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丁天灵给我汇报了肖前的情况,这一次的火拼,南宗死了七人,白纤画重伤,鲁平死后,白纤画就成了南宗的大师兄,如今南宗长老付纯与关了禁闭,白纤画重伤,元气大伤,一时间想掀起风浪来是不可能的了,北宗死了八人,南宗与北宗的实力本来就有差距,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丁天灵接着道:“还有一件事……”
我问道“什么事?”
丁天灵支吾了一会儿道:“师妹她……师妹受了重伤……”
“赶紧带我去看看!”
师妹的房间里,围了五六人,除了吕婷之外,其它的人都是北宗的弟子,吕婷见到我,欣喜道:“明泽,你终于回来了,快看看阿英,帮帮她!我输入了很多的灵气,不管用!……”
北宗的弟子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来,我走到冯英的床看,床前放着一双薄底的单鞋,可能是因为山上的条件不是很好,原本白色的单鞋这时候已经成了土黄色。
单鞋的旁边放着一只脸盆,脸盆里满是染血的纸巾,师妹的嘴角仍在不停地往外涌出血沫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困难,看到我时,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潮红叫,叫道:“大师兄!”
我现在虽然也算是他们的大师兄,但是我知道她叫的不是我,而是鱼机,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师妹的手道:“师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同时一缕灵力,沿着手臂注入到了她的身体,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不知道沉到了哪里,反而激起她的内脏一阵揪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想要从我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冯英的内脏被人用道气震碎了,这时候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回天乏术了。
有几个眼窝浅的,眼中顿时涌上一泪花,师妹是北宗唯一的女孩子,所有的人都拿她当妹妹看,而她又活泼可爱,与每一个人都相处的很好,眼看这么一个娇弱而年轻的女孩子即将死去,谁不伤心啊!
“大师兄,大师兄!”师妹喃喃地念着,眼神有些空洞。
“嗯,我在这儿!”都这时候了,我只能冒充一下了。
“大师兄,我有话对你!”
“嗯!你吧”
“能不能,能不能……”
同为女子,吕婷自然知道师妹想表达什么,将其它人往处面赶,自己也出去了,将门轻轻带上。
晕,吕婷你一女孩子出去干嘛啊!留在这儿也好证明我的清白啊。
我腹诽着,听着师妹的声音叫道:“大师兄,是你吗?”
“嗯,是我!”
“你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会吗?”
“咳,记得……”我应付着。
冯英的嘴角露出微微一笑意,道:“你穿着一身的道袍,满口半文不白的话,我们宿舍里的女生都暗地里笑你呢,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从冯英断断结结的描续来看,败下茅山之后,费音心灰意冷,让门下所有弟子各自己去游历,自己回了老家养老,鱼机,恰好到了冯英所在的城市。
那时候冯英刚读大一,初来的新生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住进了一间有问题的宿舍,至于宿舍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参考《女生宿舍》这部灵异吧。总之,女生宿舍里出了很多诡异不明的事情,将四名室友搞得都快要精神崩溃了。
有一天,一脸霉气的四姐妹在逛街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俊俏的年青道士,道士一伸手就拦住了她们,道:“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眼失神,这是阳衰阴极之兆,十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
原本,在大街上碰到这种事情谁也不会相信,但是,那一段时间比较诡异,因此,冯英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于是,鱼机就跟他扯了一大通之乎者也,玄之又玄的东西,闹得大家半句都没听明白。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鱼机初次下山,经验不足吧,一个连我都忽悠了的人不可能搞不定几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女孩子。
鱼机见他们始终不相信自己,就留了几张符给她们,如果有事可以去城东的十里铺找他,他在那里摆了算命摊,冯英递给他三十块钱,鱼机没有收。
接下来,鱼机的话果然应验了,一开始宿舍里还只是诡异的响动,几天之后,大家都看到了白色的人影,那人影出现的时候,空气顿时冷了下来,大热天的都不用开空调。
白影在宿舍里飘了大半夜,几次扑下来的时候都被黄符击退了。几个姐妹一晚上都没睡,第二天一早就直奔城东十里铺,找到了鱼机,将鱼机拉进校园的时候遇到一个问题,男生不能进宿舍楼。
于是,他们将鱼机也打扮成了女孩子,夹在了中间上了楼。因为鱼机的颜值很高,男扮女装,硬是没叫人发现。鱼机在女人宿舍呆了一晚上。
对于一个茅山弟子来,这些驱鬼驱邪的实在是儿科,鱼机开挂般搞定了白影,也和几名女孩子建立了友谊,特别是冯英,她每到周末就会是十里铺那里看望鱼机。
这样过了一个月,有一天,鱼机告诉她以后都不要来了,因为他马上就会离开,他在这里摆摊,只是想赚些路费好游历天下,而他已经赚了一些钱,明天就应该启程。
冯英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跟着鱼机走了,两个月后,茅山北宗弟子大集合,冯英就拜在了费音长老门下。
“啊……”冯英的嘴里一梗,吐出了一口内脏的碎片,我赶紧用纸巾接住,心里莫明地有些酸楚。
冯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道:“大师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还有这么多的师兄,他们对我都很好,我很满足!……”
我道:“大师兄和你在一起也感觉很开心,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有了更多的颜色!”
“真的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