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些什么了,一种微妙的情绪就在我们之间漫延开来。
秦英见我有些为难,转移了放量道:“今天晚上真安静啊!
“是啊!”我含糊地应付道,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肩膀,秦英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暗示,仍旧靠在我的肩膀上道:“你我娘真的能投个好人家吗?”
我道:“好心人,天不负,一定会的!”
秦英看着我:“你也是好人!”
我摇头道:“我不是!我手底下可是拈着不少的性命呢,算不得什么好人”
秦英认真地看着我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的心里,我会永远将你记在心底的!”
我道:“妹妹,天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秦英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神色异样地看着我道:“真希望在吕婷之前遇到你!”
没有等我回答,秦英就飘然走远了。
我坐在亭中的长凳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是了,自始至终,她都没叫一声哥!似乎从秦大娘走了之后,她就没有叫过了。
第二天,苦逼的我去店里买了一套木匠的用品,去给唐真修门去了,我那一脚,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两扇门都碎了,百合页也断了,我不得不一块木板一块木板地往上拼,又用钳子将百合页上的钉子撬下来,结果一用力,将门槛整个扯了下来,又得装门槛,一直从早上修到了下午,这才有了些眉目。
这期间,唐玺就和他的一帮兄弟,坐在篱笆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我汗流浃背地修门,还不停地指指取笑我,来报前几天的仇怨。
我才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认认真真的将门修好,向里面喊了一声,就要走,这时候云出来道:“我家主人有请!”
唐玺立马扬着嗓子喊道:“老姐,你快出来看看,张明泽修得那么什么东西啊,将您家的大宅院,都给修成破落户了,你不出来看看吗?”
唐真的声音传了出来:“有这这么一个酒鬼弟弟,我这院门修得再好也是破落户,有什么好看的!”
唐玺顿时气节,不满地道:“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
高谈雄辨惊四筵……喝酒有什么不好的?”
院子里没人回应了,唐玺就像是重重一拳打到了空处,气闷不已,一连又喝了几口。
屋里回廊转折,走了许久,拨开珠帘,眼前顿时一亮,这间屋子极为宽敞,布置得十分精美,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坐在棺材状的沙发里,秦英在后面,为她捏着背,中年女子收看书折扇,往秦英的手上一敲道:“轻,我这是肩膀,又不是面团,越用力揉越好!”
秦英低着头,收回了手。
我看了看秦英,他在唐真这里似乎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将手里的工具往旁边一放道:“门我修好了,现在你可以谈第三个条件了吧!”
唐真招了招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秦英和云都走了出去。
唐真拍了拍身边道:“张明泽,来坐吧!”
我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唐真为我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喝了一口道:“你知道我现在最头痛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唐真皱起了眉头指向大门的方向道:“唐玺!”
我有些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也不好插嘴,静静地等待她往下。
唐真道:“我们唐家就我们两个了,我弟弟唐玺自十五岁开始就跟着了李府将军,一直到被贬到云梦泽,可以这么吧,李将军就是他的指路明灯,他现在失去了指路明灯,终日泡在酒坛里,不思进取……”
我劝道:“每个人都有迷茫期,等到有一天醒悟过来,就好了……”
唐真道:“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废了!”
这时候我回过一些味来,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唐真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张明泽,他在云梦泽那么多年,一直和李府将军处于断联的状态,是你……是李府将军让你将他们再次联系起来,如果如今地府里还有谁能让唐玺感觉到离李府最近,那就是你了!”
“你是,唐玺是同志?他对李府将军……”
扑——唐真一口茶喷了出来,道:“张明泽,你不要用你们那个时代的观念来衡量地府里的情况,我们那个时代的性取向正常的很……”
节,那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成语又是哪里来的……不过我无心破,虽唐玺对了李府将军还没到那地步,但就唐真描叙的来看,也未必没有别样的情节!
唐真迟疑了一下,似在思想应该怎么,过了一会儿道:“这么吧,我弟弟视李府如父,一直敬重,忠诚,但是……”
我摆了摆手道:“唐一针,你也不用解释了,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
唐真道:“我想让他振做起来!现在地府这么乱,真是好男儿建功立业的机会,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府将军的死给李府系的军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不假,但是,沉沦代表着一直被踩在泥底里面,奋起或许有机会重新来过……”
我皱眉道:“你觉得我能够做到……”
唐真头。
我道:“好吧,我会努力去做!”
唐真头,临走时递给我一枚黑色的药丸道:“你去找我弟弟,难免会有些应酬。这叫化酒丹,能让你千杯不醉!”
我收起化酒丹,走了出来。唐玺等人还在篱笆上呢,见到我出来,从篱笆上跳下来,拉住我道:“张兄弟,我姐和你了些什么……”
我看着唐玺,略一迟疑道:“你姐什么都没,只是在我面前将你骂了一顿,就赶出来了!让我赶紧滚回人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