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迪站起来,朝小沙弥笑着,也不说话。
小沙弥心道:我不是把门锁上了嘛。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突然反应过来,准备大喊。
在小沙弥迟疑之际,卢迪蓦然一大跨步,瞬间移动到小沙弥身边,同时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捂住小沙弥的嘴唇,左手一个刀劈,把小沙弥打晕,迅速的把他拖到围墙边的草丛里藏了起来。
这才舒缓了一口气,从刚才两人的谈话中,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这里的和尚咬死不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和尚连命都不要。
卢迪一直秉承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道理,他们找的东西绝非寻常之物,难道是佛家的宝物?
“吱”的一道开门声,把卢迪吸引过去,只见一个人快速的走了出来。
长得漆黑如碳,双目细小如缝,身形矮小消瘦,穿着一件灰白色道袍,发髻挽起立于头顶,左右看了看,朝里道:“于师兄,你太敏感了,外面一切正常。”
“不可能。”话音毕。
一头戴紫金冠,穿着同样道袍,但眼睛深陷,面颊微胖,颌下留着一小撮山羊胡须,须发皆半白的老道走了出来。
左右瞧了瞧,见无异常,白眉微微挑了挑,道:“可能是最近思虑过甚。”
尖嘴猴腮点了点头,两人进了屋,关上了门。
脚趾头都知道,这两人绝对是高手。
佛道两家一直是携手前行的,怎么道士对寺庙的东西感兴趣,还屠杀僧人。
卢迪忍不住好奇,又悄悄的来到屋外,刚把耳朵贴在墙上,发现不知何时一道纸符贴在自己胸前。
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哪来的小贼,竟敢偷听本真人。”
卢迪起身,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心中大慌,忽悠道:“真人,我只是耳朵痒,在墙上蹭蹭,真的不是偷听你们说话。”
尖嘴猴腮道:“本道看你不是耳朵痒,是脖子痒。”
语毕,尖嘴猴腮一个顿步,来到卢迪面前,手掌迅速抬起,双指迅速并拢,直接朝了卢迪天突穴点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贴在卢迪身上的纸符,小声的呓语道:“差点因为一小毛贼浪费我一道灵符。”
“好了,钱师弟,把他扔到炼药房去,等我们找到东西再放他离去。”于姓道士说道。
“于师兄,何须如此麻烦,直接解决不就好了。”尖嘴猴腮道。
“钱师弟,我们是修道之人,少造杀戮为上。”于姓道士说道。
尖嘴猴腮明显不赞同,两只小眼睛消失于眉须之间,阴**了句:“好像这几年杀的人很少一样。”,然后一只手拎着卢迪往屋里走。
于姓道士在床脚的一侧踢了三脚,床轰隆隆的向左侧移动,露出一条密道,尖嘴猴腮拎着卢迪走了下去。
卢迪被尖嘴猴腮带到了一个地下密室,密室四周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符文,看上去杂乱无章,但又似乎很有规律,卢迪看不明白。
所有的符文最后汇聚到密室的中央,只见中央摆放着一个硕大的纯铜丹炉,丹炉下方是火池,此刻熊熊的烈火正在给丹炉加热。
丹炉上方散发着灰白的雾气,顶盖在哪颤抖着,发出叮叮叮的响声,似乎随时会冲下去一样。
尖嘴猴腮见此状,把卢迪往地上一扔,急忙朝外喊道:“于师兄,你快来看看,我们的药好像出了问题。”
此前沉稳的于姓道士慌张的跑了下来,绕着丹炉转了一圈,又自上而下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凝聚在丹炉小面的炉火上。
就在此刻,一声炸裂闷声自丹炉内传来,随后一股刺鼻的药焦味传来,卢迪差点熏晕过去。
于姓老道脸色大变,挥手倒出一张纸符,熄灭了炉火,然后对着丹炉就是一掌,丹炉盖子飞了出去。
当下也顾不得丹炉滚烫,直接把手伸进丹炉里抓去,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掏出一堆黑不拉几的粉末。
粉末中散发出浓浓的药香味,参杂着药焦的刺鼻味。
于姓道士脸色铁青,尖嘴猴腮也满脸怒意。
于姓道士把粉末往地上一扔,大骂道:“肯定是那该死的秃驴,居然在这上面动手脚。”
“于师兄,现在怎么办?”尖嘴猴腮问道,神色显得很慌张,声音都在颤抖。
“还能怎么办,赶紧把拿东西找出来。”于姓道士说道。
“那我们赶紧上去找吧。”尖嘴猴腮道。
说完就准备往上走,于姓道士道:“急什么,你真以为我不杀这小子是因为心软。”
于姓老道看着卢迪,那阴冷的眼神,那怪异的笑容,使得卢迪不寒而栗,颤颤道:“你们想干什么?”
此刻,卢迪悔的肠子都青了,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
“于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能救我们?”尖嘴猴腮没听明白于姓道士的话,问道。
“行不行只有试过了才知道。”于姓道士冷冷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试啊。”尖嘴猴腮道。
“急什么,我先检查了再说。”于姓道士瞪着尖嘴猴腮道,吓得尖嘴猴腮往后缩了缩。
只见于姓道士手掌一翻,掌心凭空出现一把类似于司南的药勺。
“去。”
于姓道士口中喝道,药勺突然散发出阵阵青光,迅速悠悠凭空浮起,飞向卢迪头顶,悬浮不动,紧接着于姓道士低语吟诵,突然抬上右臂,双指并拢,在空中一顿胡画,好似在画隐秘的符文。
许些时间之后,他突然手臂一停,双指冲着药勺远远一指,大喝道:“验!”
悬浮在卢迪头上的药勺快速旋转起来,原本灰暗的青光迅速转换成耀眼的白光,慢慢的朝下,没入了卢迪的身体之中。
卢迪感觉有一个庞然大物,挤进了自己的百会穴,慢慢的游向神庭穴,再到风池穴、风府穴,最后又回归到百会穴,在百会穴迟疑了片刻,慢慢的开始在百会穴里挖掘,就像挖掘机挖土一样。
卢迪先是感到脑部胀大,血管欲将爆裂,紧接着又是一阵钻心之疼,就像数万只蚂蚁在吞噬**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