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楼二十六层。
两头史前猛禽死后,没有再发生更动荡更残忍地恐怖杀戮,巨碑崩毁,黄河鬼楼主人"荒"的出现,改变了一切,这是一个无法揣测的古老大人物。
漂浮着无尽尸骸的血海上,一声沉闷重音,祭诏横空,轻易锁住了冰川巨怪。
在我看来,以冰川巨怪的能力,震开那道祭诏,应该不会太难。
之所以沉默,可能是陷入一种极度悲凉的情绪,暂时难以自拔!
当空而立,鬼楼主人荒望向了我,那对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他的身边也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阎王...你离开此地...闯向三十三层!"宛如古代一位威严赫赫君主的号令音。
我道,"前辈,有那个必要吗?"
这栋黄河鬼楼的主人就是他,再往上闯去,在我看来,已经没有了意义。
目光深邃的荒,说道,"当年...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才建造这一栋让世间生物胆颤心惊的黄河鬼楼...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当时只建造了二十七层...最后面的六层...并非是我建造...也不是一般生命体创建!"
啊?
还有这回事?
我问道,"前辈,最后六层出自谁的手笔?"
鬼楼主人荒开口道,"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不过我的真身并不在黄河牢笼世界...相隔太远...无法回归...所以只能你去帮我找出答案!"
不是吧?
最后六层的鬼楼,是谁所建造?这位荒居然不清楚?有点天方夜谭的意思。
我问道,"前辈,当中盘踞着什么生物?"
鬼楼主人荒道,"也要你去探一探!"
我摇摇头道,"前辈,我能看得出来,你这到影子,蕴藏着很庞大的力量,简直是超脱天子位的王者,以你的能力,几步路就能查清真相了!"
我的道行战力。
虽说距离超脱古天子位,只是一步之遥,但是沉淀不够,一步,或许要百年,千年,甚至是更漫长的万年,我心中也没有数,以我现在的这种状态,如果在鬼楼最后六层,碰到一些更恐怖的存在,只有飞灰湮灭的命运。
鬼楼主人荒屹立在那,犹如一种秩序定着虚空,"阎王...我的这点力量...需要做的事太多...无法分身...况且...即便你登上最后的三十三层...也不会惨死!"
我道,"你在暗中庇护?"
鬼楼主人荒却是道,"我无法护佑你...不过你的命...不过在此截断的!"
怎么感觉这是一场忽悠?
没有立即离开。
我追问道,"前辈,您的真身究竟在何处?阴宇宙土地的尽头吗?"
鬼楼主人荒极其霸气道,"那里的空间...还容不下我的真身...阎王...只要你完成超脱...动用阴司地府的祭祀力...就能知晓很多隐秘...甚至...如果你能强行撼动出一条天子路...便是捷径!"
天子路。
登天路。
前段时间,在阴司地府的鬼门关外,嗜杀如命的白屠夫,就在身后呈现出了一条白骨幽幽的巨大通道,难不成,白骨道的尽头,可以找到荒的真身?
我道,"你这般强大了,还会有敌手?"
"哈哈哈!"
如一尊古老神明站在空中的鬼楼主人荒,洒脱大笑一阵,道,"天地无止境...没有谁敢说自己站在了顶点...任何生命体...都在探索一条极致之路...即便活了百万年的生物...同样如此!"
我道,"前辈,你说我所走的路,真能通达终点吗?"
与一些来历神鬼莫测的凶恶生物相比,我的来历实在太普通,本身,没有继承任何强大的血脉,也没有一个名动江山的祖先,一个卑微职业的扎纸匠,摸爬滚打,其实走到这一步已经很艰难。
"阎王!"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有时候...出身越低...成就越高...一些继承了祖先强大血祭的生命体...反而会因体内流淌着祖先的印记...阻隔了前进!"
"天地初始...一粒尘埃!"
"一粒尘埃能演化茫茫星空...如同你一样...未来...亦可演化万般神迹!"
...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一次,我才彻底坚定了自己心中的道,灵异路,不回头,终可花腐朽为神奇。
离开了二十六层,我冲向了二十七层,这一层,并没有任何鬼怪盘踞。
因为当年建造之初,就不是当做"牢狱"之用。
相当于是"荒"的大殿吧!
没有过多停留,杀向最为神秘莫测的二十八层,在通道中开辟一条路,才晚上前进百米,身体一颤,刹那间,全身都遭到恶寒侵蚀,我不得不停止脚步,因为刚才,有一道莫名诡异的气息,从高处飘曳下来。
那是"魔"的气息。
我说走过的灵异路,碰过形形**的鬼、尸、妖等死物,以及无数变异生物,但是唯独没有见过"魔",我一直以为,那些在神话古籍中的"魔",与"神"一样,都是虚无缥缈的说法而已。
能觉察出是"魔"的气息。
因为神秘男子"陋"曾经说起过,随时一笔掠过,但他的话,我每一字都会铭刻于心。
"是魔?"
"是与神对立的魔呢?"
"还是魔鬼呢?"
"好像区别不大!"
我摇摇头苦笑一阵,压制住心底波澜,继续轰破禁忌封印力,强闯往上。
一个小时后。
疲惫不堪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荒"不愿意自己闯了,因为抬起头,茫茫无边,好像在一片无垠虚空中苦苦挣扎,看不到尽头。
而且到了此时,每走一步,都需要损耗无比大的灵异力。
即便我不断拘禁周围的封印力,融入己身,还是觉得难以为继。
到最后。
也不知道攀登了多少公里,隐隐中,才看到一些散着黑暗冰冷的建筑影子。
到了此刻,那些若隐若现的"魔"气,已经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危险,却也只能迎着头皮往上,毕竟鬼楼主人"荒"说过,我不是个短命的阎王。
随着越发靠近二十八层。
我有些怀疑"荒"的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