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在十多只千年鬼的阴寒之气冲击之下,早已失守,这时候完全被阴寒之气所控制,一动也动不了。
“大哥哥,陪我们玩好不好……”
“留下来陪我们吧……”
哭声之中,又夹杂着充满童稚的央求,就像一个孩子牵着你的手在撒娇一样,一张张被海水泡得发白发灰的脸在我的面前闪过,似乎是想搏得我的怜爱一样。
我的氧气管已经被拨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呼气时,灌进来的都是咸涩的海水,我顿时咳嗽起来,又有更多的海水往肺里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脸痛苦地扭曲着。
那些孩子将我围在中间,像是看一场技艺高超的表演一般,脸上都带着欣然的向往和期待。海水不停地往肺里挤压,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死了。就在这时候,我的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血液涌了出来。
刚才还在兴奋地看热闹的鬼们,这一下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哧溜一下,全部跑没影了。
我拼着最后一力气,将浮在船底的氧气管拖了回来塞进了嘴里。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地将脏水吐了出来,这时候,只感觉肺里像是被人拉了几刀地生疼,但是好歹从死亡线上将自己给拉了回来。
我活动了一下跟海水一般凉的身体,将氧气瓶绑在身上,又回头看了一眼,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鬼就在我死亡大戏将要落幕的时候全部都逃走?这不就像看电影到了最紧要的时候去上尿尿嘛!
难道船里出现了更可怕的东西,将他们吓跑了?我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其它的可怕的气息存在。那是为什么呢?
最后我看向了自己的手,我记起来了,是我的手被划破之后,那些鬼才开始逃窜的,我的血那么厉害?连千年的鬼都镇得住?
不过这时候不是多想的时候,捡回了一条命,还是赶紧出去吧。我爬出洞口,就见露西将吕婷按在泥地里干架呢!
不是吧,我这一出事,这蝎女就要造反了,蝎女就是蝎女,亏我以为她已经当我们是同伴呢,我救她去来,她却要杀人抢船。
想到这里我一阵狂怒,冲上前去一脚将露西在水里踢了几个根头,赶紧将吕婷扶了起来。吕婷一见是我,,大喜过望,马上紧紧地跑着我不松手。
我警惕地看着露西,心里着急,这丫头是怎么了,强敌在侧,她还紧紧地抱着我,那不是给敌人开方便之门么?吕婷看出了我的反应,指了指露西,又指指自己,嘴里几几咕咕地着什么,闹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露西是按住吕婷不让她去找我,不是对吕婷下手。
我感觉到脸上发烧,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这时候在水里也不便多什么,还是等上去了再向她道歉吧。
我们将挖出来的洞口填好,吕婷不停地拍打我,她眼睛还红肿着呢,脸上却带着笑意。我知道她是问我怎么出来的。在水里不清楚,我示意到了上面再。
这一趟有冤,什么都没发现不,差将命给搭上,看看氧气瓶上的压力表,氧气已经不多了,还是赶紧上去再做打算吧。
我将意思向二女表达明白,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刚要往上游,吕婷拉着我,指了指一处地方,我转过头一看,就见一只一张床那么大的海蚌在在张合着它的贝扇,里面的蚌肉比牛还大,而在那蚌肉之中,有一颗拳头大的珍珠若隐若现。
吕婷那哭得有些红肿的目光顿时放出光来,向着那边游了过去,我和露西一时阻拦不及,追了过去。
趁着巨蚌开贝的时候,吕婷伸手去摘珠,谁知道一手撑在柔软的蚌肉上,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那巨蚌受惊,立即紧紧地闭上的贝扇。吕婷顿时被关进了巨蚌里,我们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敲打着巨蚌,我擦,这巨蚌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壳的厚度比城墙还要厚,亏得吕婷是整个人都掉进去了,不然的话,非将她剪成两断不可。
这巨蚌闭合之后,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卵石,四周圆溜光滑,无从下手,我赶紧掏出百朝剑往上撬,费了好大的劲,才撬起一道缝,露西找来一块石头,塞进了缝里,我再往上撬,露西将石头又往里塞一些,如此步步为营,总算是将巨蚌撬出一个拳头大的缝。
我已经看到吕婷在往外挤的头颅了,只见她眉头皱起,粉嫩的胳膊拼命地往外伸,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接过来一看,真是那颗光彩夺目的珍珠,这珍珠不仅成色好,而且特别大,要是拿到市面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但是就算再怎么贵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拼吧!
我将珍珠塞进口袋里,继续往上撬,我的全身力气都压在了百朝剑上,剑身已经快被我撬成了u形了,但是还差那么一,吕婷的头挤不出来。
露西看了看我手里的剑,她双手着石头以免被巨蚌吐出,这时候用嘴型对我话,我只见到她那张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跟本听不懂她在些什么,唉,这时候的语言障碍真是害死人啊,要是吕婷的话,我一定能看出她想什么!
我下意识地看向吕婷,吕婷的脑袋被夹住一动不能动,嘴巴一张一合地做着口型,我一看就明白过来,吕婷的是:“撞!”再看露西的口型顿时清楚了:“runinto”碰撞。
我将剑收好,搬来一块大石头,往露西撬进去的石头上撞,这一下立马见效,蚌壳被一一地撬开,吕婷的头总算是钻了出来,一般只要头挤出来了,身体也就能挤出来,吕婷一边往外挤,我们一边将石头往里锲,进一步扩大出口。
就在这时候,巨蚌的贝扇猛地张开,将吕婷吐了出来,连同我们锲进去的石头一起了出来,那石头砸在了我身上,好在因为水的阻力,没感觉怎么疼痛。我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吕婷,她全身都是粘乎乎的液体,好在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蹭破了一些皮。
就在这时候,只听到卡地一声,那只巨蚌像是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