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高雅:“吕婷回来之后情况怎么样?”
高雅道:“她脖子痛,然后我给捏了一会儿,再然后就出去了,看着心情不大好!”
“哦……”我道:“那我去找她,你呆在家里!”想了想,将苏冰也带上了,实话,我可不放心高雅与苏冰共处一室。
我们下了楼,进了“吕半仙”,里面空荡荡的,吕婷的助理采正在打瞌睡,我摇醒了她问道:“婷婷呢?”
采看到我,嘻嘻笑道:“你隔三岔五地找我们老板,不会是想泡她吧!”
初出社会的大学生就是这么不靠谱,特别地八卦。我道:“少瞎猜,告诉我,你们老板上哪去了?”
采嘟着嘴,好像在:你这人真没意思,不懂情趣。不过还是道:“老板去做生意了,留我看店呢,这附近不是有个三姓村嘛,村里有个姓邹的老神婆出问题了,求到我们店,老板马不停蹄地就去了。”
我头,向着三姓村走去,这个三姓村不是吕布三姓家奴那个三姓,而是,村子由三个姓氏的村民姐成,分别是周姓,丁姓,白姓。我之所以急着找吕婷,其实是想私下里向她道个歉,将误会解开,不然的话,本来她就已经忘记我了,到时候再产生恶感的话,怕是拿红绳都强捆不到一起去了。
三姓村离着我们区不远,也算是一个城中村吧,那里住着的多是农民,别看是农民,家庭条件比我们还要好。
一条水泥马路从村里穿过,两旁都是树化的草草木木,环境好极了。
我找了一个孩子问清了邹家神婆的住处,就走了过去。
邹神婆独自一人住在杨林里,一间三进的青砖房,那房子不知道多久了,连门框都被烟薰黑了。杨树,又有一个别名“鬼拍手”因为风一吹,杨树的叶子就啪啪啪地做响,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拍手一样,常言得好,前不种桑,后不种柳,当院不种鬼拍手,桑树同“丧”,柳树不结籽,意为没有后代,而鬼拍手,就是杨树了,最爱招鬼。
一进到林子里,苏冰都显得有些兴奋,很显然,这里的气息让她感觉到十分地舒服。我让她呆在林子里,我一个人上前去。
房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就像是晚上,阴气森森的,我叫了一声:“婷婷!”
没人应答,我正想推门而入,一张倒吊着苍白的脸突然向我扑了过去,吐出的长长舌头都快要舔到了我的脸上了!
我一把揪住那舌头,这才看清楚,向我扑过来的是一个草人,草人的外面穿了孩子的花衣服,脸的位置侧是用布蒙起来的,也描画了眉眼,看起来十分逼真。
草人嘴里的舌头被我扯了出来,凶狠地叫了一声,就没有声息了。
我捏着手心里的舌头,湿湿的,草人是假的,这舌头可是真的,应该是牛舌头或者是马舌头吧,我将舌头扔到一边,心想这邹神婆也太缺德了一,这门外要是站着一个普通人,当时就得被吓得三魂七魄离体不可!
我拍门的力道加重了很多:“喂!有人在家吗?”无意间感觉手心里有痒,不过也没有在意。
见仍旧没人回答,将门往里一推,支呀一声,厚重的老式木门中分而开,扬起一片霉味,散发出呛人的味道,我扇了扇风,驱赶着灰尘。
随着门被推开,啪地一声,正厅的供桌上亮起了两盏绿幽幽的灯火,就像是一双鬼眼,正盯着我看,随即我就看清楚了满厅堂的血手印,那血手印仍在不停地增加着。
穿堂寒风呼啸做响,桌椅板凳都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我开启阴阳眼,看向那不停增加的血手印,却什么都看不到,心里颇为奇怪,中指与食指在眼前一抹,开启了灵目,这一下看清楚了,墙上有一道淡淡的黑影,往前移动一分,身后就出现了数个血手印……
我记得凶手印一般是鬼用来威胁人的,不过这么多的血手印,就不知道是干嘛的了,难道是某种邪法吗?
我正在思考间,墙上的血手印顿时连成一片,不知道何处传来一个声音,门外的杨树顿时哗啦啦啦地做响,那是鬼拍手,而堂上墙壁之之上的血手印,也移动了起来,似在响印着鬼拍手。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我被一股血腥气息裹在了其中,动弹不得,一抬头,一张鬼脸几乎要贴上我的脸了,它看着我咯咯发笑,像是在看着自己制做而成的艺术品一样,嘴里不断地有牙齿脱落下来,和掉下来的一条条蛆虫,那蛆虫掉落在地,就化做黑气不见了。
那鬼脸见我脸色平静,顿时显得十分地愤怒,一挥手,血手掌就要向我扇过来,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念咒声。那鬼脸似乎很不爽,又向着咒语传来的地方吼了几声。
那念咒声一顿,随即就更快地念了起来,鬼脸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了一些,收回了手,对着我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腥臭无比,我吸入一丝,顿时感觉头脑发昏。
那鬼脸似乎觉得我的表现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恼火起来,血手印握成爪,拍向了我的肩膀,我这时候也有些不耐烦了,给你脸不要脸,你真以为一个血手印组成的诡阵就能困住我吗?我一伸手,就捉住了它的血手印,紫阶灵力注入,鬼脸顿时育得哇哇大叫,他往后一挣,将鬼手都挣了下来。
我将手里的鬼手仍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鬼脸道:“快告诉我,吕婷在哪儿,不然的话,我就拆了这房子,毁了你的法像!”
那独臂鬼脸后退了几步,一声尖啸,房间的门窗顿时都打了开来,奇怪的是门窗虽然被打开了,但是却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鬼拍手的声音越加响了,杨树的叶子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每一片杨树的叶子里都窜出一缕黑气,缕缕黑气相连,形成了一幕幕奇怪的垂帘。那鬼脸想要拍手,才发现自己少了一只手,只好用仅剩的手掌拍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