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物件摆放杂乱不堪,我们在来的时候就听了,这个费三,以前也有个老婆,但是老婆生病了不给治,只自己没钱。后来别人帮他老婆打病给治好了,结果他老婆病一好,跟人跑了,也曾托过费大婶找对像,但是那德性谁敢跟啊,万一有个病灾什么的,非被拖死在床上不可。
费三领我们去了堂屋,屋子里摆着一个画板,画板上画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半身像,走近了一个,竟然是——孙妮。是一幅素描,色彩上到了一半,只能算做一幅残画,但是那画者的功底了得,再加上孙妮本人出尘的气质,也就难怪费三赖着不给了。
我们仔细地看了看问,问了费三一些问题,他告诉我们,这幅画是他在山椎上捡到的,西山也好像散落了有,他没敢去捡!
我疑问道:“为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吧,补丁山分为东山和西山两个半山,中间有一条界线,东山属于我们东半村,西山属于西半村,这是不能越雷池半步的!”
我问他找到画板的具体位置,他嘿嘿一笑道:“我上次去城里,找不到厕所,一个老大爷给我指个路,收了我五块,现在我给你们城里人指路,是不是也该收费啊,这样,我给你们画图纸100块,带你们上去00块!”
费大婶推了费三一把道:“人家都是学生,哪有那么多钱嘛,能帮就顺手帮一把呗,人家会念着你的好的!”
费三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老子娘都没有钱重要,这事儿我付出了,自然得收钱!”
我道:“那好吧,你画图!”
吕婷拉住我问道:“干嘛不让他和我们一起啊,这要准确得多!”
我哼一声道:“你愿意和这种人同行啊?”
吕婷想了想道:“好是哦,确实有些受不了!”
等到费三递给我们地图,都快把我们气笑了,就这图还值一百块,放到学生手上估计还得挨老师一顿揍。算了,只要位置对就行了,我们拍下一百块钱,走出了费三的家。
费婶还很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害得你们破费了!”
我笑了笑没事儿,就要和费婶告别,费婶道:“要不我陪你们去吧,补丁山我也去过一两路,路熟!”
我赶紧道:“不必了,这不有地图嘛,嘿嘿,不碍事儿!”
费婶愤愤地道:“那也叫地图啊,整个鬼画符!”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差忘了,张吕还有方,补丁山的东山你们随便走都没事儿,千万别去西山啊,山上有一条分水沟分开来的,不要忘记,如果你们在东山没找到人,就不要找了,直接报警吧,唉……”着不免忧心忡忡。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费婶,你一我想起来了,费三也有画板掉在西山不敢去捡,到底怎么回事啊?补丁山的西山有什么古怪吗?”
费婶的神情严肃起来道:“你们就别问了,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方胖子还想问个详细,被我拉住了。走出东半村,方胖子忍不住道:“为什么不让我问啊,问清楚了对我们的行动有利嘛!”
我摇摇头道:“你没见费婶不想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密和禁忌,她是好人,我们不能将她拖下水,至于补丁山有什么,咱们走一遭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吕婷了头道:“明泽得没错,这是我们的事,最好别牵涉上任何人!”
走了一段路,脚上的痛感渐渐麻木了。要人身上手和脚是很苦的,它们即使受伤也不得休息。人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手脚,只能让它们在疼痛中慢慢愈合了!
补丁山很高很陡,我们三人走走停停,总算是爬到了山了,这足足耗去我们半天的工夫。山林的树木坚密地挤在一起,连阳也透不进来,树荫下积满落叶,散发出刺鼻的霉味。让人有一种踏进原始森林的感觉。
我掏出那张丑陋的图纸,仔细地对比了一下,我们越来越接近费三标注的那个了,我比划了一下道:“我们往北走吧,希望费三没有给我们错误的信息!”
因为山里少人来,原本的道路被灌木丛侵占,我不得不挥着百朝剑当开山刀用,一路前行,终于到了费三标注的那个。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草丛被压的痕迹,还有一些食物的包装袋和纸屑,很明显,这里曾经有人活动过,而且还不少!
我仔细地看了看道:“这一定是登山组和美院的学生留下来的痕迹,你看这里,我记得只有固定画架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还有地上散落的油墨,如果果我没有猜错,费三找到画板的地方就是这里!”
吕婷和方胖子蹲下身来仔细地看了看,认同了我的法。
吕婷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道:“咱们扩大搜索范围吧,如果他们在这里出现过,那么多的人,离开也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吕婷道:“明泽,如果你是他们,在这个环境下会选择往哪边走?”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我觉得,树林里这么密,走起来不方便,他们应该不会钻进去,而是……”我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那边石头居多,土壤的风化度还不是那么好,有岩层露出表现,植物明显比东山要稀,也容易走一些,所以我猜,他们进了西山或者从一开始就在西山!”
吕婷笑了笑道:“你还忘了一,在山里写生,怎么能没有石呢!在中国画里,山石可是喻意山魂的。”
“这么他们去了西山无疑了,我们快走吧!”方胖子道。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起费三和费婶的话,再接合写登山组和美院学生失踪,一种不安的情绪缠绕到了心间。难道他们就是因为进了西山才出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