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将我做转轮王的事情都了一遍,问道:“婷婷,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抉择?”实话实,在恢复了记忆之后,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原本的敌人,不是敌人了,原本的朋友,似乎变成敌人的可能更大一些。
至于楚江王和宋帝王的死,我的心里倒没有多大的内疚,楚江王杀了唐真,唐玺要他填命理所当然,而宋帝王,他害死了我师父,我杀他也得过去,只是……阎罗天子似乎不是正面人物,而且,我也坑了当年的队友……
我的心里翻腾一阵,心想道:估计最好的办法还是离开地府了,管他们打打杀杀,关我鸟事啊,我谁也不想帮了,眼不见为净……
想到这里,心中慢慢地有了主意,就在这时候,我发现吕婷正紧紧地盯着我看,我愕然道:“看什么看?”
吕婷难过地道:“原来你和薛夫的关系那么好啊……经常呆一起,连一个杨梅都要两个人分吃,知酸知甜……”
看着吕婷满脸的醋意,我不由地暗骂自己,怎么就什么事都往外啊!
实话,接收这些记忆的时候,就像看完一部关于别人的电影,所以就无所顾忌地出了。
看着吕婷一脸的醋意,我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只得推诿道:“那跟本不是我,只是前世的记忆而已,这一世的我是另一种生活,早已忘记了过去,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和薛夫人,跟本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意识到,在这样回答时,我又掉进了另一个陷井里,吕婷更加难过了:“那也就是,下辈子你就忘记我了,即使见面,也是形同陌路!……”
咳咳咳……下辈子的事,现在来是不是早了啊!费了我好大一番口舌,总算将吕婷抚慰了过去。
我们手挽着手出了帐房,正碰上秦英,如今的地府,能值得我们特意去告别的也只有秦英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在秦英面前和吕婷秀恩爱很不妥,对她是一种伤害,我干咳一声道:“阿英,入地府这么久,我们得回人间去了!”
秦英的眼中闪过一抹伤感道:“哦!”
吕婷拉住秦英的手道:“阿英啊,要不和我们一起去人间吧!”
秦英笑了笑道:“去人间干嘛?做孤魂野鬼吗?即然做了鬼,还是呆在鬼府吧!”
我道:“有机会我和婷婷会来看你的!”
秦英头道:“放心吧,哥,婷婷,我现在怎么也算有一技傍身,在地府里吃不了苦的,何况,还有唐将军呢!”
我们这边正在依依话别呢,马维过来了,垂头丧气地像是死了爹娘一样,我忍不住问道:“马将军,好聚好散的,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子吧!”
马维一脸苦像地道:“大事不好了!”着在一旁坐了下来,唉声叹气地。
我问道:“怎么了?”
马维道:“当初你劝我下地府助力唐将军,唐将军对我又是封官又是许愿,但是现在,这些都成了梦幻泡影了!”
吕婷探头问道:“怎么了?唐玺那家伙不是见大功将成,就想反悔了吧?”
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心里觉得唐玺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
马维道:“不是唐将军反悔了,而是他的话,做不得准了……”
“你是,唐玺被撸了?”
马维道:“没错,一撸到底,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怎么清楚,好像是因为唐将军擅自对楚江王下手吧,后来阎罗天子派人兴师问罪,他目无天子,结果,结果,被唐玺大骂了一顿,于是就发出了阎王令,就地免去唐将军的一切职物!”
“唐将军被干掉了,我就等于失去了依靠了,不仅封妻荫子没可能了,还可能后勤都断供,你这仗要怎么打啊!”
“唐玺现在在哪儿?”
“听一生气回家了!”
“那他的接任者呢?”
马维回答道:“据是阎罗天子近身鬼卫的一个副统领,叫苏离!”
马维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怒道:”看个屁啊,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办呢?”
马维眼珠子一转道:“这可不行啊,我当初可是听信了你的话才下地府的,十万兄弟呢,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负个屁的责啊,我又没睡你!我心里想道,但是仔细一想,马维的也确实有道理,自从到了唐玺的部下,他就一直在做先锋官,哪一次不是冒着险死还生的危险?这么做所为者何?为自己挣得安身立命的机会而已,现在走马换将,他算是唐玺的人,新来的长官还不扶植亲信,拿他做后娘养的?
如果有心给他使个绊子,那就是成千上万的鬼命呢!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哥们能干嘛啊?
什么都做不了……
我道:“这个我管不了,只能各安天命吧!再了,机会各有一半嘛,也许新上任的长官比唐玺还牛逼呢?”
马维摇头道:“不可能……”
“为什么?”
“我虽然没有见过阎罗天子,但是听过他的很多事迹,阎罗天子是一个孤傲的人,能在他手底下做到鬼卫副统领的,能不沾染上他的脾气?”
就在这时候,一伙人气势凶凶地闯了进来,眼睛朝天的问道:“谁是马维?”
随后跟进来的马维的随从都是灰头土脸的,显然刚才吃亏了。
马维站出来道:“我是,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穿着精美护甲的人走了出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会儿马维,没好声气地道:“穿得这么土,你是怎么做上将军的?”
敢情做将军跟穿着都有关系啊,马维不卑不亢地道:“穿着和打胜仗有什么关系?我再问一次,你们是谁?如果不表明身份,我会将你们哄出帐外去,我的中军帐,不是阿猫阿狗就能往里闯的!”
马维这种官场老手,应该一开始就看出了这帮人的身份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与他们针锋相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