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西大陆龙脉
“就是这里吗?山高九千九百九十九丈,暗含九之极数,山巅与日月同高,坐看云端,万国率土,妙,绝妙之地。龙脉藏身于此,不辱其名!”
三寸山外,佛祖看着眼前巨峰,一座座山头,宛如刀剑,岩兀郁律,十分玄奥,不由赞叹道。
雄厚神识,席卷山中,深入数百里,把三寸山里里外外,都观察一遍。
“佛祖,山巅有方洞天,名为三寸洞,洞内有股泉,名往生泉,蕴含浓郁气运之力,周围有天然阵法,隔绝一切,十分隐蔽。”
“能成功找到三寸洞,好多亏有个小僧,误入山洞。”
一个白袍僧人说道,大半个身子,都被云彩笼罩,只露出上半身,头上六个结巴,金光闪闪,让人侧目。
“三寸山内,若真找到龙脉,菩提开花泡茶,洗心静道求佛。”
佛祖似亘古的存在,立在半空,明明只有三丈,但看上去,却比高达九千九百九十九丈的三寸山,还要伟岸,还要雄壮。
“阿弥陀佛!”
白袍和尚大喜,尊敬行礼,退至十万大佛中。
菩提开花,洗心悟道!
这是两种奖励,前者是饮菩提茶,种下道根,天资聪慧可一日悟道,突破贤者;后者是进入洗心池,明悟本性,增强佛法,加持肉身,锻造根基。
根据传闻,佛祖身份最高的圣墟祖佛,圣心祖佛,就是喝过悟道茶,泡过洗心池。
十万大佛,无不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白袍和尚。
“慧眼!看破假相,识得真空,不被境所惑动。”
“天眼!见众生尽,灭一异之相,舍离诸着,不受一切法,万物自灭于内。”
“佛眼!一切之物,有形无行,但物无所分别,可度众生,可看万物,可明真假,故求佛眼。”
佛祖飞到山巅,施展三眼神通,左眼为慧眼,右眼为天眼,在他眉心,凭空出现一只眼睛,为天眼!
三只眼睛,十分深邃,要是一直盯着看,心志不坚定者,都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轰隆隆!
天地万物,开始分解!
山,不在是山!
虚空,不在是虚空!
万物,不在是物体!
所有的一切,似乎溯及到过往,回到混沌初开的本源状态,充满散发九彩玄光的秩序与法则,落在佛祖眼中,一览无余。
他看到一条金龙,盘旋在一条黄色秩序下。
这条黄色秩序,就是三寸山!
“吼!”
似乎察觉被监视,金龙一声大吼,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不见,黄色秩序扭曲,变为一座山,立在天地间。
树绿,云白,一切皆自然!
“就在这里!”
佛祖收回三眼神通,略带兴奋命令道:“布万佛大阵,禁锢方寸山周围虚空,一旦有人靠近,杀!”
“遵佛祖令!”
十万大佛领命,陡然色变,格外严肃,飞向四方无极,满天佛光,照耀万里。
一道道佛陀虚影,浮现在云端,镇压着天与地,像不朽的神魔,威武无双,方圆万里内,所有祥云消散,唯有佛光,成为永恒。
在这片虚空,除了武贤强者外,其余生灵闯入,都会被撕裂,爆为血雾,死无葬身之地!
“阿弥陀佛……”
一道道佛音,从佛陀口中说出来,传遍四海八荒,回荡在西大陆,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所有的信徒,在听到这句佛语后,不管是皇室贵族,还是市井小民,亦或者是卑贱奴隶,都跪在地上,虔诚附和。
这就是西大陆状况,百姓有尊卑之分,但在信仰上,却是众生平等。
佛宗,在某些意义上,只存在精神领域,而非政治领域。
佛宗,更多只是通过精神统治大陆,制订秩序。
“起!”
阵法布置好后,佛祖双手合十,一道巨大掌印,凭空出现,迎风猛长,不到几个呼吸就达到千丈,朝三寸山巅,轰然落下。
“佛祖出手了!”
十万大佛激动不已,看着巨大手印,满脸崇拜。
他们都是佛宗支柱,自然了解宗内情况,外界盛传大陆只有两尊武贤,其实都是假的,仅佛宗内部,就有三尊武贤,十几尊半步武贤。
而佛祖,则是宗内巅峰强者,是佛宗的创始者!
佛祖在十万大佛心中,即是效忠对象,又是尊敬的老师。
他们都好奇,在万载岁月前,就已经突破武贤的佛祖,如今有多么强大。
轰隆隆!
虚空破碎,千丈掌印,抓向三寸山。
顿时,天地黯淡,巍峨三寸山,开始摇晃,几十丈高的巨石,从山顶落下,露出一个深洞,不可见底,一层薄薄的阵法,覆盖在洞口,完全抵挡千丈手印。
“凡天地灵宝所在地,都有神奇之处,或者有灵兽守护,或者有阵法保护,如蓬莱,方外……”
佛祖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微微一愣,这些知识,他怎么知道的?
不过,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他忘却,眼前重要的事,还是解决洞口覆盖的阵法,把龙脉逼出来。
“轰隆!轰隆!”
佛祖控制着手掌,越来越用力,绽放的光华,也越来越刺眼,让那层薄薄的阵法,不断扭曲,涟漪不断。
周围虚空,寸寸崩塌,宛如薄纸一般。
一刻种后,佛祖眼睛一瞪,脚下金莲坐台释放光华,让千丈掌印威力,骤然变强数十倍,恐怖气势流转,震骇世间。
“嘭!”
那本就涟漪不断地阵法,终于出现一道裂缝,就好像蜘蛛网,越来越密集,轰的一声,化为满天光点。
嗡嗡……
三寸山开始震动,就像好镇压的魔物即将破封,杀戮世人。
“大胆人族,胆敢侵犯龙脉所在地!”
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山体发出,一股奇特能量,笼罩周围万万里。
紧接着,在众僧注视下,一头万丈金龙,从深洞飞出,盘旋在九霄,气运之力震天,硕大的龙目,俯瞰所有人。
这双眼睛,透露三种情绪,愤怒,杀戮,还有丁点惧怕。
那抹惧怕,要是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