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让等人受邀来到封谞府中,见封谞迟迟未出,又闻小院中传来阵阵女子惨叫声,几人当即兴奋异常,悄悄来到小院厢房外,爬上窗户一瞧,既是吓了一跳,也是看得欲血膨胀。
只见厢房中灯火通明,股股艳香徐徐飘逸而起,张让透过窗户细细一闻,顿敢体内血气翻涌,偷眼向里一看,只见一张紫檀木桌案设在当中。案上物件一应齐全,左边摆着一座青铜小鼎,右边立着一面日光宝镜,中间一壶玻璃**中葡萄美酒红如血,其他金碟玉盘整齐密布,盛放着各类瓜果、甘枣,无一不是饮宴精品之物。
桌案左边奇石台上放着十数个娇巧玲珑的白玉小人儿,袒胸露乳,看得人难以自禁;右边金丝楠木架悬着一个个木制器具,让人感觉似曾相识;架底一堆七彩缤纷的药**儿依次而列,红的、白的、绿的、黄的应有尽有,令人有些眼花缭乱。
“啊”,又是一声哀嚎,张让顿感骨软筋酥,急忙放眼朝房里搜寻,只见房中一副屏风上人影晃动,屏风上画着一副春风九宫图,尽是男女交合之姿,张让不由心驰神往,浮想联翩。
“哐”,却在此时,一名赤身**的精瘦男子,一把将屏风推倒在地,疾步来到桌案旁的金丝楠木架边,伸手抓起一只红色小**,倒出几颗药丸,拿起案上玻璃**,就着葡萄酒,咕哝几口吞下药丸。
这男子正是封谞,只见他服药过后,伸展下双臂,轻呼几声,低首朝着下身瞧去,愣了半晌,怒气上脸,瞥了一眼连珠罗榻上一丝不挂的女子。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她一对上封谞眼神,吓得浑身颤栗,挣扎着要起身逃去,怎奈四肢皆被捆缚于榻上,动弹不得。
“贱人,竟敢嫌弃杂家”,封谞操着尖锐的嗓音,怒斥连连,转身拿起架上一根木制器具,跃至榻前,扣住女子咽喉,将红**中药丸悉数强行灌入女子口中。那女子顿时娇喘连连,媚眼如丝,不住扭摆着芊芊玉体,封谞顺手拿起玉枕旁的春宫图,铺展在榻上。
“啧啧,小贱人,看杂家如何收拾你”,封谞见状,欣喜若狂,扑到女子身上一阵乱亲乱咬。哪知封谞瞧着女子的妖娆,听着女子的娇喘,顿时火冒三丈,操起手中器具,对着女子下体狠狠戳了进去,越戳越狠。
那女子先是快感如潮,娇声连连,转而面色凄楚,哀嚎不止,封谞顿感通体舒畅,冷笑道:“杂家让你舒服,让你享受,非让你欲仙欲死。”
半晌之后,女子叫声渐而止歇,再无反应,封谞赶忙停住手中动作,拍拍女子脸颊,未有回应。封谞吓了一跳,蹿下榻来,手中器具早已没入女子下体,而女子下体血流如注,榻上猩红一片。
“贱婢,贱婢”,封谞面部扭曲难看,浑身颤栗发抖,冲着榻上女尸嘶吼几声,险些踉跄摔倒在地。
一番嘶吼过后,封谞面色舒展起来,捡起地上衣物,穿戴齐全,方出房门外,就见张让等人正笑眯眯的看向自己。
“诸位何故在此?”封谞一惊,上前拱手一礼,不解问道。
“我等在窗外观摩良久,大开眼界,封兄真是好手段,令我等羡慕不已”,张让笑了一声,言明实情。
“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担待”,封谞并未在意,自己方才做的事情,张让等人也日日再做,恶狠狠道:“这个贱人,杂家昨日方将她从艺馆中赎出,原以为好好宠幸一番,哪知这般脆弱,一个时辰都撑不过,真是无用!”
