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城,充满了罪恶,这个罪恶是谁造成的还不得而知,谁也不知道造成眼前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但是对于任何人来说这座城市成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很难以理解的。
尤其是站在虚空当中面对三把旷世古剑的姬昊。
无论是何种材质来说,这三把古剑都是无罪之城三个赫赫有名的人物的佩剑,而无罪之城之所以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全部都是因为这三把古剑造成了。
天魔妖矿的嗜血剑,六合银精的青萝剑,铜锣天矿的天罪剑。放眼天下,那一种材质不是世界上极为难寻的产物。但是在这里却横陈着这么多的材质。
姬昊几乎眼花缭乱,但是却又不能不参与其中。因为青萝已经恳求姬昊出手。
而姬昊也似乎受到了感召,宿命就是如此的纠缠。
他悟得了幻游星道,似乎也是将这个道法融合了自身。而道法本身似乎也是为了拯救这个无罪之城的罪恶而来的。
原本麒麟就说有人看不透无罪之城的罪恶,天降神塔而镇压一切。如今神塔被姬昊所用,所以他自然是要将这里的残局给收拾了。众生塔发生了共鸣,轰鸣之声回荡在姬昊的脑海。
"我如果出手,你还有他们都可能魂飞魄散,最后的一点美好记忆全部会消失,你想好了吗?"姬昊问道。
青萝的故事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很清楚的。但是他们的故事却让姬昊隐约有些同情,因为没有缘由的一场风波,早就了千万百姓死于一旦的悲剧。
青萝剑在滴血,螺纹都闪烁过晶莹的光芒,似乎也在挣扎,但是青萝想起了无罪之城**外外的黎民百姓此时此刻的状况来看,也许烟消云散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一场解脱。
"你觉得现在的他们只得回忆吗?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心中,无论在哪里都是美好的,那么这结局如何,不是曾经的我们愿意看到的,所以请动手吧!"青萝颤抖的说道。
姬昊别无选择,也许青萝的做法是正确的。
对于不知道对与错的荼罗和天罪两个人来说执念太深让他们忘记了最初最纯的自己。
一圈涟漪从姬昊的身上荡漾开来,一圈圈的光芒包裹着无罪之城。
星辰从新挂满天空,这个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从新回到了光明的世界当中,天宇升起了一轮明月,驱散了一切,然后随着明月的斗转星移,一轮一缕白光出现在了天边。
华光之下,鬼哭狼嚎,无数鬼魅被光芒照耀,随后烟消云散。
青萝剑飞出姬昊的手心,化作一个唯美靓丽的姑娘,对着姬昊轻轻的一挥手,眼泪婆娑的说道:"谢谢你,再见!"
虚空被点亮,天罪剑和嗜血剑本来的冲突也在华光中被点亮,二者的夙愿纠缠在众生塔的洗涤之下化作飞灰。
光明驱散了黑暗,光芒照亮了这个沉溺在地下不知道几何岁月的古城。
鬼魅烟消云散,所有额黑暗都被驱逐。而原本光鲜亮丽的城市又再一次的浮出水面,裸露在了姬昊的眼前。
所有人都看见无罪之城重新回归光明。但是这光明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城楼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开始折旧,风霜不该,渐渐的沉溺,然后枯萎凋零,城墙的泥胚开始剥落,岁月留下来的痕迹稍纵即逝,那光阴随之消散。
一阵清风拂过,这里的一切都随着清风烟消云散。
铸剑坊,火焰熄灭,那些横陈的兵器也在岁月之下成为了不可逆转的碎屑。房屋成为粉末随波逐流成为粉末。
粉末,粉末,全部都是粉末。
无罪之城再也没有罪恶,什么都没有残留,就此成为一滩沙丘,起起伏伏的横陈在兖州。
站在一片青葱翠绿的山坡之上,姬昊不知道如何言表自己的心情,因为一切就跟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万古古城,只在片刻中消失了。
身在其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昊身边的几个朋友也感觉好似如梦似幻一样,一切都是他们参与其中,却也很震惊的一个结局。
"好啦,无罪之城的罪恶已经没有了,无罪之城也没有了,当真成了无罪。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紫阳道人长舒一口气,感觉到好似经历了一个古老的时空旅游一样。见识过洪荒中流传下来的一段光阴,却又回归到了现实。
"三年光阴就如同眨眼间的事情一样!"姬昊沉默道,心中的沉重可想而知。
回归到了现实的世界,所有人都经历了一朝前所未有的历程,对于道法的感悟更上一层楼。只是当他们踏足在兖州的土地之上的时候,才觉得这三年来天下很太平,但是太平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其实很多人也清楚。
这些太平绝非是普通的安宁,甚至是暴风雨的前兆。
星河沙这种至宝每个人只能分得一小部分,用来将他们本身法宝平添几分锋利。站在兖州的青葱土地上面,每一个人都是感慨万千。
"我要去一次神州,我们就此别过吧!"姬昊和他们告别,从无罪之城经历来看他觉得必须要去一次神州。
陈仇看着姬昊眼神的犹豫也明白其中的纠葛。笑了笑道:"老师那里我来回复,你去吧!"
"保重!"
"保重!"
挥一挥手,姬昊和冷若雅踏上了属于他们的宿命。
十年加三年,姬昊归心似箭,似乎在神州真的会有人站在原地等待,风华成了石头一样,他对于心中的那份急切期待更加是渴望。
冷若雅一直默默的跟随在姬昊的身边,不离不弃,沉默不代表不懂彼此的心情,不解也不是对于彼此的生疏。
相反沉默是因为冷若雅很了解姬昊,知道他心中不可或缺的那一个位置必然还藏着另一个人,而那一个人是她也羡慕,甚至是她的亲戚。
作为曾经的姑姑冷双燕而言,她们悲凉的一脉能够传承下来几乎是微乎其微。又怎么会排斥彼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