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话不成句地道:“我和她爸去早市买东西——呜呜,我真是该死,为什么非得要今天去上街呢!回来的时候叫他吃早餐,就没人应了,我拿钥匙打开门,就见婷婷她全身发黑倒在地上,半边脸就那样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她没呼吸了!我和她爸将她送到医院,医生,医生,婷婷在二十分钟前就停止了心跳,是中毒而死……呜呜呜,我可怜的婷婷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劝道:“阿姨别慌,我马上过来,你们先将婷婷带回家,在我来之前,不要做任何的事情!”
阿姨这才记起来问:“你是?”
我道:“我是婷婷的同学,我们的关系……很要好,婷婷可能得了一种罕见的病,我或者能够帮助她……”
“病?”阿姨燃起了些许希望,但是希望转眼间就破灭了,阿姨颓然地道:“你这孩子,阿姨我虽然没文化,但也不至于那常识也没有,婷婷她……连呼吸都没有了,身体也没有温度了,分明已经……”
我诚挚地道:“阿姨,请你相信我,一切的事情,等我来了再,我一定会将婷婷完整地还给你们……”
阿姨迟疑了一下,了头道:“好吧……那你快来……”
挂断了电话,我和爸妈有同学家里遇到了事情,叫我去看事儿。老两口当即答应下了,在他们看来,能力所及的帮助别人理所应当,只是千叮万嘱我要心自己。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坐上了公交车,在车上买好了火车票,后脚刚落地,前脚又踏上了火车,此时我的心,全都在吕婷那里,只恨不得火车开得像飞机一样快。四个钟后,我踏上了吕婷所在的城市。
长街上的风很冷,但我丝毫也感觉不到寒意,我召了一辆的士,告诉了他地址,车直接开了吕婷家的门前,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眉头深深皱起,深藏着阴郁,问道:“你是?”
我开门见山地道:“叔叔,我是吕婷的……男朋友,她在哪儿?”
吕叔让开了门道:“进来吧!”
我头,快步了走了进去,吕叔关好了门,带着我上楼了,走了几步停了下来道:“你婶子她……情绪有失控,你话注意一些!”
我疑惑地头,吕叔轻轻地拧开门把,走了进去,双手搭在床边上一名中年妇人的肩膀上道:“孩子他娘,婷婷的朋友来了……”
吕婶抹了抹经肿的眼睛道:“明泽,你来啦!”
我了头道:“阿姨,你别难过,我是来看婷婷的!”
着走到了床边,就见吕婷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长裙,脸上明显化过妆,即使是这样,看起来仍然像是涂过炭粉一样黑,我握紧她的手,只感觉悲愤交织,两颗泪水无声落下“婷婷,我来看你了!”
吕叔扶着吕婶,轻轻地推了推她道:“我们先出去吧,让孩子们好好处一处!”
吕婶抹着眼泪,两个人蹒跚着出去了。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我握住吕婷冰冷的手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考虑的不周全,婷婷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回你的!”着倾下身,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四处查看起来。
我在窗户上发现了鸡冠蛇爬行的痕迹,它们先是沿着窗外的树干爬行到了窗外,然后往里一跳,就落进了房间里。吕婷发现了它,发信息向我求救,可是那时候我的手机却没电了,于是,吕婷的求救一直得不到我的回应,直至中毒而死!
我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推门而出,吕婶上前问道:“明泽……你在电话里的……婷婷她还有救么?”
吕叔嗔怪道:“孩子已经够痛苦了,你就别咯应人了!”
我看着吕叔吕婶,坚定地道:“吕叔,吕婶放心,我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走遍天涯海角,也会将吕婷给你们带回来,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求你们答应我!”
吕叔迟疑了一下,但是看到我坚定的目光,道:“孩子你吧!”
我慎而重之地道:“我求你们想办法保护好吕婷的身体!”
吕叔看了我半晌,头道:“好!”
我道:“叔叔婶婶,那我走了,最迟半个月我就会回来,我一定会将吕婷给你们带回来的!”
吕婶问道:“张,你去哪里?”
我回答道:“我去找吕婷!”
“可是……”
“叔,婶,别可是了,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收起悲伤,好好照看吕婷!”完,我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吕婷被鸡冠蛇咬了,鸡冠蛇是能伤到灵魂的,所以,吕婷的三魂七魄一定在伤了她的鸡冠蛇的腹中,而不是在地府。灵魂不比其它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消化的,只要我能找到那条蛇,就能救出吕婷。
而做为群居动物的鸡冠蛇,它在复仇之后肯会回到它的族群之中,所以,我要在半路上截住它,万一让它回到蛇群之中,就像是一滴水汇入了大海一样再难寻找。
半个时后,我再次坐上了火车,调好闹钟之后伏在桌子上假寐,我必须要保持充足的精力,应对下车之后发生的事情。
虽然如此,可是思绪纷杂,哪里睡得着,不得已用上了在里学来的催眠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这才让自己迷迷瞪瞪起来。
火车和铁轨摩擦轻微的声响,以及人们话聊天的声音渐渐离我远去,困意袭来,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在下沉。
这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到处都是嘶嘶的声响,像是有无数条蛇轻鸣着向我围拢而来,可是我却找不到他们在哪儿,我拨开车帘,打开火车的窗户,窗外密密麻麻地全是鸡冠蛇,他们伸着与龙有三分相像的头颅,吐出长长的蛇信,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慢慢地向我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