赵忠凑上去,笑呵呵道:“封兄方才有所不妥,为何非要自下阴而入!女子谷道(**)也可供器具驰骋,杂家试了好几回,那叫声真令人心旷神怡,妙不可言。”
“赵兄高见,明日杂家再去艺馆中,购置些贱婢,试试谷道有何快感!”封谞点头大笑,赞赏几声。
众人来带内堂,一谈及男女欢爱之事,越说越起劲,早将正事抛去一边。他等虽是宦官,遭受阉割之刑,身体不全,然而其等终日侍奉宫中,皇帝与妃嫔纵欲狂欢之时,从未有所避及。久而久之,宦官们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也不次于常人,渐而本能的起了**,对女人异常感兴趣,但是他们从未体会过这种快感。
所谓“跛者不忘其行,哑者不忘其言,聋者偏欲听声,盲者偏欲见光”,宦官们自起了正常人一样的**,随着接触的不断深入,宦官们越发偏思**,对**的渴望日趋强烈,免不得纵情宣淫,甚至借助各种器具肆意折磨女子,以求在女子的快感中,寻得一丝慰藉。
张让想起自己少年入宫,饱经幸酸,曾在一次当差时偷看桓帝的“春宫图”,兴奋得彻夜难眠,不觉间哑然失笑。
众人闻听笑声,齐刷刷看向张让,弄得张让倒是有些尴尬,干笑道:“封兄,艺馆之中女子过于单调,民间女子更是风味独特,何不派人去街巷中探寻美女,收纳府中享用。”
“不错,曹节一族好色无度,最擅此道,其弟曹破石更是有‘破花校尉’之名,常在民间搜寻他人妻女,强纳入府,供曹氏兄弟取乐”,一旁的赵忠闻言,急切说道。
封谞欢快道:“好!既然曹节可以奸掠他人妻女,我等又何尝不可!明日杂家就派人前去洛阳大街小巷,收纳美女入府。”
“杂家倒是觉得艺伎、民女皆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宫中女子千娇百媚”,徐奉想起近日与宫女的欢快事,乐不可支,轻笑数声,摆手不屑道。
封谞与徐奉同在董太后宫中当差,与宫女玩乐也非稀奇事,早知徐奉乃董太后床伴,不由上前打趣道:“宫女滋味虽好,却也过于柔嫩,怎及太后虎狼之年!”
“嘿”,众人一听,纷纷为之一惊,虽然历朝历代皆有宫中宦官与嫔妃通奸取乐,早已习以为常,甚至皇帝都曾与宦官互相作乐,如桓帝与张让便有断袖之癖。然而听徐奉一提及太后,顿时起了兴致,被刺激的欲火直喷,不住凑着徐奉,问起详情。
徐奉也不避讳,将诸事一一详述,惹得众宦官口水直吞,徐奉转而自得道:“呵呵,玩弄几个民女、宫女算什本事,后宫妃嫔个个肌肤如雪,保养有佳,那才有趣;尤其是太后,这妇人的**真如熊熊烈火,杂家差点被烧成灰烬。”
“徐兄好福气,既能登上太后鸾榻,又可得太后护佑,放眼宫中数千内侍,几人能有徐兄这般境遇”,张让深知徐奉说的轻巧,然而在这宫中几千宦官中,能睡上妃嫔的少之又少,至于皇太后,可谓凤毛菱角,顿时对徐奉高看几眼,夸赞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快哉!惟有左丰一言未发,静静听着,不时陪笑几声。蹇硕见状,拽了一把左丰,好奇问道:“左兄,杂家看你府中也有不少美女,你又是如何寻欢?”
左丰心知一日为宦官,意味着这辈子再无**快感,虽然可用他法替之,然终归是虚假之象,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杂技净身之时,切的一干二净,一丝不剩,再无**,纳女入府,不过是虚有其表,只为装点门面,做做样子而已!”
“唉”,左丰轻叹一声,自己威逼良善,强抢民女,仅仅是为了虚有形势,免得被张让等人瞧不起,转而说道:“诸位,杂家奉劝一句,我等受陛下与太后亲信,当多聚敛钱财,真金白银更是实在,远胜那些贱婢**。”
封谞一见众人均是面色落寞,与徐奉递去眼色,相视而笑,长叹道:“如今我等虽已得势,享尽荣华富贵,怎奈身体依旧残缺不全,失去了多少男儿欢乐。”
“谁说不是,权势再大,金银再多,却始终不能御女,我等也就只能日夜憾恨,藏于心中”,张让叹息一声,满脸忿色,眼中尽是不甘。
徐奉忽而说道:“诸位,杂家近日巧遇一人,此人或可为我等解忧?”
“何以解忧?”众人一听,纷纷急切追问。
封谞接过话茬,徐徐说道:“诸位可曾听说太平道?”
