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温玉早已发觉,对吕婷下了指令,我的手刚摸到袋子,就被她给捉住了,另一只手还没伸出,就被吕婷按住了。这一刻她的气力竟在奇大无比,我一时间被她按在了地上,不能动弹,吕婷再次张嘴向我脖子咬去。
“别咬……”虽然我知道叫喊没什么用,但还是忍不住了喊起来,将脖子一偏,吕婷一口啃在泥地里,拨起了一株草来。
吕婷一口吐掉嘴里的草,再次向我咬来。我心里想道:这样躲也不是办法啊,我躲一次吕婷啃一嘴泥,不出几口,就被泥巴给填饱肚子了。
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即然手不能动,脚不能动,我还有嘴巴呢!吕婷再次咬过来之时,我拿头一,正在她嘴上,疼痛难忍,她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嘴,这时候,我也顾不得她一嘴的泥,与她嘴对嘴,一口阳气渡了过去。吕婷的身体抖了抖,突然看到和她脸贴脸的我吓了一跳,再一看,我们嘴唇相接,两人的嘴里都是泥巴又腥又臭。
她有些脸红,赶紧推开了我,一个劲地往外吐泥巴。又拿水漱口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在抢泥巴吃吗?”
我听到这里一泥口水喷了出来,道:“不是我和你抢泥巴吃,而是你要吃泥巴,我拦都拦不住,只好用嘴挡住你了!”
吕婷表情尴尬地避开我的目光,看着土坡正中心的温玉低声问我:“我是不是被她上身了啊?”
我无语了,没好气地道:“她一活人,怎么上你的身啊,是她拿了你的头发在做法呢!”这时候,温玉手里的发丝已经化做了飞灰,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休息了这么久的她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又看了看我们道:“天色不早了!”
我嘿嘿笑道:“是啊,天色不早了,等到太阳下山,那些鬼也该出来找你了!”
温玉冷笑:“只不过是些老鬼罢了”着话,取过背包,从里面拿出十多个瓶瓶罐罐,才身前摆好,微笑道:“应该担心天黑的是你们!
着又取出一串幽蓝色的项链,拧开其中一个罐子,将项链上那心形的蓝色物体垂伸进了罐子里,再拿出来的时候,坠饰上的蓝光亮了亮,随即恢复如常。接着温玉又揭开一个罐子,再次将临色饰坠伸了进去。
等揭开最后一个罐子的时候,那蓝色的心形坠饰都变成了黑色了,温玉原本还算娇嫩的脸上也泛起了青紫之色。
我看向那些罐子,这些罐子都是用紫檀木做的,罐身之上刻满符文,有的是镇鬼符,有的是封灵符,最厉害的是太上镇灵符,传这符能镇怨灵,我的目光看向最后一个罐子,脸上的神情大变,那上面刻的就是太上镇灵符,也就是罐子里装的是怨灵了,怨灵的可怕我只在道家书籍里见过,他们与厉鬼煞鬼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如果厉鬼是感冒,煞鬼是盲肠炎,那怨灵就是艾滋病,一般的道家法术对他们没有用,如果无法对症下药,是极难对付的。
我看着前面的罐子,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即然有怨灵,还要这么多的厉鬼煞鬼干嘛?”
温玉轻轻地将坠饰握在手心里道:“那些都是怨灵的食物!”温玉又抬头看了看天道:“等到太阳下山,明月应该就吃饱了!到时候,建明的仇,我要你们双倍奉还!”
这女人像是抚摸着自己孩子一样抚摸着蓝光盈盈的坠饰,看向我们的双眼却满是阴毒。
我回头看了看夕阳,距离落山不足一米远的样子了,太阳落山的那一刻阴气最重,到时候怨灵也被喂饱了,到时温玉就能操控它为所欲为,我们得阻止怨灵出来,不然的话,别我和吕婷,再加上那十多只老鬼也不够喝一壶的。
擦,这蓝色的项链不会就是配死玉了吧!
像是看出了我的所思所想,温玉微笑道:“这个叫幽灵项链,是深海里取出的东西,至阴之物,也只有它才能养怨灵,在我们厂里,售价在百万以上,主要服务于同行的,这条幽灵项链我带了十五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用,我也很好奇效果如何呢!好在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我回头一看,太阳又坠下了不少,急忙叫道:“吕婷快过来,如果太阳下山之前破不了她的结界,我们谁也别想活!”
吕婷听到这里大急,道:“那怎么办?”
我将百朝剑递给她道:“用这个砍,用力砍,只要能消耗结界能量就行,我去寻找一下有什么漏洞没有!”
吕婷接过我手里的百朝剑,对着温玉砍起来。温玉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吕婷像劈柴一样一刀一刀地砍在结界上,很显然,她对自己的结界十分地自信。
吕婷歇了一会儿,擦干汗水道:“明泽,我有一种回到乡下种地的感觉了……一剑剑地像是砍在棉花上,跟本没有用啊!”
这时候正紧紧地盯着百朝剑和结界相撞时产生破绽,就在吕婷一剑砍下之时,我手一扬,一只纸人被我用道力刺进了结界内,我念了个法诀,纸人迅速变得和真人一样大,伸手就去掐温玉的脖子。
谁知道手还没伸到,温玉拿着紫檀罐子往下一罩,就将纸人罩了进去,伸出两根纤纤玉手,夹出罐中的纸人,撕成了碎片。
我不由地有些懊恼,百朝剑法力有限,砍动之时只能让结界稍稍震动,我这算得上是见缝插针了,可是纸人到了结界之中,完全由不得我,只一下就被打成了原形。
看吕婷那个辛苦劲儿,估计让她再来一次就累扒下了。我抬头看看已经挨着西山的太阳,扶起吕婷道:“看来咱们得逃走了,要是等到太阳下山,再逃就来不及了!”
这时候,一个胖子的身影从山坡的另一头显现出来,手里柱着一根拐杖,一副长途爬涉风尘赴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