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婶的肚皮皱了皱,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冷笑着道:“有什么本事,你尽管来,不过,如果你没有将这女人剖腹的打算,我劝你别再有多余的举动了,因为最终受苦的会是她!”
我嘿嘿一笑道:“人鬼相斥,我就不信你有本事一直呆在杨大婶的身体里!”
着又是一张符拍了下去,杨大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捂住肚子连连呼痛。我安慰道:“大婶没事儿的,再忍上一会儿,等我将那老鬼从你身上迫出来就好了!”
杨大婶咬咬牙道:“好吧,你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将第三张符贴了下来去,杨大婶的身体顿时像是触电一般颤抖起来,眼睛翻了白,手脚也软了下来,已经昏迷了过去。
二丫头在窗外惊叫道:“娘,你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扶着额头,苦苦思索着这其中的原因。
杨大婶的肚皮微微皱起,形成了一张嘴的模样,这张嘴阴森森地道:“怎么样?伙子,黔驴技穷了吧!”
我指着肚皮上的人脸道:“钱老头子,你别得意,哥们我走南闯北这么久,就不信治不了你,等着看好吧!”
着,我伸手向杨大婶的肚皮按了下去,顿时感觉有鬼气如针一样向我刺来,哥们也不是吃醋的,被鬼气刺破肌肤之前,我聚起身体里的道家真气与之相抗,同时嘴里不停地念着光明咒,让鬼气不能刺伤我。
我的手掌压在杨大婶的肚皮上,终于将她肚子上的那张人脸熨平了,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她肚子里有一个硬块,伸手捏了几捏,终于弄白了,这是一块骨头,从形状来看应该是指骨,不用,肯定是这恶老头的指骨了。
不知道杨大婶怎么的,吞下了恶老头的指骨,这才让他有了容身之所,也因为如此,我一开始没有发现他就藏在杨大婶的身体里,这时候想要迫出杨大婶也简单,将那一截指骨取出来就可以了。
但是,事实没那么简单,慢这里离能动大手术的医院很远,再了,以杨大婶现在的虚弱身体,也承受不住手术的创伤。
钱老头知道我已经明白了情况,也不隐瞒,道:“怎么样,弄明白了吗?想到办法没有?如果没有办法,我们现在可以好好地谈谈条件了!”
我沉默着不予理会,心里苦苦思索着解决之道,想了想很,似乎每一条道都会在最后的时刻被堵住,不由地十分烦恼。
就在这时候,吕婷碰了碰我道:“明泽,干嘛不试试纳灵石呢?”
我顿时来了兴趣,对啊,我怎么将这招给忘记了,我给了吕婷一个赞许的眼神,从口袋里取下了纳灵石,同时暗暗地将一股灵力注入了进去,为了能够起到奇效,我将纳灵石放在了杨大婶的肚皮之上,同时与夺神心意相通,夺神自从在忘生洞里受伤了之后,就一直在纳灵石里休养,不过,虽然他现在身上的鬼气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被撕去一一条胳膊让他看起来像是独臂的扬过,我悲催地想道:该不是我的夺神就此被破了吧……
我通过夺神的眼睛看到,被纳灵石吸引的钱老头就像是油锅里的蚂蚁一样焦燥难安,一方面想经继续留在杨大婶的身体里,另一方面又禁受不住那纳石的诱惑,脸上的表情精彩之极。
我这时候有一个想法,我觉得纳灵石就像是鬼界中毒品,在我往纳灵石里催动灵气的时候,也等于是加热了毒品,那些鬼魂跟本无法拒绝……
想到这里我就十分开心,刘明送的这件东西,实在太有用了,不别的,单以上帝视角看那些鬼魂被纳灵石吸引时的表情,就像是在观赏一部大电影。
事实证明,在绝多数人的心里,责任是敌不过及时行乐,即使是钱老头这样的老鬼也不例外,他最终还是被纳灵石牢牢地扼住了心神,眼里露出迷露的神色,在犹豫之中,钻了进去。我见他已经完全钻进了纳灵石,赶紧取过一张真火符,将纳灵石包裹了起来。钱老头意识到上了我的恶当,这时候再想往外钻,哪里还有机会?脑袋一钻出来,真火符上的阴火,立即将他的头发胡子全给舔没了。
我任凭钱老头大喊大叫,也不理将纳灵石收回口袋里,这时候,梨花木椅子上,一家人都挤在了上来,一边愤怒地吼叫着一边拿着武器向我们刺过来,只可惜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一离开黄梨木的范围内就会化做虚无。
我看向吕婷道:“婷婷,拿出你的杀千刀来吓唬吓距他们!”
吕婷没有多想,从牛皮做成的世鞘里抽出杀千刀,对着这些男男女女扬了扬,那些男女的眼中顿时露出惊骇已极的表现,身体顿时像是被一块块抠下来的鱼鳞一样,化做黑气,坠落到了花梨花椅子里。
吕婷看着被吓得散掉的鬼魂,疑惑地问道:“明泽,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还没动手呢,怎么他们自己就散了?”
我笑了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几个人,就是在这张黄梨木椅子里,被杀千刀一刀一刀剐死的,死者都害怕生前杀死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害怕杀千刀……”
吕婷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在杨大婶背着黄花木椅往回走时,那个媳妇就因为被子符所吓,散了一回,没事谁会散魂魄玩儿呢,最有可能的是,他们的魂魄本来就是散的,也亏得这张黄梨木椅,将他们的魂魄聚于其中,这才让他们坚持到今天。
不过,这时候解释起来也麻烦得很,我对吕婷道:“呆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去弄醒杨大婶吧!”
吕婷我和我一起,将杨大婶给扶了起来,这时候,二丫头和杨志也进了来,我让他们帮手,不一会儿,就将杨大婶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