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冰冰凉,完了,他们张家的一切都完了。
早知道还不如早点投降琅琊呢,妹子得罪死了李文昊,被下了灭满门的命令。
现在连第七大陆的老牌强者野人王阿古烈,都靠向了李文昊,这第七大陆谁还是琅琊的对手?
对于乔默默这些外来势力,原先还寄予了希望,现在没有了。
李文昊连乌帝宫的准九阶都干翻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些杂鱼?
“老二,为父当年为何没有早点除了李文昊?”川中侯张泗臣哀叹,一脸的悔色。
“爹,这世道,原本就不是我们张家这样的势力,所能参与的,咱们还是去西大陆吧!”
张道赢苦笑,所有的野心,还要有与之相配的实力,否者,只是泡沫而已。
可惜,这个道理,他明白的晚了。
同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当初妹子能和李文昊好上,他们张家也许是另外一幅景象。
最差也能像玄家一样,在琅琊舒舒服服的抱大腿。
可惜啊,自家妹子和自己一样,自视太高,从一开始就没瞧上李文昊的出身。
反倒是玄紫衣,一心只想过小日子的女人,却撞了大运,时也命也!
“吼吼,蛮王践踏!”
城墙下,一个三米高的小巨人,浑身金光闪耀,突然身形猛的变大数倍,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般,变得有十米高,手中巨斧挥出。
“轰隆隆,”重重的砸在地上,一道深深的裂缝向前漫延。
“咔嚓嚓,”在无数人惊骇的目光中,城墙塌了!
“吼吼,少主万岁!”
“吼吼,小野人王威武!”
川中军亡魂大冒,琅琊军一脸的懵逼,野人军兴奋的欢呼起来。
憨娃抓了抓自己的大脑袋,缩回身形,露出一个招牌式的憨笑。
天知道,他是怎么跑到战场上的!
而且,野人王阿古烈整整练了几十年的蛮王战技,也只是做到身体局部放大,力量提升一个等阶。
而憨娃连蛮王战技的口诀都没背会,就是看上面画的娃娃,短短几天,就能稀里糊涂的做到全身同比例放大。
野人王阿古烈亏的没在现场,要不然绝对怀疑人生。
“杀啊!”
城墙被破,野人们蜂拥入城,比起琅琊军,这些野人可野蛮多了,不仅见人就杀,他们还吃人。
一个野人将领,一棒子砸碎一个川中军士兵脑袋,伸手就掏出一个滚烫的心脏,丢进嘴里,大口咀嚼,还一脸享受美味的表情。
“妈呀,我投降,投降啊,不要吃我!”
“呜呜,这些野人都是禽兽,他们吃人!”
还在抵抗的川中军,哪里见过这个,哭爹喊娘的投降。
还都一窝蜂的向琅琊军投降,远远的避开野人军。
“快住手,这些俘虏都已经投降了,不能杀!”
“平原人,闪开,这些弱鸡,是我们野人的战利品!”
“吼吼,都退后,不准抢!”
野人们生性残暴,很快就和琅琊军发生了冲突,幸好琅琊军的金甲力士看起来跟野人同族,再加上憨娃出面喝止,这才没有出乱子。
“我去,这些野人真是太野蛮了,比蛮族人还野!”
炎血青光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向靠近墨河一面的城墙冲去。
在哪里的码头上,正有大批川中军高层乘船逃走。
“调转炮口,向码头和东海舰队开炮!”
“轰隆隆,”等到占领了靠近码头的城墙炮台,炎血青光一声令下,上百门大炮,喷射火焰。
“给我炸了城墙炮台,舰队撤退!”
东海舰队统领苍图,瞅着已经遍布火鸦军旗帜的黑木城,无奈的摇了摇头。
乔默默被擒,朱英俊忙着救人,整场战斗各自为政,完全属于无人指挥状态。
就连控制了上百万血怪的冰伯,都不见踪影,仗打到现在,他已经尽力了!
“轰隆隆,”一百多艘战舰开火,完全辗轧城墙炮台的火力,就算有火炮击中了河中的战舰,只不过防护盾晃悠晃悠,屁事没有。
不过十几分钟,一声“轰然,”巨响,靠近墨河这一面的城墙被炸塌了,所有的炮台都哑了火。
然后,百慕青夫等人,只能一脸郁闷的看着东海舰队,掩护着码头离开的船队,缓缓消失在墨河之上。
“这仗打的真憋屈,咱们琅琊的舰队呢?”
“别提了,就咱们墨河舰队那几条船,出来了也是被打的命,还是老老实实,继续蹲在静湖里下崽吧。”
琅琊舰队扩充的消息还在保密阶段,一众琅琊军将领很是不爽的发着牢骚。
“行了,赶紧修葺城墙,重新搭建炮台,对了,大王人呢?
赶紧向大王请功啊?”
“大王,不知道啊?好像跟着野人王阿古烈出去了!”
众将好半天找不到李文昊人影,只能按部就班,修城的修城,安民的安民!
百慕青夫和炎血青光,拉着憨娃满城转悠,主要是野人军太难管理,在城里到处抢劫,也就憨娃能镇得住。
半个时辰之后,一只车队进了城主府,乔默默一身超短裙打扮,下了马车,愣愣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
“啪!”
身后一个水桶腰的粗壮妇人,一鞭子抽在乔默默雪白的大腿上,抽出一道红印子。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清扫房间,大王很快就回来了!”
“愚妇,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问天宗宗主的独女,早晚将你千刀万剐!”
乔默默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委屈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这一天的遭遇简直像噩梦一般,尤其是想到李文昊恶魔般的微笑,她就吓得全身发抖。
“哼,什么问天宗独女?我还是光明神的夫人呢,赶紧进去干活,你一个大王的杂役丫鬟,还敢吓唬人,看我不抽你!”
粗壮妇人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哪里知道什么是问天宗,她只知道,自己大王最大,其它人都是渣渣。
扬起手臂,恶狠狠的一鞭子又抽了上去。
“呜呜,疼!”
乔默默捂着大腿,痛的直哭,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个罪?
可惜全身修为被封,她还真打不过这个二阶的愚妇。
心里将李文昊从上到下骂了一百遍,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进了房屋,拿起抹布吃力的擦着地板。
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洒落,每一滴里都充满了复仇的小火苗。