子妃,不那么喜欢,身体有需要,就做侧妃,反正,辛苦一场,不会空着回去。
“本太子的,即便不喜欢,旁人也别想拿去”,占有欲强的杨休说。
南宫甯撇撇嘴,朝那罩在夜幕里的昆仑山也看了眼,走了。
昆仑山这时安静了下来。
青离去喜房,真喝高了,还有两分精神的推开门,两个婢女守着顶了喜帕的女子,有些睡着的样子。
青离轻轻的唤,“钰儿”,靠近了,在她身旁更轻的说:“让钰儿等的久了点。”
喜帕下的人一震,揉了揉快断的脖子后,听到门关上的轻响,还有青离继续的说话,“能和钰儿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今天高兴。”
然后那手搂着了妻子,合卺酒两杯都齐齐到了嘴中,压着她的挣扎,撬开那方微微反对的嘴巴,渡了半过去,自己吞了半,心情澎湃起来,热意也更甚。
热意的青离取了如意秤,要好好看看妻子,透窗的风变紧,扑灭了鸳鸯成对的红烛,自己也晕的厉害,有双手扶住了绊着凳子的他,才免他出丑。
黑暗中,怀中充满温实,颗颗豆大的眼泪流了他手上,唇嘟上了他的嘴,青涩的索取,嘴里也有些咸涩顺入了他舌尖。
那咸涩灼的青离心里凌乱。
青离抱着她,回应她的温柔,要喊钰儿的嘴被压实,衣襟也被挑开,细细的手贴了肌肤,有些抖的环了他的腰,把眼泪鼻涕流了他身上,整个身子同挂他身上去了。
“闷蛇”,颤抖的声夹着哭泣吞没了一方口中,她哭的更厉害,双手也很无措。
可事情走到今日,李纯也不求多的,就想要个孩子,和青离共同的孩子,然后离开这,和孩子一起过。
李纯这个凡俗的想法在不着衣的身子被陡然触碰到时,有些退缩的念头冒出来,又坚强起来,回应他的吻,让他的手抚过她发颤的每寸肌肤,躬着身子忍受袭来的痛,拧着眉头感受突破她青涩的坚硬,最后难忍耐的咬着他的肩哼哼,退缩的直躲他。
热热的吻安抚着她的害怕和恐怖,时而把她裹进温柔和甜蜜,时而卷她入惊涛骇浪中。
李纯想着这人是青离,自己取代了金钰,得以承宠,划过眼角的痕迹,没落入胸前,吸进青离嘴里,想推开他,伸出的手,压了一旁,再也无力推开。
是错是对,注定下来,李纯都要走下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李纯拖着劳累的身子离开了昆仑,去到忘情海边,杨休在那儿,金钰静静睡在他身旁,她惊骇的目光要避身走掉,杨休眼中捕捉到她,飞出的乾坤扇挡着她的离开。
“你要去哪”,杨休好心的问过。
李纯捂着嘴,一双泪眼看着杨休,声声叫着杨大哥。
这时涨潮上赶的海水涌上岸,悄悄儿湿了她的绣鞋,然后是娟袜,鹅黄的裙裾也被风吹的扬开,着染了两朵檀心的红梅,杨休过入眼底,捂着剧痛的脑袋,自责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把李纯送去,不是伤害了救了他性命的恩人吗?
李纯拉开杨休捂着头的手,反劝起杨休来,“纯儿是自愿的,杨大哥别怪自己。”
杨休红着眼圈望着乱蓬蓬着头发,衣裙也邹巴巴的李纯,看出是忙匆出来的,“你这是要去何处。”
李纯抬起的两手,手背擦擦湿湿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说:“杨大哥,杨大哥,纯儿想去你的魔界。”
“你不是喜欢那条蛇,就这样走了,甘心吗?”,杨休高了不少的声音夹了怒其不争。
“闷蛇不喜欢纯儿,纯儿留下也是惹人嫌,纯儿不要惹人讨厌,不要碍他的眼,不要让他知道,不要让他知道”越说越激动李纯,激动到最后,晕歪在了杨休展开的臂弯中,粉嫩的小脸都是泪了。
深深锁着眉毛的杨休,先把晕沉的李纯妥当送进凤羽鲜少住的无痕殿,抹抹额上溢出的细汗,再把金钰万分珍视的搂进了他的寝卧,放平在席床上,已是过了午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