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另一边的人道:“大家如果信得过我张某人,就请往这边跨一步,不管将来情况怎么样,我必给你一个交待……”
那些人对视一眼道:“亲人罹难,惨不忍睹,不杀白宏义,怨气难消!”
这下麻烦了,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希望自己能够想到解围的办法,就在这时候,权杖上的独睛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地,眼睛眨了眨,清光眼之中泛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断头蛇的腹部又伸出一颗头来,它的腹部突然变得特别的扁,就像是吞进了数块光盘,又像是长了翅膀,竟然迎风飞了起来,权杖又适时地施放毒刺,我条件反射松手,被精尾卷住,飞走了!
呆头鸭要去追,被我叫了回来,其实我也想去追,但是目前走不开,单独叫呆头鸭去追我不放心,可是如果我去追了,又担心那些白家人在我回来之前就将白宏义做成了血肉豆腐了,看白宏义那表情,如果白家人要杀他,估计他是不会反抗的。
我一脸惋惜地看着精蛇将权杖卷走了,对白宏义道:“看到了吗!咱们现在完败,咱们的敌人完胜,难道你就不想报仇血恨,即使不为你自己,也应该为你的亲人!”
“报仇血恨!”白宏义喃喃地念着,拳头捏得骨指节都发白了。
大家的目光,终于从白宏义的身上被牵引到了精蛇的身上,看着那蛇就像是一只怪鸟,将自己的腹部撑开到极致,御风飞行,都有傻了!
(我特意查了下资料,事实上,在自然界中,这种将蛇身撑得极扁的蛇是有的,能够借风飞行)
我乘机道:“大家都看到了吧,那就是精蛇,大家都看到了,在它被白宏义吐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我斩首了,这么会的工夫,它已经长出了另一颗头来……”
这时候,有几名白家族人反应过来,追了去,可是那蛇飞行得很快,已经飞出了白玉京了。
这时候,白宏义挣了出来,叫道:“我爷爷的魂魄还要权杖里,我爷爷的魂魄还要权杖里!”也跟着追去了,跑没多远,一跤跌倒在地,他太虚弱了,昏了过去。
我和白丁将他扶了回来,起白尔青靠等人的魂魄,我也有些内疚,当时将他们的魂魄收进权杖里只是权宜之计,寻思着解决完了白宏义的事情再想办法找容器将他们的魂魄装起来(白家人与地府有过节,不能直接送进地府里去,至于自己去投生,那就更加麻烦了)谁知道,白宏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精神再长出一颗头来,权杖就被叼飞了。
我和白丁将白宏义扶起,中城没有资格再进入了,只能放在门前的广场上,脱了衣服给他做枕头,白宏义体力透支得太严重了,这时候心神被牵动,整个人就崩溃了。
大家都亲眼看到刚才精神随风飞走的事情,暂时没人来找麻烦了。
我坐在广场坐下,事实上,这时候我也疲累到了极,白丁道:“张先生,你去歇一会儿吧,我去找食物来!”
白丁是个很机灵的伙子,能一看就看出来我现在最需要什么,我头道:“去吧!”
没多大会儿工夫,白丁带来了两个饭团,我们就在广场上吃了起来,其间又有白家族人送的一些食物,填饱肚子之后,我问道:“白丁,你有什么打算啊?”
白丁兴奋地道:“我想一直跟着你!”
我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女人,你跟着我干嘛!”
白丁的脸顿时红了,支支吾吾地不出话来,也是,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青涩的年纪,在我们看来平常的玩笑,在他看来就有些难为情了。
我道:“跟着我没出息,留在白玉京里吧!”
“不!”白丁认真地道:“我师傅跟我过,人一定要跟比自己厉害的人在一起,这样才会有长进!”
这个吕艺,倒是真为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啊!
我道:“可别,跟着我太危险了,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你是一颗还没有长好的新芽,会被摧折的!”
白丁道:“张先生,你是我没本事,不配跟着你吗?”
我摇头,拍了拍白丁的肩膀,指着来来去去的白家人道:“白丁,你看现在的白玉京怎么样?”
白丁道:“究途末路,时日无多!”
我大摇其头道:“族长死了,四大长老,青年俊彦全都死了,少年天才白宏义再也没有机会登白玉京,看似穷途末路,却藏着巨大的机遇,凡事不破不立,旧的被全部打破,才有新的全面崛起!”
白丁似有所悟,道:“张先生,你是……”
我头道:“这是你绝佳的机会,所有的人都跟你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大家都有机会登,我很看好你,留在白玉京吧,希望下次来到白玉京的时候能够在中城城楼上看到你!”
白丁将腰板一挺道:“好!那我就留下来!”
看到白丁决然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刚刚踏入玄门的自己,自有一股心比天高的气概,一路走来,却遭受了无数的挫折,但是即使如此,在该坚持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人生短短数十载,机会并不多,难得几回搏!
白丁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我仿佛都能够听到身体里热血翻腾的声音,两个时之后,白宏义终于醒了过来,开始的时候眼神之中仍旧有着迷茫,痛哼了一声,慢慢地聚起精神道:“张明泽,谢谢你!”
我了头道:“能站起来吗?能站起来咱们就走吧!”
白宏义试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我扶着他,向白丁道了别,往白玉京外走去,呆头鸭拽拽地跟在我们后面,出了白玉京,我们在一家市集上,吃了一顿饭,又美美地睡了一觉,终于觉得恢复了一些,在此其间,我们交流了一些对于当前发生的事情的看法,白宏义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之所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与死亡谷撇不开关系,不过,我没有提师祖对我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