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三天。
二爷告诉我,我之所以会昏迷,是过度吸收神力所致,神力毕竟不属于自己,想要承受多强大的力量,首先要有强大的体魄,过度吸收神力,轻则损坏身体乃至本源意识,重则爆体身亡。
这次能醒实属侥幸,再有下次只怕凶多吉少。
我听闻后心惊不已,暗自后怕,只是当时情景,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而后,二爷告诉我一件坏消息,洪老失踪了,只怕是被朱钟擒获,带回笑佛堂。
我问二爷笑佛堂是什么组织。
二爷告诉我,当今科技力量发展迅速,信神的人越来越少,世人信仰之力不断衰减,导致诸神力量不断衰弱。
因神而生的地仙,不断陨落,新生地仙数量稀少,近几百年来,我华夏仅有一位新生地仙,那还是几百年前张真人。
之后再无地仙诞生,据二爷所知,现存于世的地仙,仅有五位。其中一位镇守当今龙脉,另外四位分别被四大宗门供奉着。
四大宗门分别是,笑佛堂,真一教,昆仑山和雪山宗。
笑佛堂,如今由笑面佛执掌,笑面佛更不但是当今顶尖修者,其心智手段更是少有人可与其比及,执掌笑佛堂不到十年,便使笑佛堂的势力大增,稳稳压过其它三个宗门,而笑面佛更是和官家交往甚密,有这官家的强力支持。
据传笑面佛近几年,捉了不少身负神力的人和噬魂者,具体用来做什么无人得知,但是被捉到笑佛堂的人,无一人再出现过。
二爷告诉我,既然到了这里,以后便无需担心,这里正是雪山宗外门,二爷便是外门长老。
我问二爷,师傅他可回来了。
二爷摇头,我已经派人去寻了,但是现在还没有你师傅消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单单一个朱钟,你师傅还是能对付的。
而后二爷告诉我,他和洪老本就是同胞兄弟,洪老排行老六,他是洪老的二哥,洪老的事他自会用心。
二爷最后说道,这两安心养着,特别要照顾好欣欣,她的伤目前还需多休养,等有了你师傅的消息再做打算。
欣欣这两日,因我昏迷,一直在守着我,自己的伤却不管不顾,还是在我醒来之后,才肯回房休养。
听二爷提到欣欣,我也是心疼不已,直道,定会好好照看欣欣。
二爷人老成精,早已看出我和欣欣间的情绪,哈哈一笑道,有你照看自是放心。
我见二爷即将结束谈话,问道:“二爷,是谁选的我,赋予神力的?”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洪老,洪老只道这是我的宿命。
今日我问二爷,想要解惑心中疑问。
二爷道:“神力既是神的力量还蕴含着神的意识残留,并不是任何人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也不是谁可以给予他人的。”
又过了两日,欣欣伤口已经愈合,想是二爷给欣欣用的伤药实属上品,否则欣欣的伤口不会如此短的时间便可愈合。
闲暇时间,二爷教了我不少对敌的心得,还和我对练几次,并从中指导我的不足,使我也受益匪浅,虽不是修为的提升,但是我对十八路禅手的领会更加透彻,若此时再对上黑衣女人,虽还不是她的对手,但至少不会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天下午,我刚把欣欣劝回屋里躺着。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匆匆的跑进村。
来人名叫多吉,是二爷的徒弟。
多吉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身穿一身藏服,他带回了洪老的消息。
洪老死了,尸体在五十多里外的山坳里被发现的,多吉先行回来报信,洪老的尸体晚点就会被送回来。
欣欣听到这个噩耗,痛哭不已,晕过去几次,最后还是二爷给欣欣服下一颗药丸,欣欣方才沉睡过去。
看着熟睡的欣欣,眉头紧皱,眼角还挂着泪珠,我的心如刀绞。
和洪老相处的这几天来,他对我教导尽心尽力,我能感受的出,他对我毫无一丝保留,真心的拿我当徒弟对待,不但传我功法,更是教我许多道理。
我虽不像欣欣那样悲痛欲绝,但也在心情沉重,心中暗暗发誓,必定要找到朱钟,为洪老报仇。
第二天一早,几名村名抬回村抬着洪老的遗体进村,二爷细细检查了一遍洪老遗体,面色阴沉,吩咐多吉,将洪老入殓准备下葬。
欣欣此时倒没再哭喊,但见她,面色苍白,双目红肿,牙齿紧咬,嘴角似有血迹,我上前轻拍欣欣后背,却感到欣欣浑身颤抖。
葬礼很简单,几个村名抬着棺椁,二爷师徒,我和欣欣跟随。
就在村外二里的半山眼上,入土掩埋,只有一个小土包,墓碑都没有立。
二爷说道,修行中人,生死早已看淡,人死魂消,便是与这个世界再无瓜葛,葬礼在风光也是办给活人看的,能入土为安已经是最大的宽慰了。
说完二爷叹了一口气,一人先行回村,多吉冲我抱拳后,尾随二爷离去。
村民们也相继离开后,我对欣欣道:“欣欣,我保证,师傅的仇我定会去报。”
欣欣看了我一眼,道:“林东,我想在这陪陪爷爷。”
我道:“好,我和你一起。”
“林东,你可记得,那天你说为何爷爷和我什么都不愿告诉你,我们对你究竟有何目的。”
我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道:“欣欣,提这个做什么,我当日也是一时情急,言不由衷的。”
“不,爷爷和我确实是有意瞒着你的,其实我们很多年前都在暗中关注你,你今天能到这里其实是爷爷早安排好的。”
“什么?”
“你可曾记得,你七岁那年,你生过一场重病。”
“我记得,七岁那年,我有一个月一直高烧不退,四处求医也没治好,听我母亲讲,最后还是一位游医将我治好的。”
“那一年,医治你的人便是我的爷爷,那年我六岁,也是我第一次见你,那时你已经烧的陷入昏迷。爷爷说如果再晚两天,只怕性命早没有了。”
欣欣说到此处指指旁边大树下的一块石头,说我们去那坐下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