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兴高采烈地领取了奖杯与证书,随后她迅速赶到观众席与朋友们分享自己夺冠的喜悦。
一番庆祝之后,由于现场此时还有漫长的闭幕致辞时间,平次与和叶路途遥远,便要提前退场返回大阪。
在临行之前,平次一把拉过真一,示意自己有话要讲。
顶着身后两位女孩的好奇目光,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见真一不解,他又颇为扭捏地解释道:
“就是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酝酿好情绪,再对和叶告白的那件事。”
“你是怎么想的呢?”真一不禁有些好奇。
平次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告白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照我的性格,当然要搞一个大场面。况且…”
偷偷瞅了一眼等得快不耐烦的和叶,平次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继续真诚地说道:
“我也希望能给和叶留下一段浪漫的回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重重强调道:
“是的,就是那种让她以后回忆起来,也会觉得很美好的回忆。”
将探寻的目光投向真一,平次热络问道:
“藤原,你觉得怎么样?”
“嗯…你的想法也蛮好的。”真一摩挲了阵下巴,最后放弃了思考:
“随你了,反正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过只是作为朋友提个建议。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吱声。”
“嗯。”平次重重点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接着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一脸认真地叮嘱道:
“你可不要把我的计划说给大冈,我怕她悄悄地将消息透露给和叶。”
“平次,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还没说完吗?”
和叶突然拽住了平次的胳膊,碧绿色的瞳孔中则流露出一抹狐疑。
“笨蛋,我们在说男人间的话题,你一个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偷听。”平次语气急促地掩饰道。
接着他向真一使了个眼色,最后挥手道别:
“就这样了,藤原,别忘了我说的话啊。对了…”
他转过身,目光中满是昂扬的斗志:
“下次再见面,我们继续比谁破获的案子比较多。”
真一含笑答应,与红叶一起目送着这对欢喜冤家的离去。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但争吵的声音却在不停地传来:
“你和藤原到底说了些什么啊,连我都不能知道?”
“笨蛋,都说了是男人间的秘密了。问那么多干嘛?”
“你才是笨蛋,笨蛋!”
……
“所以,什么是男人间的秘密呢?”红叶饶有兴趣地看向了真一。
真一讪讪地说:“怎么,红叶也对这个感兴趣?”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红叶扮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用伤感的语气叹息道:
“唉,我原以为真一与我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原来你也有隐瞒红叶的事。”
真一拉住她的小手,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当然没有什么要瞒着你的,但这是服部的私事,我已经答应他要保守秘密了。”
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道歉:
对不起,红叶,我的确有一件事瞒着你,但这件事只能永远埋在我心底。
“服部的事?”红叶停下了表演,如蓝宝石般的眼睛稍稍一转,很快就试探着猜道:
“是不是关于他和和叶之间关系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真一目瞪口呆。
红叶得意扬扬地说道:“不要小瞧我们女孩,比起你们这些侦探,我们拥有更为敏锐的直觉!”
……
此时,阿知波皋月正站在台前,面对着众多媒体记者做闭幕致辞。
她妆容精致,举止优雅,谈吐风趣,将原本沉闷的气氛带动得活跃无比。
然而,异变突生,一个身影忽然窜到台上,拿起了另一个话筒,高声说道:
“皋月女士,我要向你挑战歌牌,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挑战?”
阿知波皋月那温婉得体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定睛一看,竟是明顷会的会长名顷鹿雄。
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强作镇定地说道:
“明顷会长,你应该知道的,我已经不接受别人的挑战了。”
名顷鹿雄望着他单恋多年的皋月,脸上闪过一抹不忍的神色,但他很快就狠下心冷冷地说道:
“这是比赛,输的人就必须要解散自己的歌牌会!”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哗然。
唯有媒体记者们兴奋地打起了闪光灯,两眼放光地盯着台上的二人,因为这正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大新闻。
感受到了众多灼灼目光的逼视,阿知波皋月不禁求救地看向了台下的丈夫。
阿知波研介见妻子受窘,当即挺身而出,挡在了她的身前,愤怒地向搅局者名顷鹿雄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是想要踢馆吗?皋月根本没必要接受你的这种无聊至极的挑战!”
名顷鹿雄深吸一口气,语气强硬地说道:
“明顷会与皋月会势不两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既然都是歌牌会,不如就用歌牌来决一胜负,输的人就解散歌牌会,这是最公平的方案!”
接着,他表情狰狞地看向了阿知波夫妻,咄咄逼人地嘶吼道:
“还是说,皋月会长怕了我,不敢与我决一胜负?”
阿知波研介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答。场下的视线全都转到了阿知波夫妻二人身上,默默地向他们施加了无穷的压力。
此时,被逼入绝境的阿知波皋月推开了丈夫,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地与名顷鹿雄对视。
随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愤恨,她表情坚定地一字一句说道:
“明顷会长既然想挑战我,那我就答应了。但是!”
她的音量陡然增大,目光也变得凌厉如刀:
“我提议,输了的人不但要解散歌牌会,还得永久地退出歌牌界,怎么样明顷会长,你同意吗?”
阿知波皋月仿佛撕下了柔弱的面具,露出了隐藏于其下的刚强面孔一般,她语气激烈地挑衅着面前的敌人,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能量。
名顷鹿雄轻轻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当然同意。”
得偿所愿的他此刻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喜悦,反而觉得心脏一阵阵刺痛。
他闭上双眼,抚摸着台上刚才决赛所用的歌牌,缓缓开口说道:
“两天后,还是在这座场馆,还是用这副歌牌,我恭候皋月会长的大驾。”
说罢,他果断迈开大步,向房门走去。
此时,已经游弋到台下的真一与红叶赶忙跟上他的步伐,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