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吕婷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将王思琪带出去,免得等下捅出更大的漏子,要是村里面知道罪恶之源就是我们带来的,我们在村里一刻也别想呆了!
吕婷轻声地安抚着王思琪,将她拉出了屋子。
秦四着着离去的二女,摊开双手问道:“王姑娘刚刚谁的话是胡啊!”
我只得解释:“没事的,她可能是被死人吓住了,女孩子都胆,一时情绪失去控制了,才会胡言乱语!”
我的解释还算得过去,村民们都相信了我的话,接下来,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在村民中间漫延开来,那家伙原来不止祸害鸡,现在都杀人了,情况已经不一样,秦村长在王寡妇的尸体前发了话:一定要抓住那东西,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然后在她的坟前挫骨扬灰!
秦村长从王寡妇家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会计去买火药,越多越好,他来主持王寡妇的丧事,至于虎头,则寄养在村里的一户人家。
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回到村长家后,吕婷将我拉到一边,一脸的担扰:“思琪的情况可能有不妙,我们要不要将她送回去?”
我问她怎么回事。
吕婷告诉我,王思琪被死人吓到了,回来的路上一直喃喃地:她的孩子不可能杀人,不会的,他只是想喝鸡血罢了,人一定不是他杀的!
女人天生的母性在做怪了,不论那鬼婴怎么凶恶,都是她生出来的,自然而然地认作自己的孩子了。
吕婷的提担扰我能理解,但是,这么做并不是好的选择,我拉了拉她:“婷婷,这是思琪人生中的一道坎,她必须要越过去的,不然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她现在只是看不清罢了,迟早会明白了!“
吕婷沉默了好一会儿,头。
下午的时候,秦大妈做好了饭,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秦村长回来,,正要起身去王寡妇家叫他回来吃饭,就见一个半大孩子跑过来:“秦奶奶,秦爷爷不回来吃饭了,让您陪着几位哥哥姐姐吃饭!”
完匆匆要走,被我的一把抓住问道:“秦爷爷为什么不回来吃饭,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孩子:“我不知道,听是会计爷爷去买火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会计是早上去的,现在天都擦黑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我拉上吕婷:“快跟我走,可能又出事了!”我们赶到村口的时候,四正在发动一辆拖拉机,车上坐着几个抱着猎枪的村民。
我和吕婷爬到车上,坐在秦村长面前问道:“老村长,发生什么事了?”
秦村长巴答巴答地抽着旱烟,叹了口气:“秦会计现在还没回来,我们要去找找!”我忙道:“我们也去吧,人多力量大!”
秦村长了头:“但愿别出什么事了!”
这里去镇上有十好几里路,一路找下去工程量实在有些大,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现,镇上的几家老熟人都连夜拍开门问了,都没见过会计,会计家的两个儿子嗓子一路上都叫哑了,就是没听见有人应答。
找了大半夜没有收获,无奈之下,只得往回赶,在回程的路上,会计的儿子突然从拖拉机上跳下来,指着一条排洪沟道:“那里好像有什么,我去看看!”
拖拉机熄了火,村民们围聚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团浮起来的衣服,衣服正是会计早上穿的那一件。会计儿子什么也不顾了,一头所扎进水里,往下一捞,捞出一具尸体来,不是会计又是谁?
他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喉管被咬破了,衣服之上满是浸湿的火药味,当尸体被摆上岸时,所有人都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
秦四当先骂道:“谁他娘的这是一只野兽,这他娘的是一只野兽做得出来的事吗?这事只有人才做得出来!”
大家都沉默了,栓子砸巴着嘴轻声道:“也许是巧和!”
“巧合个屁!”秦四狠狠地一甩手道:“就算是碰巧遇到会计叔,害了他老人家,那火药沉到水沟里又是怎么回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秦四出的是大家的心声,可以假设会计很不幸,半路上遇到了那可怕的东西丧了性命,但是火药怎么解释?总不能会计恰到碰到了那东西被害,然后他的尸体恰好掉进了水沟里,火药全部被水冲散了吧?
很明显,那东西是故意所为的,它是拥有和人一样的智慧!
车子继续开动,装载着会计的尸体回了村,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像是打了一场大败仗,直到村长一通大骂,这才好了一些。
回到村里,全村都是灯火通明,如临大敌,五六个手持着猎枪的壮汉,在村里巡逻,头灯在不大的村落里面来回扫视,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平安地渡过了一晚,但是大家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安宁而已,那东西不会放过他们村的。
第二天吕婷告诉我,王思琪一整晚都在做恶梦,王思琪刚刚流产,身子虚,做恶梦也不奇怪,但是她出了一件事:她想起来那个纸人是谁给她的了!
“是谁?”我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紧紧地盯着吕婷。
吕婷嘴里吐出三个字:“王寡妇!”
我的脑袋顿时嗡了一下,有不好使了,这是不是玩人吗?那边人都死了,你这边才记起来,叫我问谁去。
吕婷接着:“思琪那阵子身体有虎虚,闻到药味受不了,然后王寡妇就将那个纸人塞给了她,能辟邪,思琪没好意思拒绝,就接下来了!”
我捧着脑袋:“婷子,不要话,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就要想起来了!”
吕婷见我奇怪的举动,愣愣地看着我。
我突然一拍脑袋,暗骂一声糊涂了,我是阴阳师啊!他娘的老子是阴阳师啊,人死了拍什么,招魂就是了呗!
我想到这里,拉住吕婷的手:“走,快跟我来!”
吕婷迷茫地看着我问道:“干嘛呀?”
“招魂!”我道:“只要问清楚王寡妇她手里的符是哪里来的,就离真相不远了!”
吕婷有些害怕地问道:“那招出来的……鬼,是不是很可怕!”
我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见过,不就是只鬼嘛,有哥在,不用怕!”我拍着胸脯道。
王寡妇家里静悄悄的,屋子里早已被热心肠的村姑收拾过,十分的洁净。我轻轻地推开堂屋,那像哭声一样的吱呀一声响将我和吕婷下了一跳。
这丫头还为以后有鬼哭,差一头拱进我的怀里,直到看清身后什么也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