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找来了一病一斤装的烧刀子,为什么叫烧刀子,因为那酒喝上一口就像是一把烧红了的刀子插进嘴里,
度数高,劲头足。
我捏开那送信人的嘴,这家伙久给有权有势的人当差,势利眼,刻薄嘴,今天正好给他教训。我道:“我这就敬你一瓶,,来喝吧!”
“我是东城长老家的仆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否则的话,我家主人饶不了你!”
我去,东城长老三公子的亲我都抢了,何况你一个狗奴才,我懒得与他废话,一瓶酒灌下去,那家伙双眼血红,嗓子眼都呛出了血。
我将他从地上扶起道:“怎么样?我敬的酒滋味如何啊……”
那家伙已经不出话来了。
我照着他的屁股后面一脚踹去,将他踹了出去。
至于他是扶着墙回到了东城十二楼还是淹死在了阴沟里,我就不知道了。
未过门的媳妇被抢,还未开的婚宴就得夭折,我想,东城长老现在恨不得吃了我,但是,我是按照天决的规矩来的,赢得光明正大,他如果马上就对我下手,难免为人非议,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落牙往回吞,以后寻找机会再行报复。
不过我想,等到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带着吕婷和吕艺出了白玉京了吧,到了外面,不是吹牛的话,我还真的不怕什么东城长老,南城长老的。
虽然看着解气,但是白雪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忧虑之色。这种忧虑,来自于她对东城长老的了解,不过她什么都没有,可是是怕影响我的兴致吧!
我们进了屋,白雪跟我起了吕婷的情况,吕婷兄妹现在都很好,住的环境不错,伙食也不错,就是不得自由,也没法通消息,让我不用担心。
虽然只是短短地几句话,也不知道白雪为了这几句话启用了多少的心血,耗费了多大的精力……
就在这时候,张如急匆匆地走过来对我道:“张大哥,吕婵离开了……”
我愕然问道:“怎么了?”
张如道:“就在不久前,张如又和我提到了复仇的事情,他很激动,和我吵了起来,然后,她就赌气走了,要去复仇,再也不回来了,我没能拦住她!”
我刚才张如一个人走到了后面的无人巷呢,原来是在和吕婵吵架,怕我们听到。
“她去复仇了?”我问。
张如摇头道:“我不知道啊,但是,看她那样子,我想……应该是……”
白雪了一声“不好!”就往外走去。
我跟在后面追问道:“白雪,怎么了?”
白雪道:“我们得赶紧去到白馨姐那里,她现在非常脆弱,禁受不住吕婵的攻击!”
一路上,我问白雪是怎么回事,白雪告诉我,因为白馨和林羽都是从聻境回来的,魂体特别的虚弱,肉身也被毁了,没办法,白雪只好去医院里找了两具刚死的尸体,陆陆续续地为二人复活,复活后的二人就活在白玉京里,但是他们的力量很弱,和普通的平头百姓差不多,肯定抵挡不住吕婵的攻击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咱们确实应该赶紧些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伸手摸向口袋,这一摸,我就惊出一身的冷汗来,我擦!贴了封印的酒瓶不见了。
细细回想,似乎是在东城长老三公子白逸迎亲的时候,因为人太多了,我和张如一直挤在一起,期间她将手伸进了我的口袋……
我紧紧地盯着张如问道:“如,你有没有拿我封印鬼茧的酒瓶!”
张如摇头道:“没有啊……”
“明月呢?……”
明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可见识过那东西的厉害,别拿,连靠近都不敢啊,怎么,张明泽,鬼茧跑了?”
我道:“鬼茧单独破开封印的可能性不大……”
这时候,一个名字从我们的嘴里嘣了出来:“吕婵……”
我顿时感觉一颗头两颗大,吕婵这丫头,看来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了,为了得到力量,竟然打起鬼茧的主意来了……
要知道,鬼茧虽然能让她在很短的时间获得力量,但是付出的却是自己的所有,就像拿自己的命运和魔鬼做交易……
白雪看我的脸色不太对,问我怎么为回事,事已至此,再也是徒增担忧而已,我想了想道:“没什么……咱们得加快速度了!”
白馨与林羽的住处,是在最低贱的白家人聚集区,这里大多数都是资质不佳,而又没什么生存能力的人,在这里,他们的生活一半靠白玉京救济,一半靠着给那些有钱有势者做些杂役的粗活获得收益,平时不修边幅,脚下一双大草鞋,衣服上能看到油腻结成了的痂。脏乱差……三个字足以形容这里的一切……
白馨和林羽住在贫民区的边沿,后面是一片梧桐树林,门前围着栅栏,房子看起来十分简陋,却是这里收拾得最干净的,院子里还种着花,有一个池塘,看起来颇有情调。
只是此时的院子里,寂静如死……
我们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穿过静静开着的花朵,白雪走在最前面,一把推开房门,尖叫了一声,就扑了过去:“馨姐,馨姐……”
屋里的形很惨,两人从聻境出来的时候都换过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不过,他们的脸也快要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来,好好一张脸被横来竖往地划了很多道,白的脸,红的血,裂开的伤口,显得特别地触目惊心,身体以极其奇怪的方式扭曲着,倒在地上。
从死状看来,在临死之前,两人都向着彼此伸出了手去,但是就在快在握住彼此的手的时候,被吕婵用刀钉住了,一只手一把刀钉在那里……
所以,他们最终没能触碰到彼此的手。
“馨姐……”白雪哭出了声,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招魂,哪里还有白馨夫妇的魂魄?白雪咬牙切齿地叫道:“吕婵,你竟然杀人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