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是谁?”面对李衍这挑衅意味十足的举动,高瘦士兵大怒道。
李衍走得看似很慢,却眨眼间便到了他的身前。另外两名士兵知道同伴此时玄气虚耗,闪身上前,迎上李衍那冷漠的目光。其中一人目光充满敌意说道:“你也想染指蛇血果?”
李衍摇了摇头,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冷声道:“你们挡我路了。”
“好大的口气!”高瘦士兵不屑地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黑石古剑,目光中杀意涌动,“在昆仑山,只有你给我们让道的份儿。”
李衍置若罔闻,重复道:“我再说一遍,你们挡我路了。”
见李衍没有动手,高瘦士兵只道是他不敢,更加肆无忌惮,拦在了去路的最中央,挑衅道:“哦。我挡你路了,然后呢?你难道不会绕路?”
高瘦士兵说罢伸出手指,指了指身旁的路。他作威作福惯了,如果李衍真从他身边绕了过去,那他也算是逞足了威风。
李衍并没有接话,微微抬起右手,握拳为掌,对其施展了流云剑气。高瘦士兵本以为李衍在故弄玄虚,但下一刻他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玄气疯狂在体内涌动,好像是被人自内而外重重打了一拳一般,他甚至在脑海里听到了体内气海和经脉破碎的声响。但这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就不明不白地彻底失去了生命。
高瘦士兵嘴角微微溢出些许鲜血,众人只感觉到他周身玄气有那么一瞬间的躁动,并没有看出其中端倪。高瘦士兵的死法,可谓是匪夷所思。
剩下两名士兵赶忙上前,一探鼻息,顿感浑身冰冷。这等手段,如果不是投机取巧的话,眼前之人的修为必然是到了相当恐怖的程度。
流云剑气,其实是利用了自然的力量。但这股强大的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李衍的实力有了一个错误的估计。
李衍的怜悯之心早已收起,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目光再次锁定余下两名士兵。
一股凉意传来,二人大惊失色,不敢有丝毫迟疑,瞬间便催动玄
气环绕周身,警戒着李衍的一举一动。李衍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一样,故技重施,二人以同样的方式不知不觉失去了性命。
玄岩门众人虽然先前吃了亏,但看见三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杀掉,心头依然是一阵惊骇。他们望向李衍的眼神里,恐惧远大于感激。
李衍连看都不看被众人所争抢的蛇血果,走上前去拔出黑石古剑,望向玄岩门众人问道:“去昆仑山,走这条路没错吧?”
李衍的出现出乎众人所料。之前出言劝阻壮硕男子收手的少女,看着眼前这个背着玄黑石棺、手执黑剑的神秘少年,眼里多了一分好奇。她点了点头道:“我们是玄岩门的人,这条路就是上山的路。你也是去抢回魂草的?”
少女毫无心机,转眼间便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壮硕男子一愣,出言转移话题道:“朋友,这枚蛇血果……”
李衍听完少女的回答后,没理会旁人,一言不发向前走去。少女从小被宠着,哪里被人这么冷落过,小姐脾气一下子便上来了,一时间也忘了恐惧,大喊道:“喂!”
李衍转身,疑惑地望向少女道:“有事?你们只要把尸体处理干净,就不会有麻烦了。”
少女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听到李衍的回答,莫名其妙道:“你说什么啊?什么麻烦?”
李衍倒也不是嗜杀之人,鼓起耐心回答道:“不处理这些尸体的话,你们不怕楚国的人来找麻烦?当然,你们也可以和楚国人摆事实讲道理,说人是我杀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了。”
少女这才点了点头,故作老练道:“承蒙兄台提点了。要是顺路的话,不如我们结伴而行?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衍略一思索,想起了岳亭川交代的统一楚国及其周边所有小国、宗派的任务,点了点头——这个任务,便从眼前这个玄岩门开始吧。
李衍一挥手,三具尸体向着深不可测的崖底飞去,从此人间蒸发。看着李衍就这么走来,壮硕男子眉头一皱——他并不太信任这个不知来历的神秘少年。
然而师弟师妹们表现出来的热情,却是让他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这群从来没走过江湖的师弟师妹,已经围着李衍坐成一圈,根本没人来管他这个伤员。
壮硕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坐在了最外圈调息疗伤,同时注意着李衍,生怕他别有用心。
“我叫徐若弗,你呢?”这个叫徐若弗的少女一脸好奇地盯着这个打扮怪异的少年。
“李衍。”李衍把玄晶棺横放在身后,并没有遮掩什么。无天狱一战的结果,楚国一方并不光彩,相信楚青尧不会大肆宣扬。他这名字,并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徐若弗对李衍这简短而直接的回答很不满意,一双眼睛瞄来瞄去,对李衍身后的这口棺材起了兴趣。她突然想起师兄曾经给她说过的故事——有一些魔教的高手,会把刀或者剑放在棺材里,每天用人血祭拜,来增加刀剑的凶性。
一念至此,徐若弗眼中的好奇之色变成惊惶,失声道:“你……不会是个魔教中人吧?”
李衍已是三年没再笑过,此刻不禁被徐若弗的言语弄得淡淡一笑,来了兴致,吓唬她道:“我要是魔教中人,现在就抓你去祭剑!把你血全部放干,点四十九盏魂灯,供养剑魂!”
这可谓是想啥就来啥,徐若弗被吓得一惊,哆嗦着就往师姐身上靠,连脚都缩了起来,生怕李衍突然把她捉住。
李衍是真没想到,自己刚好说到了徐若弗害怕的东西,摇头道:“放心啦!人血和畜生的血又没啥区别。真要祭剑,至少也要用元婴期修者的血吧?”
徐若弗满脸狐疑地望着李衍道:“那你棺材里是什么?你是邪修?”
李衍闻言微微一顿,他早已学会隐藏自己的痛苦,低语道:“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至于她是谁,就别再问了。”
徐若弗虽然不谙世事,也听出了李衍的不耐,点头道:“好吧!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那边是我师兄张天志。哎!对了!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谁气你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