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念着静心咒:往前而去,再有树影落在我的身上,感觉不到那股萧杀之气了,但是,那些被黑影罩住的皮肤,仍旧会起鸡皮疙瘩。
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了两条道路,路上飘飘洒洒地有纸钱落下来,像落叶,像是飞蝶,却带着不出的不出的森寒之气。每一片飘扬着一纸钱,都像是一只在苦海中浮浮沉沉的恶鬼,我甚至能够听到它们叫喊呼号的声音。
我在路口站住了。开启了灵目往前看去,看到的是一片虚无,前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路,没有树木,什么都没有。也感知不到生气死气。
我惊讶不已,不得不,布这一道阵法的人对于阵法的了解已经达到了化境,肉眼看去是一种幻境,而开灵启灵目看过去又是另一种幻境,它的真实容貌,我竟然无法发现。
这时候,有三个选择,在我的面前,一是右,二是左,三是出去。不知道毒魔王面临这个问题时是做何选择的,往左往右都是未知之路,也许一步踏进大海,也许一步落进地狱。无疑,往后退是最聪明的选择了,但是即然来了,就这样退回去也太叫人丧气了。
我想了一想,突然间脑中一亮,在路口用闪光灯拍了一张照片,将照片发送给了吕婷,让她用河洛算法算算我应该走哪条路。
吕婷二话不就接单了,几分钟之后,告诉我走左边,我有些不放心地道:“婷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吗?”
“确定!绝对没事”
见吕婷得那么肯定,我二话没,就往左边的路走了过去,结果走了没几步,前面出现了一道悬崖,我对着电话道:“婷婷,前面是悬崖……”
电话里传来吕婷疑惑的表情:“不可能啊,我明明算的这条路是生路,怎么会有悬崖呢?你开天眼看了吗?”
何止天眼,哥们连灵目就开了。
“那你等等啊,我再算算!”吕婷着,就传来了沙沙沙沙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吕婷道:“没错啊,就是这条路啊!”
“有没有算错的可能?”
“这个啊……也许有吧!但是对的可能更大一些!”
吕婷道:“即然是悬崖,你就先退回来吧!”
我想要转身过去,却发现跟本转不过去,试了几次都不行,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推着我向着悬崖而去,我对着电话道:“婷婷,那我去找另一条路了,先挂了啊!”
挂掉电话,我已经被推到了悬崖边上,这时候我仍旧活动自如,就是一旦往后,就会像被冻在空气里一样,一动都动了不了。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了无名之火,原本,我是不想损伤了这里的阵法,所以处处心,但是到了现在的境地,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我平平伸出双手,九灵灯顿时出现在了我的手里,你能牵引气机让我转不过身,我就不能破了这气机么?我一手托着一盏九灯,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身后的空气粘稠无比,仍旧在不停地往前推进,但是它们在靠近九灵灯的时候,都自动分开了,就像是船桨分开了水,我的身体,也整个被裹了进去。
我感觉空气在不停地变化着,同样的,九灵灯也在不停地闪烁,它们在较量,灵气的消耗比平时快了许多,而那粘稠的空间,被九灵灯烧出的缺口也越来越大。
我托着九灵灯往回走去,回到了三岔口,往另一条路上走,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有一片菜地,我揉了揉眼睛,没错,前面就是菜地,他娘的,我出来了!
我记得我是从右边的路口转向左边,应该是进树林才对,怎么出来了?我试图再次往里走,才踏到树影下,眼前就是一片漆黑,没有星光,没有月光,我像是掉进了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用业火照明,甫一燃起,就听到轻轻地一声啪,业火灭了。我改用三昧真火,明黄色的三昧真火跳跃了没几下,也灭了。
靠,我心里暗骂,这是什么鬼阵啊,这么霸道?好吧,即然连三昧真火都没用,那就用九灵灯吧!想到这里,我手中燃起了紫色的九灵灯。
九灵灯紫色的火焰一动不动,沉稳如山,紫光给这片夜色镀上了一片神秘之色。
我举着九灵灯照明,沿路而去,唉,虽然用九灵灯照明奢侈了,但是哥们也不在乎那么灵气。
我托着九灵灯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光线越来越暗,我擦嘞!这阵不会将九灵灯也给灭了吧!那样的话哥只能往后退了。
我仔细地感受了一下,九灵灯还是九灵灯,丝毫没有要灭的迹像,但是灯光的颜色,却慢慢由紫色变成了黑色,火光都跟黑暗一个颜色了,那还要怎么照明啊!
空有九灵灯,屁用没有啊。
火光没有用,那电光呢?我掏出手机,刚亮屏幕,啪地一声轻响,屏幕灭了,怎么也不亮了,我又按下一旁的手电筒快捷键,灯光也只是闪了闪,就没有反应了。
我摸黑往里走了几步,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原来,越往里走,我额头和两边肩膀的阳火就变得越来越弱,虽然到了哥们这个地步,阳火灭了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如果有人能灭了我的阳火,也表明这人绝不好惹,眼前情况又不明,,我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还是退回去吧,丫丫的,再折腾下去也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我就往回走去,再一转过身,就有月光投了过来,照亮了我前面的路,走没几步,我退出了林子,这时候再往林子里看去,树影疏疏落落,旧宇与石亭都沐浴在月光之下。
这他娘的是谁布的阵法啊,这么厉害!
我铩羽而回,蒙着被子想睡觉,结果很长时间都睡不着,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玩,却再也不亮屏幕了,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到了早上。
天一亮,我对面的毒魔王就出去了,我也不怎么担心,反正晚上永长也会跟我报告他一天的行程的,到了早上,反而格外地困,我打了个哈欠,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