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再晚上半分,恐怕这半尺来长的刀就要刺进我的腰眼或者其它的要害地方,想到这里,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将杨晓的身体摆平,捏住了她上下颚咬合的地方,迫她张开了嘴。
她的喉咙看起来受了伤,还有缕楼的血丝,很明显,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喉咙里挤了进去。
这时候,杨晓突然睁开了眼,眼中的眼白占据了百分之八十,一伸手掐住了我的喉咙,手下的力气大得出奇。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她的手给扳开,扳折了两根指头,但看杨晓,眉头都没有皱了下。
一番扭打之下,我将杨晓按倒在地,这时候,鸡冠蛇并不露头,而是缩在了杨晓的肚子里,我一时也没有办法,杨晓仍有心跳,我总不能剖开她的肚子取出鸡冠蛇吧?
可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到她的三个同伴找来,又是一场麻烦,这时候,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将一只手垫在杨晓的胃部,另一手捏成拳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杨晓的胃,它即然藏在杨晓的胃里不肯出来,那我就将它震出来,虽然有可能伤到杨晓的胃,但总比死好一些吧!
随着我一拳一拳地击打,杨晓的眉头深深皱起,看起来她能感受到了我带来的伤害,又打了五六拳,杨晓的脖子一仰,喉咙一梗,鸡冠蛇从中窜了出来。
它的速度很快,但是我早有准备,一等它的头伸出来,我一下就揪住了它的脖子,将他生生地从杨晓的喉咙里撵了出来,这一下拉伤了杨晓的喉咙,血呛进了气管里,杨晓一阵猛咳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仅着内衣,赶紧捂住了胸口。
虽然她的胸也不少,但是这时候我哪有心情欣赏这些,任鸡冠蛇缠住我的手臂,我将它的头按在石板上,再找了一块石头,往下拍去,顿时将蛇头给拍成平面的了。
鸡冠蛇的躯体扭动了一会力,渐渐地不动了。这时候,杨晓往身上套好了衣服,捂着手伤大骂我是流氓。这女孩也是缺心眼,也不看看时间地,就逞口舌之快,一直到我向她举起手里血淋淋的蒙古刀,她才弄清楚状况,一声尖叫沿着河堤往回跑去了。
赶走了耳边嗡嗡叫的蚊子,我这才能静下心来对付鸡冠蛇的尸体,我剖开鸡冠蛇的腹部,再次招魂,我的心无比的紧张,生怕再次落空,每一秒钟都像是过了一年之久。
终于,一只脑袋伸了出来,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眼珠子转来转去,充满了警惕,直到看清楚我,这才放下心来,一跃而出扑进了我的怀里,只可惜扑了一个空,直接穿过我的身体撞到了树上。
吕婷顿时大讶,惊道:“怎么会这样?明泽,是你死了还是我死了?我记得阴阳相隔才会发生这种状况吧!”
我有些无语,敢情这丫头直到现在还没怎么搞清楚状况啊。我这时候一身轻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道:“咱们谁都没有事儿,赶紧回去吧!”
我将吕婷收在封鬼瓶里,吕婷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出事了,想通了这一,其余事自然也想了起来,悲痛地道:“唉,我的身体都中毒发黑了,不知道还魂之后还能不能变白!”
我安慰道:“没事儿,我在西半山被那么多的蛊虫咬过,还不复原了吗,似乎比以前更帅了,就像做了整容手术一样呢!”
我带着吕婷走了几里路,走上了一条乡间公路,正好遇到一辆进城的车,车子上坐着车爱华,陈静等人,四个人被我目光扫过,齐齐地低下头。
几经转车,我又回到了襄市,吕叔吕婶买了一个很大的躺式冰柜,将吕婷放在了其中,这会儿整个人都冻成冰棍了。
见到我这么快回来,手中空空如也,都不忍相问,只是安慰了几句。我知道二老的心思,这时候只有将吕婷救活了,才能完全消除他们的疑虑。
我先将冰箱的电源拨掉,慢慢地等到冰水融化,将吕婷从其中抱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下面用火烤热身体。
吕叔拦住我道:“张啊,你这是干嘛?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瞎想,冷静下来……”
我指着自己问吕叔:“吕叔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不清醒吗?”
吕叔认真地看了看,此时的我神情平静,目光清明,他看了一会儿,摸着额头道:“不像!”
“那就结了,你要相信我,婶,拿瓶酒来,气油也行,火有了!”我叫道。
吕婶愣了愣,顿时脚步如飞地去了,将一瓶茅台拿了过来,估计是以为好酒烧火的效果也会好一些吧。
吕婷家正厅的桌子是精钢架构,大理石桌面,这时候被我当成了天然的烤架,将酒往里一泼,火势顿时大起来。将吕婷翻来覆去了烤了几回,她的身体渐渐地回暖过来。
我立在吕婷身边,念了十数遍定魂咒,将吕婷的灵魂往身体里一扔。吕婷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抖,猛然间睁开眼,大叫道:“好热,烤死我了,烤死我了!”
着从桌子上一越而下,跳到了沙发里。吕叔吕婶都惊呆了,不敢相信地叫道:“吕婷,是你吗?”
吕婷翻了翻白眼道:“爸妈,不至于吧,这么快就不认我了?我不就是没陪你们去逛早市嘛,用得着这么狠啊!”
一家三口哭做了一团,而我则找来一桶水,将火扑灭了,扫掉了燃烧物,还是留下了一团黑黑的火印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吕叔吕婶,不好意思啊,弄坏了你家地板!”
吕叔将我拉过来坐下道:“张啊,这有什么,只要你救回了我家的婷婷,就是烧了我家我都没意见,何况只是几块瓷砖,换了就是了,你先坐下,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救下吕婷的!”
我搓了搓手告诉吕叔吕婶,婷婷那是丢魂了,而我找回了她丢失的魂魄,还了魂,人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