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皱着眉头道:“哥,自从进了鬼府,我就感应不到我娘了!”
我劝道:“没事,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秦大娘的!”
地府的将领见时机差不多了,大吼一声道:“大家向前冲啊,斩杀这帮叛逆,阎王大大有赏!”
这声音如同是闷雷一样,在鬼众之中炸响,听到长官指令,上到百夫长,下到五人长,都催迫着手下往前。
鬼权会那边更乱了,不得不派出一队老兵,在前面压阵。
两方人马迅速靠近,我向秦英使了个眼色道:“咱们行动吧!”
秦英头,我们两人发一声喊,跑在了所有鬼众的前面,扬着鬼头刀一路喊杀,冲进了鬼权会的队伍里。
我们的伍长顿时看呆了。
这时候,一个脸裂开,手里拿着一一杆红缨枪的鬼权会的队长,抖枪就向我刺了过来,我一把架开了长枪,又挡住了几把砍向我的刀,压低声音向后喊道:“阿英,衣服换好了没有?”
阿英脱掉鬼府的兵甲道:“好了!”
我道:“跟我来!”着在鬼群中破出一道缺口往里钻去。
原本,在平时时分,这绝对是寻死的举动,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对面骚动的鬼府军兵上面,尽管最先和我们接触的鬼权会战士大声呼喊捉住我们,但是影响的范围有限。
再加上我一路往前挤,脱掉了鬼差服装,和秦英迅速挤出了二十多米远,那些人想要追上来,空隙处早已被无数的鬼头填满,鬼海茫茫,哪里去找?
那队长不甘心,跑去报告了统帅,统帅这时候满脸紧张地看着迫到近处的鬼兵,哪有心情管这些破事,站在高处看了看道:“这件事情,不必挂心,不就是一两只鬼兵吗?在兵流之中,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你们先退回去吧!”
那伍长还要话,统帅环眼一瞪道:“怎么,你还有话?”
伍长被他一吓,赶紧退回去了。
这时候,我也看清楚了那统帅,身高近两米,十分强壮,胳膊比我的大腿还要粗,身上披着锁子甲,手里拿着两柄狼牙棒,这狼牙棒,从握柄到狼牙头,全是熟铜打造的,一柄起码十五公斤,看来古时打仗抬兵器什么的,并非虚言啊。
不过我心里暗暗记住了这家伙,如果找不到秦大娘,诛杀这位统帅让他引不了光明业火,也是不错的选择。
战争毕竟不能杀死所有的敌人,但是光明业火能够燃所有的自己人。
我和秦英举头四望,哪里有秦大娘的影子?
前面已经交上了手,鬼潮涌动,我们也身不由己被鬼潮挤来挤去,我和秦英紧紧地抓住彼此的手,这才没有被冲散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前面压阵的鬼兵被全部杀死,那些新兵顿时如潮水一样往后退却,一时间鬼哭狼嚎,声震于天,不知道有多少新兵被鬼府兵和自己一方的同胖踩死刺死,我和秦英被夹在中间,几乎是脚不沾地了往后退去。
这时候,我身后有鬼跌倒,绊得我们也往地上倒去,我知道这时候倒下去,就有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我手往地上一撑,护住秦英,转向了一边,在鬼潮的脚步踏下之前,总算是掌握了平衡。
秦英看着前面的惨烈场景急道:“哥,现在怎么办?”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这时候,身后的鬼潮停住了,原来,鬼权会这边上了执法队,将退在最前面的新鬼们全都破得魂飞魄散,又往前面压了一只老兵队伍,情况终于渐渐地稳定下来。
这时候,那统帅神情紧张,和几名手下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我虽然听不到,但是我隐约能够猜到他们的意思。
那些压上去的老兵,虽然悍不畏死,但是人数太,要想挡住鬼府大军那是痴人梦,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砍瓜切菜一斩杀一空,但是,鬼权会的人不能一直退,这时候,只能使出他们的大杀招了——光明业火!
那统帅与部下商议的,就是燃光明业火。
看着仍然在左顾右盼的秦英,我道:“来不及了,乱军之中,想要找到一只鬼,那是难比登天!”
秦英难过地道:“那怎么办?”
我眯起眼睛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杀死统帅,只要鬼权会不引燃光明业火,秦大娘还有一半的生存机会!”
秦英想也没想就道:“好,那要怎么做?”
我道:“跟我走!”
我们在鬼潮中,慢慢地往中军帐的方向移动过去,很快,我们就靠近了中军帐,这时候,那名统帅似乎也和部下商量完毕了,站在起来,眼中瑞悲悯之色,看向前方,其余的几名副将也都神情肃穆,这种带着宗教式的庄严让他们紧守内心,对外界的事物根本无所觉察。
这时候,那统帅沉声道:“为了鬼权会的千秋大业,为了广大鬼民的福祉,现在,我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希望大家和我一样,都是心怀虔诚而不是怨恨,去拥抱光明业火,光明业火,耀我众生,舍生取义……”
那统帅振臂高呼,豪情万丈,手下的众谋士和副官都被感染了,跟本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爬上了高台,在他刚要喊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我手里的鬼头刀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鬼头,为了防止他一时不死,喊出最后一句话,我一手提着他的鬼头,将鬼头刀从它的嘴里到后脑来了个对穿,在台上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我跳下了高台。
那些正全身心迎接光明业火的鬼众这时候都傻了眼,不明白念到最后,统帅为什么又不念了,往后一看,正看到统帅的无头尸体缓缓坠下,鬼气飘散。主将身死,对于鬼权会的鬼众来是极大的打击,原本与鬼府兵对抗的士兵们也纷纷后退逃生。
台上的副将发现了我的踪迹,大声喊在抓住我碎尸万断什么的,但是这时候鬼权会的部众们乱得就像一锅粥,谁在有心情顾得上台上的老爷们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