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赞同了我的法,我们也不再理会那些僵尸,转而在嫔妃房间里穿棱,找了一处视线最好的房间,藏了起来。
床上的美人尸气散尽,已然变成了一层薄皮包裹着的尸骨。见吕婷心有惴惴,我用锦被将那一堆黑骨包裹起来扔到了一边,告诫大家一定要心,如果让那黑影发现了我们的踪迹,那想要逼他现身的计划就算是失败了。
我用食指沾了一些唾沫,开了纸糊的窗户往外望去,但见那的夜明珠灯光之下,赵皇的队伍仍旧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鼻翼不停地扇动着,像是在感应什么气息,好几次向着嫔妃们的房间看过来,眼中血红的光远远看去像是两盏微亮的灯光。
很显然,他感应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但这气息并不明显,我想这得归功于群僵死亡时散发出来的尸气,掩盖住了我们身上的生气,不然的话,我们一定被发现了。
慢慢地,他们沿着中间的护栏走到了水银湖的高台上,赵皇终于收回了目光,直视着自己的棺椁。两名近卫像是得到了命令,开了棺裹。赵皇一跃而入,近卫复上盖上棺椁,向各自的住处散去。
墓室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吕婷问道:“你那黑影会出现吗?”
我道:“一定会的,他发现失去我们的踪迹之后一定会有所行动的,耐心吧,让我们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
又过了良久,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有什么动西动了动,打手势道:“静一静,正主可能要出现了!”
吕婷凑过头来和我一起往外望,方胖子也停止了继续向魏十三讨教盗墓知识。在视线的尽一头,有一层掩饰被揭了开来,一个黑影钻出头来,向着后宫望了过来,像是在寻找我们的踪影,巡视了一圈没有走到,整个身形从隐蔽处钻了出来,借着房屋石柱的掩饰向这边靠近。
等那身形走近了一些,我和吕婷差失口叫了来:“文保杰!”
文保杰的动作十分心,始终让自己处于阴影之中,这就等于为自己披上了一层保护色,他找了个靠近后宫的地方,紧盯着长长的通道,想要寻找出我的踪迹。
但是他自认为的隐秘要我们的面前,早已毫无隐密可言。吕婷收回了目光问道:“文保杰的目地是什么?”
我想了想道:“也许我已经猜出一些端倪了!”
魏十三好奇地问道:“来听听!”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先申明,这些只是猜测,没有跟据的,吕婷,还记得在半山洞里吗?文保杰跟我们他有一处藏宝的地方,黄金珍宝无数,如果我们能放过他,他可以将那些东西都给我们!”
吕婷回想了一会儿,头道:“嗯!”
“假设他真知道有个藏了无数珍宝的地方,假设那个地方就是这里,就能解释灯奴他曾七次来这里了!”
“那他又为什么蛊惑人心挖断龙脉呢?”
我想了想道:“我们可以这样假设,三十年前他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他自己也无法确认此行的安危,或者多久回来,挖断龙脉能让地宫里死气充盈,一般的盗墓贼或者是术士想要觊觎地宫里的宝物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像是在门上又加了一道防盗锁一样,至于当年张大帅挖不断龙脉,而他能挖断,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术人,而且是术法高明的术人。
吕婷又问道:”这么的话,文保杰和瞎婆婆不是一伙的?“
我道:”我更相信是巧合,瞎婆婆至死都没有提一句文保杰的事就是佐证。但是具体是怎么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瞎婆婆已经死了!“
魏十三被我的猜测提起了兴趣,道:“那你的意思是,文保杰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去被困了三十多年,本来想养的看家狗,年长日久结果成了吃人的大狮子,他一个人没法解决,又不想告诉别人他的秘密,于是将我们引了进来,借我们的手杀死那些僵尸?”
我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魏十三神情凝重地道:“如果是这样,他一定要事先想好对付我们的办法才是,不然的话,那不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吗?我们即然能对付僵尸,也能对付他啊”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一节,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大意了。
我问道:“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付我们?”魏十三托着下巴沉吟了起来,又围着我转了几圈,看得我的心里直发毛时突然问道:“明泽,你的桂竹呢?”
桂竹?我好奇魏老头为什么会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身手在腰间一摸,顿时摸了一个空,桂竹不见了。我的心里顿时惊出一声冷汗“鸡冠蛇,他会用鸡冠蛇害死我们!”
吕婷和方胖子顿时惊叫起来:“那现在怎么办?”鸡冠蛇的可怖之处,我们的感受十分之深。
我的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原本以为这一节过去了,也没有特别重视那一截桂竹,没想到此时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威胁。一定是在登仙道石柱那里,文保杰借着偷袭我的机会,偷走了桂竹。
这个文保杰当真恶毒,借我们之手杀死僵尸,再借鸡冠蛇之口杀死我们,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也许过不了多久,鸡冠蛇就会前来地宫,将我们围困起来。
不过万幸的是,我们提前发现了这件事,还有扳转的机会。我悄声道:“魏老头,你们去吸引文保杰的注意,我去偷回桂竹节,让他的渔翁得利变成真真正正的狼来了!”
魏十三兴奋地道:“好,就这么做,到时候我们得到墓里的宝贝,大家均分,我也好去重新买几十亩土地,做一回地主!”
瞧那出息……
商量停当,魏十三,吕婷,方胖子三人走出门去,故意露出一些马脚给他,又偏偏不让他看清楚我们队伍之中少了一个人。
文保杰见到动静,心中顿时大定,偷偷地看了几眼,确定就是我们,远远地坠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