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先拜山,这是规矩,所以陈万鹏将我们领进了香堂之中,然后站到了一边,一名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道士走了过来,单掌合十向我行了一个礼。
我对于道教的礼节认识有限,吕婷也装模作样了回了一礼,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灵堂上,吊客行礼,家属回礼一样,感觉十分怪异。
在香堂里是不能多话的,话多元气散,还有冒犯尊者的意思,我和吕婷跪下行礼,礼毕之后则由老道士领着出了香堂。
两边这才有空今天天气呵呵呵,老道人自称文林道长,算是茅山派的老人了,听我是李保华的弟子,立即欣喜地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李居士与我派有些渊源,前些日子还在这里住了些时日,只可惜,唉……”文林道长着大摇其头道:“李居士之不幸,也是我茅山的大过啊!李居士在茅山做客期间,遭遇了恶人来袭,我派中死伤,不计其数,最为可叹的是,李居士也命殒在这场大祸之中!”文林沉痛地向我深鞠一躬道:“张哥,我茅山一派,对不住你!”
我将他托起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死由命,起来,我师父的遭遇也不能全怪贵派,其实我和吕婷来,只是想缅怀一下我师父,别无他意!”
文林头道:“不管怎么样,我茅山总归有错,以后就由你负责张哥的饮食起居吧!”
身后的陈万鹏赶紧答应。
又了几句话,由陈万鹏领着我们去住处,我特意指定要住师父住过的房间,陈万鹏推开一扇旁门,这里就是我师父住的地方。
我头表示就住这里了。
陈万鹏问吕婷是不是另外安排房间,我赶紧不用了,我们一起的!吕婷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反对。
等到陈万鹏离开之后,我赶紧解释道:“婷婷,咱们来茅山是有任务在身的,分开了,有可能会有未知的危险!”
吕婷嘟着嘴道:“跟你一起啊,更危险,我不管啊,床那么,只能睡一个人,你睡椅子上吧!”
这个我没什么意见,反正又不是没有睡过沙发,但是我看面椅子的时候,楞住了,我靠,清一色的梨花木椅,不将骨头硌得变形才怪。
听到陈万鹏的脚步声走远,我们在房间里寻找起来,埋着头找了好几圈,我们在椅子旁碰头了,我们在椅子里坐了下来,吕婷道:“我先!”
“你吧!”
吕婷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问道:“什么都看不出来你什么?”
吕婷道:“在我们来之前,这里做过清理,什么痕迹都被抹去了,连最角落里的地方都没有一颗灰尘,怎么能看出什么来呢?”
吕婷转而问我:“难道你有发现?”
我头道:“当然!”
吕婷向我靠近来:“快来听听!”
我神色凝重地道:“我的发现就是文林和陈万鹏在谎!”
“你的意思是?”
我道:“我的师父没有住过这里!”
“你怎么那么肯定呢?”
我胸有成竹地道:“我和师父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了解他的生活习惯,比方,他抽烟的时候总是习惯将烟灰往右边凳腿上磕,那是因为我以前用可乐瓶为他做的烟灰缸就绑在右边的凳腿上,你看这道裂缝,连一烟灰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看这双鞋子,师父穿鞋的时候总是喜欢趿着鞋,所以鞋后跟处总会留下一道折痕,这里仍旧没有,师父住过的地方总是会习惯性地藏上一张平安符,意即平安喜乐,我也没有找到。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他的气息,房间可以打扫翻新,气味可以掩盖,但是气息却是很难抹去的。”
吕婷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道:“咱们是来缅怀师父的,凡事不能做得太露痕迹,不过,相信我,只要师父在茅山派生活过,我就一定能找出来!有人来了”
我们坐回椅子里,装做正在聊天的样子,这时候,门被拍响了“张哥,吕女士,你们好,我是蔽派的外联长老寻真,不知道你二位有没有空?”
我将门拉开道:“寻真长老好!”
寻真长老道:“刚才才听文林起你们的事情,实在是抱歉啊,贵师父的事,我茅山上下有愧张哥啊,还希望能够得到哥的原谅!”
我赶紧扶住了寻真道:“长老,师父的事情我已早知道了,这次来只是想缅怀一下他老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寻真长老不要太过客气!”
寻真长老头道:“张哥的举动令人感动啊……”
两边瞎扯了几句,寻真长老的来意是请我们去会客厅,以示茅山派对我的厚待,我头答应了,反正这里并非师父住过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可缅怀的,不如去见见那些牛鬼蛇神什么的。
会客厅的空间很大,接待的场景比我想象的要隆重得多,下至各级管事,上到长老掌门,都出现了,那场景,别提多热闹了。
一一做了介绍之后,茅山掌门付纯道站了起来,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留着长须,右边的手腕着搭着一把拂尘,一副出尘高人的样子。
付纯道走来台来,握住了我的手道:“我茅山派护卫不周,以致于贵命命殒,我茅山上下一派请求张居士原谅!”
这是代表整个茅山派在向我致意,我现在虽然级不愿意提起听到师父的事,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勉强应付了几句。
付纯道看了我一会儿,抚须道:“好在我派幸不辱命,将鬼浮屠及时送到,让张居士与吕居士得到了**力,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正是我迷惑不解地地方,如果茅山派曾对我师父不利,又怎么会将鬼浮屠交给我,让我和吕婷获得鬼浮屠里的力量呢?
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拨云见月,找到事情的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