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团将军施良朋,南团将军咸明志,东团将军宇高远等人神情各异,平景同所的要有个心理准备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都静待着平长老往下。
平长老目光扫视众人,脸色凝重地道:“五剑盟盟主刘子言生性残暴,不仅杀死了自已的结发妻子,也暗害了前盟主之子姜安,为了匡扶正义,我,周长老欧阳长老不惜冒着犯上叛乱之名,诛杀了此獠,之所以将东南西北中五团的人叫过来,是想请大家论断我们三个罪人的罪行,并施以惩罚!”
平景同是让大家论断他的罪行,但是昂头四顾,就好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哪里有要认罪的意思,东南西中四团都是姜家旧臣的人,此时无人发声。
我和胡司恒的目光都望向了平长老身边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一个大银盘,银盘之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身首已经分离,身躯倒卧一边,头颅就像是一只已经坏了的大西瓜,被随意地扔在了一边,红通通的血水与白晃晃地银盘相互映衬,十分显眼。
此时的刘子言,哪里像是受人尊敬的盟主,分明就是摆上祭台的祭品。
平景同见无人答话,四下里望了望,道:“大家都不肯话,莫非是认为我们已经罪恶当诛?”
东团将军宇高远站了起来道:“平长老,我有话!”
平景同招手道:“请!”
宇高远道:“刘子言不思进取,娶了十三房姨太太,有仙浆房三间,种种淫奢,不胜枚举,就是因为他做了咱们五剑盟的盟主,五剑盟才从二重天首屈一指的仙盟坠落成今天这样,宇某不才,虽然忝为东团将军,却因为顾虑太多,胆怕事,不能够像荆轲专诸那样行刺不道,平长老周长老欧阳长老斩除刘子言的举动,就好比为我们劈开了一道明途,从此五剑盟的前途必将一片光明蒸蒸日上,你们这是英雄的壮举,只应该受到敬佩,爱戴!如果还商议你们的罪过,岂不让英雄寒心,亲者痛仇者快!”
宇高远的举动,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应和。中团将军施良朋略一迟疑,也像其它三团一样,举起了双手,对平景平的举动大加赞赏,严格地来,他算得上是刘子言的人,不过早已经叛变,也因如此,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平景同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双手往下压了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我们这一边,目光慢慢地变得凌厉起来,在平景同目光的逼视之下,胡司恒有坐不住了,看向我道:“张哥,现在……怎么办?”
我道:“置之不理!”
胡司恒强着压力,在热闹的人群之中坐如一尊木偶,而我,恰如一尊立着的木偶。
常言得好,一人向隅,举坐不欢,我和胡司恒的举动,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入了平景同的心里,平景同用目光逼视半晌,毫无作用,知道这一招不管用,平景同面色一沉,看向胡司恒问道:“胡将军,我见胡将军不言不语,像是别有心思,何不出来大家听听!”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们的身上,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跨前一步道:“不瞒大家,北团确有别的心思!”
平景同的目光移向我,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胡司恒道:“他叫张明泽,是我的大哥,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平景同道:“那好,请!”
我道:“我认为平长老,周长老,欧阳长老有罪当诛!”
我这话,不仅在场的人,连胡司恒都惊了一跳,不过,他知道我不是一个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人,神情又很快地恢复了。人群中喧嚣响起,我还听到了宝剑出鞘的声音。
平景同双手往下一压,将沓杂的声音压了下去,冷笑道:“张明泽是吧,往下,你接着往下!”
我跨前几步,问道:“我想问平长老一句,刘盟主为什么会死?”
平景同回头看了周长老,欧阳长老一眼道:“是我们三人合人斩杀!”
我接着问道:“我想请问,你们又为什么要杀死刘盟主?”
平景同一脸正在派地道:“刘子言无情无义,倒行逆施!”
我问道:“刘盟主怎么无情无义了?”
“无情者,杀死结发妻子依秋儿,无义者,杀死当初提他做盟主的大恩人姜安!”
我问道:“刘盟主为什么要杀死依秋儿和姜安呢?”
平景同哼道:“张明泽,你什么意思?”
南团将军咸明志站了出来,手按法器道:“张明泽,注意你的身份,你有资格向平长老问话吗?”
我冷哼道“怎么,不敢了?”
平景同道:“家丑不可以外扬!”
我道:“好,那我来是什么家丑,姜安和盟主之妻通,奸,被刘盟主捉奸在床,刘盟主刀下所斩的,是一对狗男女。”
我接着道:“反倒是姜安,与盟主夫人通奸,这事儿放到哪里,都是死罪!平长老,周长老,欧阳长老是非不分,为了报前姜盟主之恩,做出这样的犯上做乱之事,我三位有罪当诛,有什么错?”
平景同估计没有想到我们这个才晋级不到三个月的北团,就敢跟他对着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宇高远站了起来中,喝道:“平长老,周长老,欧阳长老,施良朋只等三位长老一声令下,诛杀此人于剑下!”
平景同冷冷地道:“张明泽,这么,你想要杀了我们三人?”
“不错!”我慨然道,目光扫过众人“世间无正义,我心中有正义!”
平景同摊开双手道:“仅凭你吗?”
我道:“那又如何?”
平景同哈哈大笑起来,拍手道:“好!刘子言这子,这么多年来一无所成,倒是培养了一个死士!——张明泽,你想清楚了,你真要与我为敌吗?”
我道:“没错”
平景同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