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黑石之上所有的符文都熄灭了,黑石轰然碎烈。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张明泽,我过,我要将你碎尸成断!”
在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已像是嵌入了石头里,一动不能动了,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魔君的形象,终于,最后一缕气息也被魔君收归身体里。
他面露戏谑的笑容,向着我飘了过来。
随着魔君的飘近,我头痛欲裂,一种无边的恐惧之感笼罩了我的心间。
我的第一念头就是逃。
除此之外,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我心里知道,这时候除了逃,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战斗有时候战的就是一股气,所谓一鼓做气,再而哀,三而竭是也。
我的气势在那一霎间被压倒了,这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避其锋芒,然后再慢慢图之。
幸亏我的手里有五色石,不然的话,就算是我想逃,也未必能够逃得掉,魔君的气息就像是一只无形的笼子将我困在其中,除了五色石凝成的青锋能够劈开,连铜锣都没什么用。
趁着魔君还没有追过来,我手里的青锋挥动得就像风车一样,一边劈开魔君的气息阻碍,一边往外冲去。
见我逃跑,魔君哈哈大知笑,就像是一只猛虎,在嘲笑逃走的羔羊。
冲出魔君的气息之后,我向着极阳阵奔过去,心想如果李奇火能够再撑久一就好了,只要李奇火能够撑得久一些,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封印魔君。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假如,李奇火虽然在努力地撑,但是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魂飞魄散了。
于是,无极空间失序,于是,黑石上的符印被破坏了,魔君的幽精破开了封印,冲了出来,它虽然是最后才从封印里冲出来,但是他的术法,却比爽灵和胎光加起来还要多。
陡一出现,那强大的气息就激得我生不起反抗之心。
往前奔了一阵,左前方就是极阳阵,右前方就是进入到九幽之地的通道,我略一犹豫,还是跑向了九幽之地,我虽然很希望在最后的时刻和李奇火告别,但是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他的魂魄恐怕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而无极空间因为李奇火的过世,已经失序,极阳阵有没有用还两,选择只有一次,选错了,立即就会尤劫不复,因此,我选择了九幽之地,至少,在那里,还有天堑可以挡上一挡。
魔君的速度很快,转眼就追了上来,我一路狂奔,终于冲进了通道之中,在冲进通道之中后,来自于魔君的压力陡然消失了,我感到意外,跑出了通道,回头望去,也没有见到魔君追上来。
我寻思了良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也许因为无极空间还没有完全失序的原因,魔君的幽精闯不出来,被封阵挡在了通道之外。
虽然幽精比胎光和爽灵都要厉害,连爽灵和胎光都能够闯进来的地九幽之地幽精却闯不出来让人有些想不通,但是,女娲娘娘布下的法阵,肯定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然的话,试问天下术士无数,有谁有**力能够炼石补天呢?
也许正是因为魔君的幽精比爽灵和胎光要厉害,女娲娘娘加诸在他身全的禁制也要深一重吧。
不管怎么样,我是松了一大口气。
暂时不用去面对这巨大的危机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怎么去对付魔君?
回想起魔君的幽精散发出的气息,我的心仍是战栗不已,我擦,幸好之前将爽灵和胎光消耗掉了,不然的话,要是让爽灵胎光和幽精合而为一,我跟本没有一战的机会,不仅如此,无极空间之只怕也不能挡住他。
不过,即然无极空间挡住了他,或许我可以从这上面下些文章,我冥思苦想起来:应该要怎么做呢?
想了一会儿,一个念头冒上了心间,没错,游击战,我可以以九幽之地为根据地,对魔君发动游击战术,白了一,也就是打一枪一走,在他反攻的时候,我就逃回到九幽之地。
这计划不错,但是实施起来仍有困难,因为魔君太过强大,在靠近的时候,很难瞒过他的感知,还是那句话,在这种时候,哪里还有万无一失的好事呢,有险可冒就已经该庆幸了。
不然的话,等到无极空间进一步失序,魔君失去束缚,而我,也就失去唯一的依凭了。
我让自已的神识蔓延到了通道的尽头,去感应无极空间里的情况,为免被魔君发现,我所有的举动都是心翼翼的,为了隐藏自已的神识,我特意挑选尸堆多的地方向前蔓延。
一来,倒地的尸体要本来就是很容易被忽略的东西,二来,死者的阴气能够隐藏往我的一部分的气息,我步步为营,慢慢地往前推进着。
终于,我感知到了魔君,此时的他立在高处,远望着通道,表情十分愤怒,拳头捏得紧紧的,在他的手臂之上,有一处受了很大的损伤,不过在黑气的缠绕之下,又慢慢地恢复了。
魔君的幽精因为冲不破无极空间的束缚而发怒呢?在接下来,魔君又尝试了几次冲击,仍旧是无功而返,恼火的身体一晃,化做了黑色的龙卷风。
龙卷风在中心处,有一张人脸,那人脸张嘴一吸,就吸上去了数十具的尸体,黑风卷住尸体,一阵搅动。随着黑风慢慢地平息下来,一根一根的骨头从半空中落下来,堆成了一个锥开的尸推。
黑气飘走了,一边往前飘,在半空中又慢慢地恢复了人形,人形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之后我没敢往里窥视,就呆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等了约有二十多分钟的样子,魔君又飘了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上古重剑,那剑看上去十分古拙,方方正正的,剑刃极厚,乍一看,就像是看着一柄装了剑柄的棒子一样。
材质灰白相间,十分粗糙,看起来像是石头磨成的,又像是是一件夹杂了太多杂质的铁器,总之一句话,看起来十分地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