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鳞呈黑色,与龙相似,身有十来丈,全身钢筋铁骨的龙禺錾恶狠狠道,"可恶灵异人...你可知道...为了开辟这条石道...我们付出多大代价...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一只小小卑微虫子...让我等的努力前功尽弃啊!"
开辟石道。
不过是想要贯穿阳宇宙地球,让这些凶神恶煞的死物去掠夺杀戮罢了。
我反驳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们的野心,最终还是要葬在漫天尘埃中!"
三张脸的鬼鸟,伴随黑色云彩,拥有无可比拟的分身邪术,此刻,每一张丑陋鸟脸都呈现阴沉如水的表情,三口开合,重叠怪音飘出,"灵异人...你少自鸣得意...没有古天子器物庇护...在我们眼中...你连臭虫都不如...轻轻一踩...就可碾死!"
"滋滋!"
一缕缕恐怖怨念,自烂木箱钻裂而出,我回道,"烂木箱在手,天下我有!"
"看来你真是走投无路了!"
"烂木箱保命!"
"真是异想天开啊!"
...
一尊巨大"鬼胎"形态的鏖天倌,全身躺着不知名的恶心粘液,散发滔天腥臭的孤僻生物,又叫嚷道,"一起出手...必须短时间将它杀死!"
以一对四。
还是四头活了数万年的古诸侯王生命体,说实话,我已经嗅到自己死亡的气息了,没有退路,生死一搏,或许还能有一分生机。
从"鬼楼祭诏"坠出的那具尸,空洞眼窝内,冥光闪烁,正与扬言"凌驾于秩序之上"的阴天子大战,那片沙漠绿洲已不复存在,岛屿尽数坍塌,化为了漫天飞溅粉末,阴天子的老巢毁于一旦。
它们的战场,不断上移。
"轰隆隆!"令人心悸的动荡中,这条巨大石道被撕裂,战场一路杀出了天外。
破裂的巨大窟窿天口,虽然还是森森黑暗,不过却有一抹抹光亮往下折射。
星斗夜空,高月当空,星星点点。
我们所在的方位,已经来到无限高处,处在一片黑云翻滚的云霄上,耳旁,偶尔间,隔断呼号狂风,甚至能听到一些飞机引擎发动机声音。
阴宇宙在上。
阳宇宙在下。
的确符合天阴、地阳的道理。
"杀!"
我发出喝怒声,先发制人,一下催发好几种地狱异象,黑暗被照破,亮如白昼,各种古怪光线横乱周围沙漠,随即拎着烂木箱朝阿虚盲冲去。
阿虚盲原先受到重创,力不足巅峰六成,可以镇杀。
"轰..."
鏖天倌极为凶悍强大,手上凶兵几个划动,瞬间崩碎一口前世镜。
"铿!"
三面廆王划动羽翼,可焚山煮海的冰冷黑炎,顷刻间割破一堵往生墙。
"噗!"
三生石异象也被那头十丈恶龙猛然扫碎。
"灵异人...你的这些异象...在狱王级曾经恶斗中...的确可以无敌...不过在我们这些古诸侯王面前...实在太弱了!"
"不堪一击的异象!"
"他可以死了!"
...
无孔不入的杀念,似一股股可摧毁周天的洪流冲来,让人头皮发麻,这时候,我才刚冲到阿虚盲周围,刚扫碎一朵朵鬼莲花,便不得不转身应对。
三道闪电,转瞬而至。
看似废铜烂铁,残破不堪的木箱,还是强行承受三把凶兵的冲击,沉闷碰撞声中,我再次被打落神台,空中跌落,被硬生生击落沙漠地面。
若不是关键时刻,身上的陵园鬼牌位,惊出神秘庇护力量,将那些恐怖阴火一一吞噬,恐怕我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还没挣扎起身,又是新一轮天崩地裂的袭杀。
无力反击。
只能不断防御。
但双拳难敌四手,短短半分钟不到,我的双肩几乎被削掉,血淋一片,脊背上火辣辣的,也被剥掉一大块皮。
挣扎在死亡线上,却也无力逃离。
鬼楼祭诏,在高空上被那口石钟牵扯,古天子黎则与阴天子杀到了天外战场。
在这里根本没有援手。
"轰!"
几分钟后,沙漠大地,再次被击穿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坑,我重重衰落当中,清明鬼尺折断,烂木箱残缺一角,全身遭到无法磨灭的冰冷鬼火焚烧,衣衫褴褛,被斩破的一处处皮层,可见森森白骨。
血水沾着泥沙,伤口疼痛不已。
陵园鬼牌位,都被我的血水燃亮了,不过受到四尊古诸侯王的压制,似乎也无力暴涨,挣扎着起身,双腿陷在泥沙中,已无力拔出,满脸是血的我只能摇摇头,不禁感慨道,"这辈子,看来是走完了!"
"滋滋滋!"
陵园鬼牌位迸射一条条赤红光线,上边被血淹没的"沉沦苦海"四字,异常模糊,我将鬼牌位托在手心说道,"牌位,不知你祭奠的是哪位前辈,我死后,看在我们多年交情份上,也给我立一个供奉牌位吧!"
"死!"
四头庞大阴宇宙生物仍一齐杀下来,很显然,它们要彻底斩草除根。
不想放过我这个"危险的灵异人"!
"漩涡?"
"不好!"
"快退!"
"来不及了!"
...
它们在发出不安惊恐声音时,其实大坑底下的一切,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此刻,陵园鬼牌位旋出一个恐怖漩涡,赤红如血,仿佛从地狱幽府里冒出来一般,涤荡出的死亡怨念,就连古诸侯王也要全身发寒。
我们五个消失了。
全部被吸入残阳血色的漩涡中。
这里。
是鬼牌位的内部空间,画面一闪后,我已经看到那株枯萎得不成样子的鬼棺树,以及遍地皆是废墟的棺材板,我正茫然时,听到鏖天倌、龙禺錾、三面廆王等人发出了惊呼声。
"坟地!"
"陵园?"
"破烂庙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