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胖子刚完,那碗就化做了碎瓷片从他的手里散落。我捡起一片瓷仔细地看了看道:“这好像是清乾隆年间的汝瓷!应该是陪葬品。”
方胖子赶紧抠嗓子眼往外吐。
就听洞深处一个女孩的声音道:“胖叔叔,不用吐啊,我给你的是清水,不是什么脏水!”
我们顿时警惕起来,往洞深处看去,就看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姑娘呆呆地站在那儿,她似乎想亲近我们,但又不敢靠近。
我问道:“你是谁?”
姑娘摸着后脑勺想了想道:“我叫琴琴,你们呢!”
我向她招手道:“琴琴你过来,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琴琴道:“我和人躲迷藏,我都躲了好久好久了,他也不来找我……”
晕,这个女孩子竟然是和人躲迷藏,然后人没找到她,她就一直躲,一直到变成了鬼。唉,要是她父母知道不知道要做何想。
我道:“琴琴,到哥哥这边来!”
琴琴有些畏缩地走了过来,看着吕婷道:“姐姐,你好漂亮啊!”
吕婷拉着琴琴的手跟他话,琴琴看到火堆后的鸡冠蛇,吓了一大跳,惊问道:“哥哥姐姐,怎么有那么多的鸡冠蛇!”
吕婷忙安慰道:“不怕不怕,有哥哥姐姐们在呢!”
琴琴仍旧颤抖不止,我看到琴琴的举动心里一寒,这些鸡冠蛇能伤人灵魂,不然的话,琴琴一只鬼,有什么可怕的?只怕柴伯和仇伟的灵魂早已不复存在了吧!
我心里烦燥,问道:“方胖子,你刚才到哪里了?”
方胖子道:“要不我们回去躲躲吧,孙妮的事情让警察来处理?至少他们和鸡冠蛇没有仇怨啊!”
琴琴道:“没用的,鸡冠蛇的报复心极重,只要结下了仇,无论你跑到了哪里,都没有用。我们村里有个人,在挖土的时候不心挖死了一只鸡冠蛇,他连夜出逃,据逃到广州,进到一家厂里做工,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死在了宿舍里,是被鸡冠蛇咬死的!”
听到这里,我们的心里一片冰冷,问道:“那要怎么办呢?”
琴琴摇头道:“没有办法,听我爷爷,可以用开花的桂竹做成打蛇棒来驱蛇,但是即使这样,也只能保一代人,鸡冠蛇还是会报复到那人的后代身上!”
复仇之心这么强烈的动物,真是闻所未闻,我,吕婷方胖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深深惧意。
火光跳跃中,一双双阴冷的蛇眼望向这边,就像是在铭记着仇恨。吕婷紧紧地捏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方胖子沉默了一会儿,耸了耸肩膀道:“怕毛啊,我们几个大活人,难道还会被几条蛇给吓死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娘的!”
这么一,将我的混劲也挑上来了,站起来道:“就是嘛,记仇就记仇呗,再记仇也只是的蛇嘛。即然都结了仇了,何不结得更大一些!”着从火堆旁取了一块燃烧正烈的火柴,向着蛇群扔去,顿时有几条鸡冠蛇被烧得咝咝尖叫。
吕婷和方胖子也走了过来,每人捡起一根烧了一半的火柴,向着蛇群扔去。顿时又有几条蛇被火烧死。群蛇往后退了一些,昂着脖子仍旧冷冷地看着我们。
这时候,火势有弱了,我往后一摸,摸了一个空,这才发现已经没剩下多少柴了,吕婷和方胖子也发现了这一,六目相对,都有些懵,火是我们对付鸡冠蛇的终级武器,如果没柴了意味着什么?
吕婷道:“目前的柴还能烧二十分钟,加上洞口冷却时间,最多三十分钟,鸡冠蛇就可能冲出来!”
我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一个个的想法浮现又被否决,最后我发现,跟本就没有解。如果失去了山洞的依凭我们怎么样都是死,除非这时候手上能有一根桂竹杖。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琴琴道:“我带你们出去吧,在躲迷藏的时候,我一个人无聊了,就到处走走,这洞里我走好多遍了,在洞深处还有一个出口!”
我惊喜道:“那好,谢谢你了!”
琴琴头,大人般道:“不用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咱们走吧!”
琴琴前面带路,我们紧跟其后,在岩洞里走了足足两个钟,才从一个废煤矿洞里钻出来。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琴琴向我们挥手做别道:“哥哥姐姐,我还要回去,等着天来找我呢,再见!”
这时候我怎么还能让她回去呢,万一被鸡冠蛇给害了,那让我们情何以堪?
我拉住琴琴道:“琴琴,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要再呆在山洞里了!”
琴琴道:“可是,我在玩捉迷藏啊,万一天找不到我,该担心了!”
“还捉个屁啊!你已经死了,天也早就回家了,人世间与你早已没了关关系!”我瞪着她道。
琴琴吓得哭起来。
吕婷责怪道:“你都吓倒人家了!”
我低声告诉她:“这是道家的狮子吼,目在在于唤醒那些处于中阴身状态下的鬼魂,让他们认清自己,进而去往生!”
吕婷仍旧心有不忍,但是没什么了。这时候,琴琴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终于发现了和我们的不同之处。傻了!
我强行将琴送至地府去。吕婷叹口气道:“怎么也应该让她和家人道个别吧!”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按理来是应该,但是,情况紧急,来不及了,我们还有事,不可能送她回去,只能留下这个遗憾了。”
走了一段路,方胖子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是啊,我们这是去哪儿?我这才想起,可是四面山峦重叠,我们跟本不知道身在何方,我们迷路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在这样的山区,有信号就怪了。吕婷和方胖子的也是。又试了拘魂,果然,仇伟和柴伯的鬼魂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