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之后并不是圣战的终结,相反,这个灾劫可能是圣战的延续,会让圣战的爆发抵达一个巅峰时刻。
兖州的灯塔一役,在姬昊回道了中州已经悉数告诉了夫子,而夫子对持并没有说什么。他的灾劫并未就此过去,反而更加严重,为此姬昊只能祝福,不能表达什么。
在中州王都,偌大的王城之上。姬昊身穿王朝中的富贵衣衫。金甲长袍,浑身透露着气宇轩昂的样子,根本和平时朴素衣服的他有些截然不同。
站在城楼上面,俯瞰苍生兴荣,但是打劫过后的兖州活下来的人虽然还是很多,却涌入了中州其他各大城市,为中州王都也造成了不少的压力,那么多人的生存问题,对于姬家来说虽然不是大问题,却依然有着很大的负担,需要担负特别大的人力资源来管理这些。
所幸占时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事,一切都很平静。
当然这样的平静不可能会持续太久,可能会更久。
"你没事吧!"冷若雅走到姬昊的身边,一脸关切,她已经数月没有看到姬昊了,从姬昊进入了封印之地,那一段时间都是在战斗,屡次受伤的她依然不离不弃姬昊的同伴,一直到最后的风暴席卷这才离开。
姬昊回头摇摇头道:"没事,你呢,伤势好些没?"
姬昊的关心让冷若雅心头一暖,要知道她在那一场场战斗中的付出可能谁也不会相信,单是论及冷若雅的战斗力而言,她以元神修士的境界屠杀了十余位灵婴修士,更是斩杀了元神三尊,这样的战绩天下人都要称赞。
只是那一战她也受伤,若非是紧急关头陈仇不顾生命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恐怕今生无缘在此看见姬昊了。
"没事,只是担心你,从回来到现在如此已经三个月,虽然相安无事,但是你却布满了心事!"冷若雅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姬昊。和姬昊成亲许多年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姬昊愁眉不展的样子。
姬昊微微一笑摇头道:"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不是逆天?"
冷若雅一愣,她不知道姬昊在惆怅什么,但是姬昊的问题却让她不得回答道:"逆天么?如果不可为而为之谁又说得清楚这件事情不可为呢?不可为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修行?上天给予人百年寿元,凡尘当中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是延绵益寿,但是修士却能活千年,乃至更久,那是不是不可为呢?"
冷若雅看着姬昊,言语很轻描淡写,但是所述的完全是一个实情。
天下给予生物的规律便是如此,给予你强大的力量,悠长的寿元,也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如果说做某一件做不到的事情是逆天的话,那么修行就是逆天下之大不为。
姬昊左思右想觉得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我知道了,让我静一静,你回去休息吧!"
冷若雅又是一滞,不知道如何说,看着姬昊转身的背影她觉得这个男人承担的太多太多。眼下最为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安顿百万千万黎民百姓的生活问题。而且还要张罗战争的事情。一个人不分享如何承担。
想到这里冷若雅摇摇头低沉说道:"滋养大哥想见你一面,就在王都之外醉红楼!"
冷若雅说完边走了,留下姬昊一个人发呆,这样的事情姬昊做的不是一次两次,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被站在王都城楼之外发呆。
这里是他发呆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失去小青的地方。
这里曾经爆发过几十万人的大战,那种军队的厮杀,王者和王者的对战,近乎灵婴修士境界的高不可攀,让无辜的百姓受到牵连。这一切都来自于东南神州一个神秘的宗族,也是来自一个姬家的宿敌,更是天界圣地中很重要的一脉。
想到这里,姬昊就觉得他不得不见一面紫阳道人。
不过当姬昊走到醉红楼门前的时候他顿足了,看着高挂的大红灯笼,人来人往的喧嚣,热闹不绝的客人。红尘三千,万千道道红帐里。
这足以说明了世人的冷漠对天下人的淡薄。
那些达官贵人们的门人骚客,那些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都在这里面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享尽王都百年佳酿美酒,拥抱天下绝色佳人。口中念着天下之大事,心中却贪恋眼前的温柔。
他没有进去,却招来了一帮姑娘的招揽,人群中簇拥着,如此身着富贵之人,相貌之出众的男子到了这样的地方不被拉进去估计是不可能的。
"公子,是第一次来么,进来嘛,我们这里有着上好的姑娘!"一个大妈级别的女人走到姬昊的面前,抛着手中那丝绸做成的手绢,空中弥漫着庸脂俗粉的味道,让姬昊鼻子瞬间刺痛。
而就在姬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左右前后各有三五个美女将他团团围住,几乎是夹着他将他抬着进了醉红楼。
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冷若雅只能看着姬昊,遥远的望着他。
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姬昊不会乱来。但是她不爽,不高兴,不愉快,因为在这里任何一个姑娘都比不上她的美丽。数月以来她连姬昊的手都没有拉过,但是今日自己的男人却被一群庸脂俗粉的女子给簇拥搂抱。所以他不开心了。
她愤然离开,独自朝着王都飞去。
醉红楼之上,紫阳道人微笑着看着满身不适应的姬昊被一群女子簇拥,为此他爱莫能助,只能摇头,少顷觉得差不多了他走出人群将一群女子打发下去,带着姬昊回到了房间当中。
醉红楼的大妈看到此景顿时生出一股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姬昊和紫阳道人,两个长得极为俊美的男子在这里相遇,居然不让姑娘作陪,也不让他人伺候,反而双双进入房间,如此怪异的事情她听说过。
那叫做断袖。
看着大妈的眼神姬昊几乎就要动怒了,倒是紫阳道人极为冷静,掏出一锭银子让人赶紧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