“倒也听闻过,传言大贤良师张角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百姓敬若神明,争相从之,信徒遍布天下,所幸张角有济世救民之心,以黄老善道教化天下,与朝廷无为而治却也相合”,张让回了一声,继而疑惑道:“莫非此人可为我等弥补缺憾?”
“张角弟子唐周正在杂家府中做客,待我令人请他前来相见,详述解救之法”,封谞并未回答,转身行至堂外,对仆人吩咐一声,回首向众人笑道:“唐周曾言他有解救之法,诸位稍待片刻。”
半晌后,唐周来到堂中,与众人一一见礼,朗声说道:“在下听闻诸位大人皆有缺憾,整日愁苦,今日我倒有一阳道复生之法,敬献诸位大人。”
“阳道复生”,众人皆是惊愕莫名,难以置信,蹇硕疑虑道:“手足断缺,尚不能复元,何况这**乃是至本之物,哪能旧肉再生,恢复如初!”
“呵呵,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在下这便告辞”,唐周心知**乃是宦官症结所在,故作不悦,佯装扭头要走。
封谞、徐奉见状,一脸急色,刚要起身拉回唐周,却早有张让、赵忠、左丰三人抢先起身,将唐周请回,好言相劝,唐周这才作罢。
张让暗暗瞪了一眼蹇硕,蹇硕紧忙闭口,赵忠笑道:“唐壮士,不知这阳道复生,如何复生?”
“**乃至阳之物,集一身气血精华,乃男子之本源,阴阳之物,本是夺天地造化所生,蕴涵天地大道戒律,今日诸位大人欲**复生,只恐有违天地,伤及人和;诸位定要遭受天谴,引发民怨,到时神人共愤,天地难容,不知诸位大人愿否?”唐周正色问道。
众宦官一听,见唐周说的颇为有声有色,再无疑心,深信不疑,至于天怒人怨,他们可不在乎。张让当先恳切道:“与其日夜受尽折磨,倒不如竭力一试,哪怕只是些许欢愉,也不枉此生!”
“唐壮士,还请直言,天谴民怨,杂家可不在乎”,赵忠也是附和道。
“既然诸位执意如此,在下便直言相告”,唐周轻叹一声,继而说道:“**若要重生,须补阳气,益精血,健筋骨,养新肉,可用地骨子(枸杞子)、夜交藤(何首乌)、海龙根(海参)、九月寒眉豆(长豆)等二十余种药物熬汤,一月内服用一次。”
众人一一记下,左丰又是问道:“若按药方服药,不知何日可生出**?”
“快者十五年可重生**,慢者则需二十五载”,唐周微微一笑,瞧见一众宦官作态,心头得意万分,忽而又是提醒道:“方才在下有言,此法伤及人和,只因还需一味药引,方可奏效,此药引难以求得。”
张让摆摆手,大笑道:“除了龙肝凤胆,世间奇珍药材,杂家敢说应有尽有,不知是何药引?唐壮士尽可明言。”
“非也,非也”,唐周摇头失笑,不在答话。
这可把宦官们急的团团转,赵忠试探问道:”莫非你要的是六月的飞雪,十二月的汗珠?”
“不然”,唐周为难道:“此药引名位红元肉,既非天上所落,也非山中所长,乃是生于幼童脑中。’
“哦”,左丰轻咦一声,思虑片刻,试探问道:“莫非是幼童的脑髓?”
“啊”,众宦官皆是一惊,食人脑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唐周却是继续说道:“每次制药,皆需十名幼童脑髓为药引,且必须为童男才可,否则服之无益。”
众人纷纷默然不语,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张让也是心乱如麻,沉虑半晌,向唐周问道:“不知可有其他替代之物?”
“此物断不可缺”,唐周见众宦官面带疑虑,转而笑道:“诸位大人若是依照此法用药,在下敢担保,至多二十五载,**复起,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与常人无异,诸位可自行取决。”
“他娘的,干了”,蹇硕思来想去,狠狠一拍大腿,决然道。
“每月用药一次,需要十名童男脑髓,一年则需一百二十名,二十五年就要杀三千名,区区三千名童男,便能换我**再生,何乐而不为?”张让亦是点头道。
“张兄所言极是”,赵忠附和一声,说道:“眼下百姓穷困潦倒,天下幼童难以长成,与其让幼童受苦受罪,倒不如早些解脱了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