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丁这件事情我帮不了,因为白雪自己愿意的。
如果果白雪不愿意,那叫拔刀相助,现在白雪自己愿意,我再拔刀相助,那就不是拔刀相助了,而是坏人好事了,常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白丁怒了,道:“怎么可能,白雪怎么可能愿意……?”
我道:“是白雪亲口跟我的……”
“可是……”看白丁的样子像是堵的慌,道:“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她是被迫答应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白丁,也许我们的感觉都是错误的,你想想,人家是叶家家主的大公子,人也长得很帅,身家地位,哪一都比我们强得多,白雪为什么不喜欢呢?”
白丁重重一拳击打在桌子上,却是无话可了。
我接着道:“即然是白雪自己决定的,我们应该祝福她,不要再给她添堵了!”
白丁看着我道:“张大哥,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族长之位?”
我头。
白丁摇头道:“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这是施舍,我是一个男人,不是自己争取来的,我不接受!”
我反问道:“白丁,那你,是你个人的荣辱重要,还是白玉京的未来重要?”
白丁垂下头去,不多话,那是无声的抗拒。
这孩子今年还不到十八,正处于叛逆期呢。
我耐心地解释道:“白丁,为了一族的安危,我们应该放下一已的荣辱,再了,你要是觉得屈辱,就勤学道术,过几年,等到白玉京里安定下来之后,你再搞一个道术大会,输了就下课,赢了,安安稳稳地做你的族长,将丢的面子,再找回来不就是了!”
听我这么一,白丁的眼睛亮了亮,迟疑地道:“这样……能行吗?”
我道:“相信我,能行!”
白丁头道:“那好,那我就答应!”
第二天,白丁一早就出去了,怕我孤单,还找了邻居的老大爷陪我下棋,这时候我哪里有心思下棋啊,下了几场,输了几场,先是将院子里的几盆花输了,接着将棋桌都输掉了,等我输到白丁家吃饭的八仙桌时,白丁回来了。
我将棋子一推不完了,然后,老头收起要棋子,叫来儿孙,将自己的战利品一件一件地和搬走了,我们对坐在没有桌子的石凳上,白丁没有去看忙着搬东西的人,仿佛搬的不是自家东西似地,我却颇为尴尬,暗骂这老人奸诈,知道我神思不属,就一个劲地加大赌注。
白丁展开一本册子道:“我找遍了资料库,就找着这一本关于叶家的记录……”
我接过来翻开来,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霉味,这是书籍堆放得太久的原因,翻看了一遍,明白过来,这叶家,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墨家后人,自秦以后,“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里的侠,指的就是墨家,墨家自墨子时达到颠峰,此后就一直被打压,直至消失。
而叶家,就是墨子的传人,秦亡汉兴之时隐居山林,几乎是与白家同时期的,彼此都久负盛名,自然知道,从册子里记载来看,彼此还有往来,,比方,这册子上记录着某一年叶家家主过生日,白家随了多少的礼,白家族长娶老婆,叶家又送了多少礼。
不过,人情总是越来越淡的,刚开始时礼重人热情,过了几代,就是发个贺贴派个厮来送钱就完了,再过几代,这关系也省了,断了往来,从那时开始,这个册子就没再往下记,估计也是从那时开始,被压进了故纸堆里了。
我问道:“这个叶家是现在要胁白玉京的叶家吗?”
白丁头道:“没错!”
我道:“白丁,帮我想想办法,我想混进去叶家看看!”
白丁道:“没问题!”白家如果和叶家结了亲,往来的机会多的是,想混进去自然也不难。
白丁又告诉我,他将自己的决定和白雪姐了,白雪很高兴,马上就会安排一个授让仪式,将族长之位,授让给白丁,白丁希望我去帮忙镇场,这个自然没问题。
当天下午,白丁和我都被请到了中城,做着授让仪式的准备,在议事厅里见到白雪,她一身雪白的长裙,手握宝剑,凤目生寒,四城长周拱卫着她,已经颇具女王的范儿。
在议会之上,白雪了自己的决定,四大长老都欣慰地笑了,都大声地赞颂白雪,她识得大局,这对于白玉京来,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
族主易位,白玉京就等于是嫁出一名普通的民女,叶家的黑手想到伸到白玉京来变得很难了,白丁虽然然年幼了些,而且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有我压阵,应该没人敢当面找不痛快,唯一的难题是,叶家愿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白丁全程都是一张扑克脸,刻意装出来的深沉反而显得孩子气了。
议会没有人反对,会票通过。
白雪表现得这么给力,四大长老不可能没有表示,他们交头接耳了一阵,表示白雪的父亲白平和哥哥都是人才,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被埋没了,因此,四大长老决定起用两人,让他们能够有机会发挥自己的光和热。
对于这个,大家都明白,算算是给白雪的回报了,白雪也没有反对,头,转而看向准族长的白丁,问他是什么意见?
白丁现在还有找不着北,在这里一个多钟,心里斗争了一个多钟,闻言战起来道“这件事情各位长老做得很好,就这么办!”
议会结束,接下来进入公示阶段,不过,这件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做,不用族长长老们操心,倒是白平,一听女儿做了族长没几天,就要将族长之位授让出去,气得暴跳起来,气冲冲地来找白雪。
白雪一见到白平,赶紧迎了上去,将白平拉到一边去,很快就传来了父女两吵闹的声音,不过,很快又平息下来,以我对白平的了解,平息下来的原因也不难猜到,一定是白雪将长老们的决定跟白平了,白平一想,女儿做族长毕竟不如自己得到实惠来得实在,因此也就不再那么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